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童和夏夢倒是說話坦蕩,她找了個角落待著,將避孕藥的盒子放進包裡,嘆了口氣說:「那天我喝完酒從你那出來,就被司振玄給帶回去了……」
夏夢恍然大悟,非常靈通的點頭,「我知道了,恭喜恭喜,你也是久旱逢甘露啊!」
顧安童嗔道,「你再胡說,我就不和你電話了。」
「好啦好啦。我就是和你說下,我已經沒事啦。今天我妹就會把我送回去,你不要接我了。」
「哦好。」顧安童點頭說好,和夏夢掛了電話。
結果她剛邁步,就和從藥店裡走出來的陸雨琳撞到,她剛看見顧安童,就非常慌亂的把手裡的藥盒往包裡塞。
顧安童眼尖,一看就知道和自己手裡頭的東西一樣,也是避孕藥。
陸雨琳也就是慌了那麼一刻,馬上倔強的揚頭,「看什麼看,沒見過這東西嗎?」
「哦見過。」顧安童淡淡的應了句,但她心裡實在是好奇,因為昨天陸雨琳是和誰一起走的她當然記得,難道……是穆青淮?
「穆青淮?」顧安童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如果你能嫁到穆家,也是不錯的。這在豐城已經是數一數二的豪門了。」
陸雨琳嘴角翹了翹,「是不是穆青淮關你什麼事,反正你已經人老珠黃又殘花敗柳的,穆少也看不上你。」
顧安童笑,「就算天底下再好的人看上我,我也未必看得上。你哥哥也一樣。」
「我哥哥憑什麼看上你!」說到這件事,陸雨琳就一肚子火,但是很快她又笑了,「哦對,你一門心思死心塌地的喜歡司振玄。不過我也挺好奇的,司振玄有什麼地方好啊?哪裡好過我哥哥?」
顧安童沒理會這茬,倒是忽然間擠兌了陸雨琳一句,「不是穆少吧?」
陸雨琳瞬間被噎住,臉漲得通紅,「你什麼意思?!」
「如果真的是穆青淮,以你的性格,能說的不滿天下都知道嗎?」顧安童自認這麼多年,她對陸雨琳的性格已經摸得很清楚,穆青淮是陸雨琳一直在追的那個,真追到手了陸雨琳不可能不炫耀。
這果然踩中了陸雨琳的痛腳,她猶豫了片刻便又嬌笑出聲,「我現在這個也不差啊,穆少的好友,京城孟家大少,孟家你總知道吧,那也是個豪門。」
孟家?
顧安童似乎想起周予鈞說的,他的那個要訂婚的未婚妻也是孟家的千金。
這孟家倒是活躍的很啊最近。
顧安童的目光落在陸雨琳的包上,「你才跟人見一次面就……」
「怎麼了?」陸雨琳蹙眉,「這關你什麼事,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好嗎?」
「好吧。其實你要想嫁入豪門,真有什麼事情還不如留下孩子。」顧安童「好心好意」提了點建議,「江暖可不就憑著這手段纏著你哥哥那麼多年?」
說完,顧安童轉身,她倒是不願意和陸雨琳多說什麼,她無非是對司振玄所謂的安排好奇而已。
穆青淮和司振玄到底在搞什麼
鬼?這二人以前應該是不認識的,穆青淮沒理由幫著司振玄去設計陸雨琳。
而且就算是設計,這孟家到底也是大戶人家,不應該會玩什麼始亂終棄的事情——江暖這樣的身份或許還能拋棄下,可陸雨琳畢竟是陸啟岩的妹妹,顧氏集團目前實際掌權人,按理沒有誰願意去得罪。
顧安童思忖了下便決定放棄,因為她看不透其中的關節,看陸雨琳現在這樣子,還是滿志得意滿的不是嗎?
總之,她也就暫且相信司振玄不懷好心,這男人再不濟,也不會真的給陸雨琳牽紅線。
司振玄打完手裡的電話,又看了看桌上放著的結婚照,尋思著找天時間拍個全家福。
目光正看著相片,MSN忽然間響了。
顧安童從那邊發了個表情。
司振玄頓了頓,回復:不好好工作?
顧安童:已經不是我自己家的公司了,我為什麼要好好工作。
司振玄:有事?
顧安童:有事不能找你嗎!我剛才在樓下碰見陸雨琳了,她說她和孟家的大少……已經那什麼了。這是你計劃內的?
司振玄:這麼熱情?如果你當初能這麼熱情,就好了。
顧安童:…………
司振玄:如果我告訴你這件事,你拿什麼犒勞我?
顧安童:你真是討厭死了!
司振玄這回再看,就發現顧安童已經離線,他微微勾唇,起身去赴穆青淮的約。
和穆青淮約的地點在一個小酒吧裡,據他介紹,這小酒吧是他的某朋友開的,小資,不對外開放,就是給幾個朋友在這裡喝酒聊天的。
穆青淮能讓司振玄進來,那就是將他當朋友的標誌。
身為京城四少,這圈子的人其實司振玄接觸的不多,也並不是特別喜歡接觸,之前與穆青淮聊起來,才發覺他對於陸雨琳這個每天貼在身上的狗皮膏.葯煩不勝煩,司振玄便出了個招,沒想到穆青淮居然用了,而且還這麼雷厲風行的實施了。
隻是當司振玄踏進那酒吧,便聽見小包廂裡傳來男人和女人的那種令人皿脈賁張的聲音,幸好他這兩天已經解了火,不是那曠日已久的身體,否則還真是很難吃得消。
司振玄坐在外面靜靜的等著,直到裡面漸漸消停,然後門被打開,先是穆青淮,後面跟著一個清秀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看起來也就23、4歲,穿了件很單薄的襯衣,女人的長發微濕,稍稍有些淩亂地垂在她薄薄的白色襯衣上,雖然清秀,可或許剛剛經歷過一場情事,面色稍有點微紅,顯出幾分艷媚來那。
看見外面居然站著有人,那女孩頓時間驚了下,直接沖回到屋子裡,砰地一下把門關上。
司振玄挑眉,「穆少還真是好情調。」
穆青淮懶懶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從桌上取了個酒杯,倒了點紅酒在杯子裡,推給司振玄塄。
他的手很纖白,是那種很漂亮的修長,推酒杯的時候,有一種格外迷人的味道在其中。
穆青淮做完這些以後,又將酒給自己倒滿,淺淺啄了口後才說:「我以為你不會那麼早來。」
司振玄笑,「我一向守時,從來都是踩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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