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為神紋癡狂,甚至到了瘋癫的程度。
為了可以領悟刻畫出一道神紋,他可以屠城百萬生靈,也可以毫不眨眼,滅殺至親之人。
”
秦城瞳孔微縮。
為了神紋可以枉顧他人性命,甚至是親人,這陣魔的确夠瘋狂。
“甚至,收徒同樣如此。
根據那弟子所說,他收徒方式與衆不同,會将看重之人,悄悄打暈帶走,并且留下幾天必死的處境,如果這徒弟可以通過考驗,便可以收為弟子,如果無法通過,便由他自生自滅。
”
“我昨日還沒聯想到此事,但當那男子說,七日後我倆必死,我便一下子想明白了。
”彭水笑得很凄慘道。
“他們是陣魔的後人,除非我們刻畫出這陣紋,否則隻有死路一條,但你知道當年陣魔抓了多少有天賦的陣道天才考核嗎?
”
“不下十萬人!
當年十萬天才,最後隻活了九個。
我們真的完了。
”彭水栽倒在地大叫。
秦城則搖了搖頭。
沒理會絕望的彭水,他起身繼續刻畫起神紋。
絕望無用,即便十萬人隻有九個人能成功,那畢竟還有一線希望。
但如果自己先失去信心,那一絲可能都沒了。
不過,彭水的話,也的确給了秦城更大的動力。
壓力就是動力。
若無法凝練神紋,人都直接滅了,這陣魔一脈還真是瘋狂。
但自己剛剛和蘇婉等人約定返回藍星,可不能死在這種鬼地方。
房間内,秦城不斷刻畫着神紋。
而彭水消極了一會,也紅着眼眸起身。
走過去接受雕像傳承。
學着秦城的樣子,他找了另一根立柱,同樣嘗試凝練。
彭水能從外界的凡人中脫穎而出,現在變成無上宗門的長老,若沒有堅韌的内心是不可能做到的。
夜幕很快再度降臨。
這一次再看到那些赤紅的眼眸,秦城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覺。
他感覺這些家夥,就好似是等待捕獵時間的狼。
隻要光幕消散,它們就會立刻撲上來,将兩人撕碎。
第三日,立柱再有一根如預料般消失。
更讓秦城皺眉的是,随着立柱減少,就連其上的神紋印記,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仿佛立柱之間彼此存在關聯,數量越少,神紋越弱。
對于神紋本身,秦城這三天已經刻畫的數量,即便沒有此物,自己也能描繪出來。
但麻煩的是,自己現在要開始研究在神紋内注入心神之力,如果神紋模糊,就無法看清其中心神之力的流轉軌迹。
到了中午,男女兩人又來找秦城閑談,女子手中依然帶着幾株新鮮的仙草,而且品質都不低。
來的多了,秦城也知道,這兩人男的名叫蕭龍,女子則叫做鄭月。
而到了第四天,立柱隻剩下四根,茅草屋顯得有些搖搖欲傾,而神紋光華更是徹底熄滅了。
“這怎麼去看。
”秦城皺眉。
研究神紋光華流轉軌迹,結果光華直接沒了。
除非有靈氣,将這神紋再度激活。
但兩人都被封了修為。
秦城回頭看了彭水一眼。
這家夥,或許應該利用一下。
兩人聯手,總比一個人強些。
此時,彭水正在盤坐養神,不知道打着什麼主意。
感受到秦城注視,彭水也擡起頭。
“談談?
”秦城道。
說着便坐在了彭水對面。
兩人雖然仇敵關系,但這種情況,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也就沒什麼不好聊了。
“如果你想和我交流神紋方面,那你就找錯人了。
”彭水搖頭道。
“這兩天我嘗試了不下百次,對于陣法之道我的确沒有天賦。
”
“不是這個,隻是随意閑聊。
”
秦城淡淡道:“反正咱倆都被困在這,還有什麼不能講的,我其實很好奇,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坐以待斃,但這四天,你什麼都沒做,難道你已經絕望了。
”
如果彭水真的沒了求生欲,後面的事就不好談了。
“我都淪為奴仆了,這種情況我能做什麼?
”彭水玩味一笑道。
“那我給你提個醒。
比如,抓了女修鄭月來威脅蕭龍,或者抓了我,威脅他們兩個,這種想法你不會沒想到吧。
”秦城道。
“實現不了的。
”彭水搖頭道。
“為何?
”
“這兩人都是渡劫境,而我現在被封了修為,他倆對我又不放松,抓他倆太難。
至于你......”彭水低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