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辛遠抱着玫瑰花,拿着首飾盒,拎着包,一路小跑地上了車。
漫天的玫瑰花雨和他的狼狽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坐上駕駛座,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把玫瑰花遞過給誰。
尴尬地轉過身,觑了一眼二爺,“二爺,這花...”
薄司寒冷冷地擡眸看了他一眼。
辛遠一激靈。
“夫人,您的花。
”辛遠立馬調轉方向,将花送到了曲憶憶手裡。
曲憶憶接過玫瑰花,瞥了一眼邊上的薄司寒,真是悶騷得可以,又是玫瑰花雨,又是這麼一大捧玫瑰花的,現在他倒還矜持上了。
辛遠将首飾盒拿在手裡,沒說話,隻是偷偷地瞟向薄司寒。
心想,二爺,這可是戒指啊,難不成也要他送?
哪有人送戒指還假借他人之手的?
二爺那浪漫細胞,也就玫瑰花雨超常發揮了一下。
“先拿着。
”薄司寒低沉的嗓音響起。
辛遠松了一口氣,好歹及格了。
他将曲憶憶的包還給了曲憶憶,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
車子駛出西圖瀾娅餐廳一公裡外,辛遠立馬按下手腕上的手表,通知開直升機的兄弟可以停了。
辛苦一天了,不能盡便宜那些圍觀群衆了。
曲憶憶抱着那一捧超大的玫瑰花,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她把玫瑰花抱得稍微高了一些,借着花束的遮擋偷偷地瞄薄司寒。
他清隽的側臉在車内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的蕭疏軒舉、湛然若神,他不說話時,高挺筆直的鼻梁和薄潤的雙唇都透着幾分生人勿近的淡漠。
可偏偏,他的目光一看向她,她總能心生溫暖。
曲憶憶現在已經懷疑寫死薄司寒後,她卡文的真正原因了,真的是因為沒有大綱嗎?
薄司寒沒有側目,可邊上小女人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眼裡,她躲在花束後面偷偷看他又不想被他發現的羞赧,她抱着花束時不時蜷起又松開的手指。
借着車窗外微弱的燈光,他細細打量着她,從眉眼到指尖,一寸未落。
看着看着他就嫌t那束花礙事了,既擋住了她偷瞄他的視線,也擋住了他欣賞她的目光。
薄司寒微微抿唇,扯住玫瑰花邊緣的包裝紙,從她懷裡抽出來,直接從駕駛座和副駕駛座椅中間的空隙扔了過去。
曲憶憶本來是偷偷看他的,這中間的遮擋物冷不丁被抽走,她和薄司寒就這麼四目相對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逼近到眼前,距離是那麼的近,猝不及防的,她就撞進他幽深漆黑的眼眸中。
辛遠完全沒有準備,玫瑰花砸過來的時候,他險些手抖。
頑強的求生欲,讓他死死穩住了方向盤。
二爺拿玫瑰花砸他,這是嫌他礙眼了啊!
他怎麼忘了,這種時候該升擋闆的,回基地一個月,這技能都不娴熟了。
辛遠立馬按下按鈕,将擋闆升了起來,心裡盤算着,這車是不是得開的慢一點。
前方的視線被遮擋,密閉的空間裡,暧昧的氣氛在肆意流淌。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薄司寒勾了勾唇,笑意從幽深的眼眸中一閃而過。
曲憶憶嬌嗔地瞪了他一眼,立馬将目光收了回來,“誰看你了,我在看窗外的風景。
”
男人的神色漸深,手落在她的腰間,微微用力,“剛剛不是還說喜歡我?
”
“誰喜歡你?
我那是喜歡玫瑰花!
”曲憶憶立馬反駁道,瞪着他,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不喜歡我?
”薄司寒的手臂用力地一撈,曲憶憶驚呼一聲,人已經被男人按在了腿上。
“我...”曲憶憶想反駁他不喜歡,可她說不出口,她喜不喜歡,她的心太明白了。
可是這個人到現在都不松口,憑什麼要她先承認?
她突然擡起頭,目光直直地對上薄司寒的眸子,“薄司寒,那你呢?
你喜歡我嗎?
”
薄司寒落在她腰間的手将她往他的身體又按近了幾分,語氣低啞魅惑:“你說呢?
”
随着炙熱滾燙的感覺傳來,曲憶憶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臉頰瞬間燙得燒了起來,幾乎是彈起來似的從他身上褪開,“薄司寒!
你就知道耍流氓!
”
男人那滾燙的手臂沒能讓她得逞,依然将她禁锢在了懷裡。
薄司寒柔聲低笑,将擋闆降了下來。
辛遠從車内後視鏡看到後座的情形,立馬用一隻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二爺,我什麼都沒看見!
”
“東西。
”薄司寒平靜無波地吐出兩個字。
辛遠從手指縫隙緊盯着前方的路,腦袋飛快的運轉着,明白過來以後,立馬将放在車前的首飾盒遞給了薄司寒。
隻是微微側過身,頭都沒敢轉。
薄司寒接過首飾盒,辛遠立馬又把擋闆升了起來。
他從後視鏡裡看着那擋闆,内心不禁感慨道:這哪是擋闆啊?
簡直是他的盾牌,保命用的!
曲憶憶全程一個音節都沒敢發出來,羞都羞死了。
薄司寒在她的眼前将首飾盒打開,一枚碩大的粉色鑽戒豁然映入眼眸。
整顆粉鑽呈現水滴形,切工精緻。
即使車内燈光昏暗,可它依然耀眼奪目,将各個角度照過來的燈光彙聚成一抹攝人心魄的粉紅色。
曲憶憶也算是對珠寶設計有研究,隻一眼,她就知道這粉鑽價值不菲,和薄司寒這兩八位數的豪車應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薄司寒狹長的眸子緊緊鎖着她,目光深情缱绻,“帶上?
”
曲憶憶沒說話,也沒伸手,隻是擡眸看着他,目光一點點的變化。
“還看不出來我喜歡你?
”他目光灼灼,眉眼裡是細細碎碎的流光。
“我還在看。
”曲憶憶眼睛緊緊地盯着他,一遍又一遍确認他目光裡的堅定。
薄司寒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掌心輕輕摩挲,“好,那我說。
曲憶憶,我喜歡你,戒指帶上,以後做我的人。
”
曲憶憶:“......”
這是什麼爛俗的情話?
剛剛深情的氣氛一瞬間全沒了。
“百度來的?
”
薄司寒略帶疑惑地看向她。
曲憶憶又重複了一遍,“我說剛剛那句話,百度來的?
”
薄司寒尴尬的垂下了眸子,“紀天睿那小子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