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刺眼的唇印
“不,我不同意。
”方清蓮劇烈的反抗着。
陸見深卻完全不聽她說,語氣十分嚴厲:“方清蓮,你聽好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
“第一,聽我的,接受手術安排。
第二,我立馬把你送回國外,不會補償你任何東西。
你有三分鐘的考慮時間。
”
“不。
”方清蓮仍然搖着頭:“我不選,我兩個都不選。
”
陸見深背身看着窗外,眼底一片陰郁,全身的氣息更是冰冷的吓人。
整個人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暖意。
窗外的雪,越發肆虐,越下越大。
整個城市好像都被大雪裹住了,白茫茫的一片。
陸見深的眼裡,也一片白。
剛剛,他的腦海裡一直在想一個畫面,他想到溪溪看着他戀戀不舍的樣子。
明明那麼舍不得他離開,卻還是松開了他的手,讓他快去快回。
所以,他必須速戰速決。
必須盡快解決好和清蓮相關的一切。
隻有這樣,才能不傷害溪溪。
三分鐘過後,陸見深轉過身看向方清蓮:“想好了嗎?
選哪一個?
”
“好,我答應盡早做手術。
”
最終,方清蓮妥協道。
“你答應過我,一周會來看我一次,就趁着今天這次吧,我肚子餓了,陪我吃個夜宵吧。
”
陸見深垂眸,點了點頭。
很快,就有人送來了夜宵。
夜宵很精美,方清蓮淡定的拿起筷子嘗了幾口。
察覺到陸見深沒吃,她擡頭問道:“你不吃嗎?
”
“我不餓,你吃吧。
”
“好。
”
吃完夜宵,方清蓮平靜的望向陸見深:“謝謝你能留下來陪我,隻要一切合适,我會配合醫生做手術的。
”
“我知道,你的心不在這裡,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既然這樣,我留着你的人也沒什麼意思,你回去吧。
”
說完,她突然推着輪椅走向陸見深,一把從身後抱住了他。
就在陸見深伸手要推開她的時候,方清蓮已經迅速的松開他:“走吧,這一次我不會挽留你!
”
陸見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從醫院出去時,外面已經是冰天雪地。
他到南溪那兒,已經是深夜。
被窩裡很暖和,他擁着她,沉沉的睡去。
早上,南溪醒來,是在一個溫暖的懷抱。
見到陸見深,她嘴角立馬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見他還在熟睡,南溪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然後去廚房煮了馄饨做早餐。
雖然她廚藝不怎麼樣,但是這種現成的東西,她隻是煮一煮還是比較在行的。
陸見深是聞着味道醒的。
伸手摸了摸,沒摸到想象中的柔軟,他立馬睜開眼,然後出了卧室。
兩人的早餐剛吃到一半,林霄就來了,還帶了一堆的文件。
吃完早餐,南溪已經把他要穿的衣服整理好了。
“我今天不去公司,在家裡陪你。
”陸見深說。
南溪上前,輕輕抱住他:“見深,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開心了。
林霄都找到家裡來了,想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我承認,我很想你能多陪陪我,可是我也不想耽誤你的工作。
”
“而且,比起一時的陪伴,我想要的東西有些奢侈。
”
“有多奢侈?
”他眸色認真的問。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
”
“那還不夠奢侈。
”陸見深說:“因為,我想給你的是生生世世。
”
陸見深離開後,南溪休息了一下,然後去洗兩人換洗的衣服。
因為他的衣服比較名貴,多是手工定制的,所以南溪先用溫水浸泡了一下。
如果不是親手去洗他的衣服,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幕會出現在她眼前。
唇印。
當看到他衣服後面的唇印,南溪的手,狠狠的顫抖着。
她整個人就站在那裡,腦袋一片空白。
那一刻,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要想什麼。
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
隻知道很冷。
渾身上下都很冷。
明明窗戶關着,整個房間密不透風,可她就是感覺有一股寒冷從心底升起,一點一點占據她的心裡。
雖然,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不能胡思亂想。
可是,怎麼能不想呢?
現在想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怪不得他最近總是要出差,要去國外。
怪不得他和她在一起時,無論再開心,眉宇間也總會有一抹愁緒。
整整五個電話,就在昨天晚上,他還被一個人叫走過。
甚至早晨起來,他身上還殘留着一些屬于女性的味道。
南溪抓緊了他的衣服,當在上面聞到屬于女人特有的香水味道時,她再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了。
原來,早就有種種蛛絲馬迹。
以前,是她不敢想。
也是她不願想。
然而此刻,當所有的一切被剝開,赤裸裸的展示在眼前時,一切都顯得無所遁形。
她錯了,大錯特錯。
現在想來,就連她當初在電話裡聽到的那身嬌弱的女聲,也都是真的吧!
他騙了她。
把她騙的好苦。
而她呢,竟然就那樣傻傻的信了。
“南溪啊南溪,你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他說什麼,你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可是,你還是被騙了。
”
捏着那件衣服,南溪笑不出,也哭不出。
她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
難受?
悲傷?
還是崩潰?
隻是那顆心,忽然就沉寂了下來。
枉她以為這段時間是她人生中最幸福,最浪漫的時光,原來一切都是錯覺。
她就像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被他騙的團團轉。
“陸見深,你怎麼能?
”
“我那麼信你,為什麼?
為什麼要騙我?
”
這一次,她沒有哭。
洗了一把冷水臉,她狠狠的拍了拍臉頰,然後陸見深打了電話。
那邊很快就通了,傳來他十分欣喜和興奮的聲音:“溪溪!
”
“……”
可是,南溪握着手機,小小的指節幾乎泛白。
她咬着唇,說不出話來。
“溪溪,是你嗎?
”陸見深又問。
南溪又捏緊了手機,手心滲出一層又一層細汗,然後,她深吸一口氣,萬分艱難的開了口:“是我。
”
“溪溪,是不是找我有事?
”陸見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