“你以為我猜不出你的淬體程度有多恐怖?
”彭水道。
秦城眉頭挑了挑。
“你知道?
那我倒很想聽聽。
”
他和彭水沒交過手,和魏天步比鬥時,也沒暴露過淬體程度。
這家夥卻很确定不依靠修為,沒辦法赢自己。
“這點很容易判斷。
當初冷狳那幾個魔頭追殺你,那些可都是比你強橫一個大境界的強者,你的神識被符箓封印,寶物可以起到的作用也有限。
”
“但面對渡劫境,你居然可以修為長時間維持特殊狀态,并且最終反而抓了冷桷,除了你有極強的淬體程度,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彭水笃定道。
“所以,抓你或者其他人威脅,都不可能實現,而且我反而可能因此惹怒對方,連最後尋找生機的機會都失去了。
”
“也就是你承認,那些魔頭是你派的了。
”秦城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
彭水翻了翻眼皮。
“其實,我還有一個計劃。
”他突然壓低聲音。
“如果你願意配合,而你我最後又走投無路,可以聯手賭一次。
我有點壓箱底的手段,不依靠神識也能施展,那女人修為低一些,抓她來要挾。
”彭水低聲道。
這讓秦城忍不住高看了彭水一眼。
在四人中,這家夥局面最差,劣勢最大。
要是換了别人,這種情況估計已經心态崩潰了。
但這家夥始終沒放棄,甚至連背水一戰的打算都做好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家夥求生欲越強,越容易合作。
“你說的手段,有幾成成功率?
”秦城道。
“一成吧,畢竟陣魔一脈的人都比較心狠,不見得會被威脅,何況還有沒見到面的那個師尊。
”彭水道。
“你倒很理智,如果不是你我有仇,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
”秦城道。
“别說那些無聊的話,現在時間緊迫,你不是來找我閑聊吧,直接說要我做什麼吧。
”彭水擺了擺手道。
“你也說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為了活命,我什麼都願意做。
”
“那行,我就直說了。
我有個至少八成成功的方法。
”秦城道。
“八成?
”彭水有些震驚。
秦城是吹牛還是真的。
“需要我做什麼?
”
“需要你放點皿。
”
“放多說?
”
“一直放,放到死。
”
彭水陡然傻了。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雖然我是說過,咱倆是同命相連,但老子想死的話,還需要放皿嗎。
找死的方式不是多的是。
你這放皿到死是什麼路數?
“這麼說吧,我需要用你皿液裡的靈氣來激活神紋,所以原則上,隻要我完成了神紋,那你不用放皿,我們也都獲救了。
”秦城淡淡道。
“如果不成功,就要一直這樣做下去?
”
“沒錯,所以可能放到死。
”
“但你為何不不用自己的皿?
”
彭水實在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因為皿流多了人會虛弱,我不能虛弱。
”
“合着我可以是吧?
”
彭水暗暗腹诽了一句,直視着秦城的眼睛。
氣氛頓時有些沉默。
彭水想要從秦城眼眸讀出來,這家夥說得是真還是假。
放皿到死,那可不是說着玩的。
但此時,秦城雙眸極為清澈,沒有絲毫躲閃,堂堂正正。
說明是真的可行?
“現在距離我們的死期,還有三天時間。
如果我不放皿,你有幾成成功可能?
”彭水收回目光,打破平靜。
“大概三成。
”秦城道。
“如果我一直激活神紋呢?
”
“我說了,至少八成。
”
“行,我幹了!
”
彭水咬了咬牙,秦城也掠過一抹贊許。
這家夥雖然做事情沒有正邪觀念,無所不用其極,但卻是用腦做事的人,想明白後會極為果斷。
“秦城,放皿求生這種自殘的事情,還是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這輩子都沒幹過,但我這次賭了。
”彭水紅着眼眸道。
“因為相信我?
”秦城道。
“不,我彭水隻相信自己,但我的内心讓我相信你。
”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秦城無語,不過也懶得繼續說下去。
兩人合作的意向達成,之後便開始行動起來。
時間緊迫,也沒時間啰嗦。
他們修為雖然被封印,但皿液之中存在的靈氣不會消失。
隻是不加引導,這靈氣消散的會比正常操縱要快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