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秦安應了一聲。
薄司寒幽幽的目光落在曲憶憶赤着的腳上,眼沉如墨。
他一把将她抱起,轉身往車子的方向去。
黃毛那一群人哪肯安靜地等着被收拾,各懷心思,從地上爬起來都想跑。
秦安冷眼看着他們無用的掙紮,不一會,十幾個黑衣勁裝的男人訓練有素地從一輛改裝車上下來,将那幾個人團團圍住。
黃毛還不死心的叫嚣着:“歉都道了,你們不要不識好歹,老子背後的人可是薄家的,動了我,你們也别想好過。
”
秦安抽了抽嘴角,走過去又在他臉上踹了一腳,“你可閉嘴吧!
打都沒打就招了,真沒意思。
”
薄司寒遠遠的停下腳步,唇畔是讓人心寒的微笑,“他要是還這麼不會說話,舌頭就别要了。
”
抱着曲憶憶上了車,車門關上,曲憶憶就感覺到了一陣低氣壓,她下意識地就往角落裡縮。
“躲什麼?
”他眸色沉沉,壓迫感十足。
“我頭暈,透透氣。
”曲憶憶将車窗降下來,趴在車窗邊緣看着外面,也不搭理薄司寒。
“喝了多少酒?
”男人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緒。
夜晚的風拂面吹過,清清涼涼,帶起幾縷發絲,遮住了曲憶憶氤氲t着水霧的眸子。
她不知道怎麼的,心裡蔓延起的情緒不受控制,酸酸澀澀的。
她都覺得自己很矯情,可是借着酒意就是忍不住想宣洩出來。
“要你管。
”曲憶憶聲音啞啞的,說完鼻子隐隐泛酸。
沒等她消化完自己的情緒,一股力道猛地将她拉了回去,一轉頭,就撞進了男人的懷裡。
薄司寒扣住她的腰,将她困在自己的懷抱之中,低下頭,又兇又重地吻住了她的唇,掠奪了她的呼吸,讓自己的氣息寸寸填滿她的唇間。
男人身上的煙草味和她溢出的酒氣纏綿在一起,亦如此刻的他們,厮磨暧昧。
薄司寒的吻帶着濃烈的侵略性,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将她壓的死死的,大手按着她的脊背,像是想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曲憶憶被吻得幾乎不能呼吸,她似乎聞到了,他身上那男性強大的荷爾蒙氣息。
曲憶憶的手毫無意義地抵在他的肩上,他抱得很緊,托着她腰的手臂,力道不容抗拒。
車内的溫度越升越高,鼻息間都是灼.人的溫度,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兇腔裡跳動的心髒。
他的吻還在加深,從嘴角向下延伸到耳根,再到脖頸......
秦安安排好手下帶那幾個人走,見黑色的邁巴赫依然停在那裡,想着估計是二爺在等他開車。
秦安抓了兩下碎發,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盡管現在,他十分不願意在曲憶憶在場的情況下擔任二爺的司機,可是再不願意,還是得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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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拉開駕駛座的車門,身子還沒進去,就看見後座......
再反應過來的瞬間,他立刻退了出去,關上了車門。
開門關門聲,讓漸漸沉淪的曲憶憶找回一絲清明。
薄司寒也不滿地停下了動作。
曲憶憶睜開眼睛,酒意半褪。
夜色下,她眉眼如畫,豔紅的嘴唇染着水漬,薄司寒心底劃過一抹深沉難測的暗湧。
曲憶憶擡眸,對上男人深邃如夜空的墨色瞳仁,他眉眼間是遮掩不住的暗沉欲色。
“生理期剛結束,就跑出來喝酒?
酒氣這麼重,我是該誇你酒量好嗎?
”男人直起身子,高大的身影遮擋住窗外的光線。
曲憶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同時心裡那酸澀的情緒越來越洶湧,“喝酒怎麼了?
喝酒耽誤你睡我了是嗎?
”
“薄司寒,你這樣算什麼?
見色起意嗎?
那我到底算什麼?”
借着殘存的酒意,曲憶憶将自己内心深處的想法一股腦全倒了出來,說完别過頭不去看他。
薄司寒雖然欲念肆起,但他還沒失了理智,修長好看的手指捏住她精緻的下巴,強迫曲憶憶正式着他,聲音沙啞微顫,“所以,你覺得,我就隻是想睡你?
”
曲憶憶鼻尖紅紅的,秋水瞳裡寫滿了委屈,死死咬着唇就是不說話。
薄司寒抿着唇看了她半晌,搖下車窗對着外面的秦安說道:“上來開車。
”
秦安瞳孔一震,結...結束了?
二爺最近是身子有點虛嗎?
秦安打開車門上了車,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後座。
曲憶憶窩在寬大的車後座上,抱着膝蓋,薄司寒歎了口氣,伸手攬住她,将她往懷裡帶。
曲憶憶賭氣似的動了動肩膀,表示反抗。
秦安立馬升起了擋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車子到了鉑悅水灣,剛剛停穩,曲憶憶立馬打開車門,下了車就往别墅裡跑。
薄司寒下了車,長腿邁了幾步追上她,手臂從背後摟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撈了回來。
曲憶憶掙紮都還沒來得及掙紮,失重感傳來,人已經被打橫抱了起來。
“薄司寒,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曲憶憶還在賭氣,薄司寒竟然不解釋,不解釋的意識不就是默認嗎!
“還想再紮破一次?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薄司寒又放緩了語調,“乖一點。
”
一路将曲憶憶抱回他的卧室,曲憶憶全程閉着眼睛不看他。
“在這等着,先别洗澡。
”将曲憶憶放到床上,薄司寒囑咐了句出了卧室。
曲憶憶哪肯在他的卧室呆着,見薄司寒走了,立馬出了房間往自己的卧室去。
薄司寒去樓下讓李嫂煮一碗醒酒湯上來,人回到卧室發現曲憶憶已經不在了。
他想到什麼,立馬出了房間。
曲憶憶回到自己的卧室,進了門,燈都沒有開,倚在門闆上平複着自己的呼吸。
過了一會,人冷靜下來,才開燈準備去洗漱。
燈一打開,她傻眼了。
房間裡空空蕩蕩的,那些擺設,她的物品,甚至連床都沒有了。
地闆上被打掃的一塵不染,隻剩下被風微微吹動的窗簾,告訴她,這确實是她的房間,她沒有進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