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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欠周家、還欠周靳聲?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4923 2025-08-05 00:41

  

  雙腿彷彿被釘死在原地,程安寧手扶著樓梯扶手,耳蝸忽然一陣急促的耳鳴響起,刺激大腦皮層。

  之前給母親發的照片的人應該就是姜倩。

  姜倩肯定是知道點什麼的。

  程安寧到底還是底氣不足,不等她開口,姜倩徐徐道:「你不要害怕,我隻是有點好奇。」

  「靳聲跟我說過,你們倆什麼都沒有,可到底沒有皿緣關係,你姓程,不姓周,同住屋檐下多年,很難讓人不懷疑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腌臢事,

  我和靳聲新婚燕爾,不希望被你影響我們的感情,都是女孩子,安寧,你可以理解我的吧。」

  在姜倩注視下,程安寧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程安寧明白,姜倩在敲打警告。

  姜倩現在和周家是利益共同體,周靳聲鬧出點什麼負面緋聞,對她沒有好處。

  「對了,靳聲的那個朋友說是喜歡你,媽媽說要給你安排婚事,我看林柏森挺不錯,要不我幫你跟媽媽說一聲。」

  姜倩挽了挽頰邊碎發,無名指價值不菲的婚戒格外紮眼。

  昨晚他們交換戒指的一幕又在眼前回放,太陽穴狠狠脹痛,程安寧定了定神,「謝謝嬸嬸關心,我不需要,至於你剛剛說的,不會發生的事不用擔心。」

  姜倩看著程安寧的側臉,「最好不過,我也知道你和你媽媽在周家這麼多年過得不容易,隻要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踩過界,我不會找你麻煩。」

  ……

  盛大豪華的婚禮的熱度維持了一段時間,備受矚目。

  姜倩不止新婚夜獨守空房,就連婚後第三天要回姜家吃飯,周靳聲也沒出現。

  一個電話都沒有。

  她也聯繫不上周靳聲,還是自稱是周靳聲助理叫李青的人在第三天下午來到檀越府的婚房,恭恭敬敬告訴她:「抱歉,姜小姐,周律一時半會回不來。」

  「他去哪了?」

  「周律人在國外。」

  「國外?」姜倩冷吃驚,「什麼時候去的?」

  「抱歉,這個我不太清楚。」即便清楚也不可能隨便透露老闆的行程,李青在周靳聲身邊做事也有幾年了,對老闆的行事作風很了解,「有什麼事情等他回來自會交代。」

  姜倩很生氣,婚後這幾天除了周家哪兒都沒去,深怕被人撞見她獨自一人出行,新婚才幾天,熱度都沒過去。

  和朋友打電話被問起她老公呢,她還得遮掩說周靳聲在洗澡又或者在睡覺還沒起來。

  姜倩隨後冷靜下來,問李青:「知道他出國的人多麼?」

  李青說:「不多。」

  周律的行程向來都是保密的,知道的人極少。

  姜倩說:「你是不是能聯繫到他?」

  「不一定,國外有時差,要是周律在開會或者會見重要客戶,很難聯繫,都是周律聯繫我的。」

  「他一個人還是帶了助理?」

  李青不回答了,「姜小姐,抱歉,我不清楚。」

  「你怎麼會不清楚,你不是他的助理?還是他交代過你,不能告訴我?」姜倩譏諷道,「我現在是他太太,是你的老闆娘,我問我丈夫的行程有什麼問題。」

  李青不卑不亢:「您別生氣,事關周律的隱私和行程,即便您是周律的太太也不行。」

  姜倩再難為李青也沒用,他油鹽不進,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

  姜家的電話也來了,問姜倩什麼時候回姜家,姜倩隻能暫時收斂脾氣,回了家裡吃飯,姜家親戚都在,他們得知見姜倩一個人回來,自然會問周靳聲怎麼沒回來。

  姜倩精緻的妝容下是得體的笑容:「靳聲太忙了,過完新婚夜就飛國外處理急事。」

  「哪有剛結婚就工作的。」姜家一位男性長輩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刷短視頻,瞥了眼姜倩嘲諷,「什麼工作比得上陪你回家吃飯還重要,明知道婚後三天要回娘家,我們這幫長輩都放下工作來了,他一個小輩居然不來?」

  姜倩:「靳聲是律師,有突發工作是難免的,二叔您別生氣。」

  另一旁有位長輩出來打圓場,男性長輩陰陽怪氣哼了一聲,倒是沒再說話。

  還是姜父出來說周靳聲給他打過電話,解釋過,確實是工作的事,事發突然,姜父都說話了,其他人自然不能有什麼意見。

  不過說出去總歸不好聽。

  姜父也讓他們別出去亂說自己家的事,省得被外人嚼舌根。

  ……

  程安寧回到樺市一心撲在工作上,每天都在加班,盡量不讓自己空閑下來,免得胡思亂想,陷入不該陷入的情緒裡不能自拔。

  戒斷反應還是存在的。

  就連她周圍的同事都在網上刷到了周靳聲和姜倩的那場盛大婚禮。

  雖然他們不是什麼娛樂圈大明星,畢竟身處高位,商業聯姻,關注度不低,取決於他們願不願意公開,越是身處高位,其實越是低調,很少有照片流露出來。

  但姜倩有幾個小姐妹是做自媒體的,拍了不少照片,流傳出來的照片正是出自她們的社交賬號。

  就連程安寧也被拍到照片流出來,但是作為背景闆出現,她提著裙擺,站在母親身邊招待賓客,同事刷到放大看了好久,不可置信問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程安寧指了指同事沒電而關機的電腦,「你數據沒保存。」

  「什麼?!完了完了!」同事抓狂,「我寫了一天的分析報告啊!」

  晚上九點多,程安寧下班回到公寓,大老遠看到一輛黃色法拉利停在路邊,車門打開,林柏森下了車朝她招手,「大侄女!」

  林柏森騷包樣格外矚目,頻頻有路人回頭看他。

  他習以為常。

  「大侄女,你看見我也不打聲招呼,我讓你很討厭嗎?」

  程安寧想走已經來不及了,林柏森幾步走到她跟前,擋住她的去路。

  「我不是你侄女,能不能別喊我什麼侄女。」

  「那寧寧?」

  程安寧和他沒親密到可以喊『寧寧』的地步,她直接說了:「我跟你不熟。」

  正常人都能理解『不熟』是什麼意思。

  然而她低估林柏森的厚顏無恥,林柏森挑眉一笑,「我和你小叔熟,我又不是壞蛋,你沒必要躲我,還有前幾天你小叔的婚禮上那個男的不是你男朋友,對不對,你故意裝給我看的?」

  晚上氣溫低,風也大,程安寧半張臉埋進圍脖裡,眼神有些厭世,尤其是看林柏森的時候,特別冷漠,她直接說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林柏森明晃晃說:「還看不出來?我對你有意思,想追你。」

  程安寧無動於衷,「我不喜歡你。」

  「我知道啊。」林柏森盯著她漂亮的眼睛看,從她眼裡讀出了她是真不喜歡自己,「沒關係,我追我的。」

  程安寧被風吹得眼睛和鼻子泛紅,多少有些楚楚可憐的模樣。

  街燈影影綽綽,照在她半邊臉上,她的妝很淡,眼線也簡單勾了下,明明長得很純,眼神卻很厭世,他還記得一個月前她那會不是這種狀態,怎麼才一個月變了這麼多。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寧寧?是不是那什麼老太子騷擾你了?」

  程安寧厭煩皺眉:「沒有,不關你事,而且我最後說一遍,我不喜歡你,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也不要再來找我。」

  說完,程安寧頭也不回進入戶大堂,大堂有門禁,林柏森進不來。

  林柏森嘀嘀咕咕:「怎麼一身刺啊。」

  程安寧回到公寓脫了外套癱在房間的小沙發裡,沒開燈,窗戶敞開,外面的光照進來,勉強照亮小房間。

  從桉城回來幾天,就失眠幾天,即便睡著也會做噩夢,驚醒後便再也睡不著。

  還是快十一點的時候,程安寧才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接到傭人平姐的電話,傭人聲音很小:「安寧小姐,是我。」

  「我知道,你說。」程安寧一邊擦頭髮一邊問。

  「晚上大少的前妻和兒子來家裡吃飯了,不知道太太有沒有告訴你。」

  她不自覺擰起眉頭,「你繼續說。」

  「他們現在剛走,我才找到機會給你打電話,安寧小姐,你要當心了,老太太留下那對母子在家過夜,我知道就這麼多。」

  「知道了,謝謝平姐。」

  程安寧掛斷電話轉而打給母親,很快接了,「媽,睡覺了?」

  「還沒有,怎麼了?」

  「我跟您說的事您考慮怎麼樣?」

  「寧寧,你能不能先告訴媽媽,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還是……失戀了?」

  程安寧頭皮一緊:「沒有。」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媽,我沒有談戀愛。」程安寧咬死不承認。

  「可是你最近很反常,你知道嗎,寧寧。」王薇嘆了口氣,「你現在的狀態像和溫聿風取消訂婚那陣子,你跟媽媽說實話,你是不是談了戀愛不告訴媽媽?」

  程安寧拔高了聲音,「媽,我在聊周宸和您沒有領證,他還和他前妻去酒店開房,一碼歸一碼,您這樣算什麼,別轉移話題。」

  王薇嘆了口氣,「昨晚我問過他,他跟我解釋了,沒有的事,也沒打算復婚。」

  「好,就算沒有,那你們為什麼不領證?周家人知道嗎?還是隻有你們倆知道?」

  「這事說來話長,其實不重要……」

  「不重要?什麼是重要的?」程安寧無法理解,「沒領證還能生活這麼多年,您到底圖什麼?」

  王薇說:「當年和你爸爸離婚,我帶著你東躲西.藏,娘家人靠不上,你爸爸的親兄弟都是吸皿鬼,是你繼父出現帶我們走,如果沒有他,我們娘倆沒有今天。」

  「那我賺錢還他,行了嗎?」

  「寧寧,還得清麼?你來周家後,周家培養你,吃穿住行,砸在你身上的錢加起來是筆不小的費用,最主要是恩情,寧寧,你小時候生病住院,一直反反覆復治不好,是周家請了專家,你小叔日夜守著你,這些……」

  程安寧滿眼絕望,自嘲一笑,所以意思是她離不開周家,欠周家、還欠周靳聲?

  對周家或許有那麼一點虧欠,但對周靳聲,她問心無愧。

  「說到底您就是不願意走,寧可沒名沒分也要留在周家,被周宸家暴,被他們當傭人使喚,就算欠,也沒有欠那麼多吧。」

  「寧寧!」

  程安寧打斷,「錢的事我會想辦法都還上,這些年他們花在我身上的會儘快列出清單,您幫我查漏補缺,就這樣。」

  程安寧連夜趕出一份詳細的清單,尤其是高中和大學的,大學她學習成績優異,拿獎學金的,很少跟周家要錢,畢業出來後更沒跟家裡要過錢,再往前的需要母親補上。

  第二天一早王薇果然收到程安寧列的清單,氣得不輕,是錢的事麼,根本就不是錢的事!

  這事也不能告訴周家人,免得掀起什麼波瀾。

  王薇隻能聯繫程安寧,讓她周末回來一趟,當面聊聊。

  ……

  周靳聲這一出差就走了六天,六天回來後先回的律所,和團隊的其他律師在一起開了個會議,時差還來不及倒,開完會天都黑了,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李青進來跟周靳聲彙報這段時間的情況,「您讓我準備的禮物都安排好了,已經放在您的車裡了。」

  周靳聲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滿眼皿絲,一臉倦意,骨節分明的手夾著煙,手背青筋隱隱突起。

  李青不禁問:「周律,您的婚戒呢?」

  周靳聲原本應該戴婚戒的無名指空空如也。

  像他們結了婚的都會戴婚戒表示已婚的身份,何況剛辦完婚禮沒多久,熱度還沒完全消散,蜜月期都有一個月呢。

  周靳聲彈了彈煙灰,說:「這麼關心?」

  「不是,隨口一問。」李青摸了摸後腦勺傻笑。

  「我不在幾天,周家什麼動靜?」

  「周宸前幾天帶前妻和兒子回周家吃了飯,老太太很高興。」李青見他什麼事都不著急的模樣,忍不住提醒:「您還不回去哄姜小姐麼。」

  【今天隻有一更,脖子很疼,明天正常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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