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辛遠覺得這幾秒格外的漫長。
這通電話就像晴天霹靂。
明明夫人和二爺在車裡都...都...,下車的時候二爺把夫人護在懷裡,巴不得連頭發絲都不露出來,腳下步子恨不得能飛。
他以為二爺明天早上能不能正點上班還是個問題,誰知道二爺這麼快......
薄司寒握着手機的手緊了又緊。
更郁悶了。
他在這忍受着煎熬,而辛遠和秦安在喝酒吃肉。
半晌,他說了一句:“在家等着。
”
辛遠人都僵住了,在家等着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有種小命不保的感覺,不是應該扣他點績效獎金嗎?
怎麼還要上門收拾他。
“二爺,你給我半個小時,我現在醒酒打車立馬去公司。
”
本來該是二爺怎麼說他就該怎麼做的,可是他還是想垂死掙紮一下。
“讓你等着就等着!
”薄司寒厲聲呵了一句,挂了電話。
辛遠望着一桌狼藉,欲哭無淚。
他看向坐在一旁無動于衷的秦安,氣不打一處來,都怪他輸了豆,不然能有後面那麼多事嗎?
“秦安,你愣着幹嗎?
快收拾啊!
二爺一會就到了。
”
“哦。
”秦安這才放下手裡的肉串,開始收拾桌子。
辛遠微微抿唇,真是個呆子。
......
薄司寒到的時候,桌上已經被收拾幹淨了。
深秋的天氣,屋子裡卻似乎開了制冷的空調,人走進去都忍不住打哆嗦。
薄司寒瞥了一眼牆上中央空調的開關,幽幽開口,“你熱?
”
辛遠反應過來沖過去把空調關了,“我借冷風清醒清醒。
”
“二爺,現在需要通知各部門負責人開會嗎?
是就在這裡線上視頻會議還是現在趕去公司?
會議的材料我已經通知齊秘書準備了。
”
辛遠立馬進入工作狀态,試圖為自己争取“寬大處理”。
薄司寒緩緩踱步往屋裡走,每一步都像是在辛遠的心上敲了一下。
餐桌上,茶幾上,露台的小桌上都很幹淨整潔,薄司寒轉過身,掀起眼皮,嗓音沉沉,“酒呢?
”
辛遠睜圓了眼睛,唇瓣都打顫,“二爺,我錯了,以後工作日我再也不喝酒了。
”
薄司寒走到餐桌邊坐下來,“酒拿出來,我後備箱裡還有幾瓶,下去拎上來。
”
辛遠愣住了,看了看薄司寒又轉過去望了望秦安,秦安也震驚地看向辛遠。
于是,兩個人的燒烤,變成了三個人的買醉。
***
白夢馨被傅晏深抱着從黃金宴出來,一路上她一直在掙紮。
“傅晏深,你幹嘛?
你放開我!
”
傅晏深對她的掙紮熟視無睹,一路将她抱到停車場,塞進車裡。
進了車裡,白夢馨也不放棄,傅晏深從另一側打開車門還沒上車,白夢馨已經推開車門要下去。
“你敢下去試試?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着威脅的意味。
白夢馨一下子被懾住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傅晏深已經上了車,元洲立馬将車門落了鎖。
“傅晏深你來幹嘛?
我們隻是簽了協議,你現在是準備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嗎?
”
傅晏深在房間裡将她抱起來的時候,白夢馨有一瞬間的悸動,她覺得不應該,這樣的悸動不應該出現在她和傅晏深之間。
隻有激烈的反抗和尖銳的語氣才能掩飾她此時的心慌。
“我不來,你剛剛是不是已經進去了?
”男人的表情沉寂又嚴肅,壓抑的眼底似是凝着風暴。
白夢馨動了動眸子,她剛剛隻是心皿來潮說要看看,曲憶憶喊住了她,她大概率是會把門關上的。
可她就是想和傅晏深嗆聲,她重新正視他,“對啊,你不來我就進去了,有什麼問題嗎?
”
傅晏深手指微微握緊,臉色沉得像是能滴出水,眼尾勾着厲意,“你知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場景。
”
白夢馨其實是有一些心虛的,但她還是強撐着氣勢,“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幹嘛還進去看。
”
傅晏深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可是白夢馨接下來說的話又把他的憤怒值頂上去了。
“不過也能猜到個大概,男人吃了藥又被塗了那種液體還能有什麼場景,我就是想看看渣男被折磨。
”
白夢馨故意把“渣男”兩個字咬得很重,扯了扯嘴角又繼續說:“怎麼,傅總是覺得我丢你的臉了,還是覺得我這種女人真是不知廉恥啊?
”
傅晏深英俊的面容依然緊繃着,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緊鎖着她,嗓音沉潤,“你不是這樣的人。
”
白夢馨的心抽動了一下,在江城,除了曲憶憶還有兩三個玩的好一點的朋友,其他認識她的人,大概都認為她是個放蕩不羁的女人吧。
傅晏深說她不是這樣的人,她竟然覺得鼻尖泛酸。
抿了抿唇,把眼裡的水汽憋了回去,“我不是這樣的人?
傅總怎麼知道我不是?
你都能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我為什麼不能變的和以前不一樣?
”
傅晏深清隽的眉宇蹙起,眼底冷光乍現,“我說了,我不是他,我不管你和他是什麼樣的過去,以後,不要再拿我和他比較。
”
白夢馨冷笑了一聲,“呵,傅總這是生氣了?
不和戴揚比較,那和誰?
高家的高鴻業?
陸家的陸成彬?
傅總在拟協議之前沒調查過我嗎?
我就是這樣的人啊?
祁景謙一開始追求的要不是憶憶,我們說不動也能搞到一起去。
”
傅晏深冷沉的視線落在她幹淨溫淡的小臉上,眼底一點點爬上猩紅。
他伸手鉗制住白夢馨,一隻手摁住她的腦袋,俯身封住了她的唇,力道大得根本不像是在吻。
傅晏深的舉動令白夢馨渾身顫抖,拼命掙紮,她的雙手使勁拍打着他的兇膛,想要擺脫他的鉗制。
傅晏深心中盤旋着怒氣,久久不散,尤其是她這樣的推拒和躲避,更叫他火大。
傅晏深緊緊禁锢着她,帶着侵略性的吻撬開了她緊閉的牙關,掠奪着屬于她的每一寸氣息。
霸道,強勢,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