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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成啊,孩子不生了。」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5133 2025-08-05 00:41

  

  然而周靳聲淡淡睨她一眼,從她身邊經過,下了樓,程安寧呼吸緊緻到快窒息。

  周靳聲去了地下酒窖,從貨架上取下一瓶威士忌,淡黃色液體倒入酒杯,液體沿著杯壁滑過,冰塊和酒精混合,降低酒精帶來的刺激。

  在喝第二杯的時,程安寧出現在身後,周靳聲頭也沒回,又喝了一杯,冰冷的液體淌過喉嚨,酒精還沒起作用,正要喝第三杯的時候,程安寧開口:「周靳聲……」

  周靳聲沒理。

  面無表情。

  周身散發低沉的氣場。

  程安寧端正態度:「求您了,告訴我可以嗎?」

  周靳聲仍舊不為所動,喝完最後一杯,「不是很有本事,自己去找,一家家醫院找不會?」

  意思是不打算告訴她。

  程安寧不再懇求,轉身快步離開。

  周靳聲煩躁點煙,拿出手機撥通死機小孫的電話,「去跟著程安寧。」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小孫的電話過來,周靳聲在樓上書房,還沒睡,接了電話,「人呢?」

  「在醫院。」

  「找到了?」

  「沒,她在一間間醫院找她媽媽。」

  「讓她找,我看她能找到幾點。」

  「是,二少。」

  周靳聲躺在沙發,衣襟敞開,氣質陰鬱暗黑。

  ……

  程安寧是早上七點鐘終於在一家醫院找到住院的王薇。

  「安寧?你怎麼找來了?」王薇吃了一驚。

  程安寧一晚上沒睡,有些狼狽,在見到王薇後,上上下下打量她:「媽,怎麼住院了?」

  「我、我沒事。」王薇不自在扯了扯病號服,跟沒事人一樣說,「你怎麼知道的,誰跟你說的?」

  程安寧一臉擔憂,「您先回答我的問題,哪裡不舒服?還是哪裡受傷了?」

  「沒事,有點不舒服,小毛病,你別擔心。」

  「不對,媽,您肯定瞞著我。」

  早上七點多,病房其他病人的家屬進來,王薇示意程安寧小點聲,別吵到人,她才說:「沒什麼事,真的,小毛病了。」

  「周叔呢?我打你的手機打不通,打他的也打不通。」

  王薇眼神閃爍,很明顯有難言之隱,「我手機壞了。」

  「怎麼壞的?」

  「摔的。」

  程安寧不信,「媽,我不是傻子,我難道還看不出來您是不是在撒謊?」

  「你胡說什麼。你一大早跑過來,不用上班?」

  「我請了假。」

  「剛上班沒多久請假幹什麼,快回去,別讓老闆同事印象不好。」

  「不要緊,請假一兩天沒事,而且您都住院了,我怎麼能不來。」

  程安寧問了好幾遍,母親就是不說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到了後面,王薇實在沒辦法了,才說:「摔了一跤,弄到了腿。」

  「我看你根本就沒想好怎麼糊弄我!手機摔了,你也摔了?我去找醫生問下就知道了。」

  「安寧!」王薇叫住她,「你別去問醫生。」

  「那告訴我,到底怎麼了!」程安寧急得跟熱過上的螞蟻一樣。

  「是被你周叔打的。」

  「周叔?他動手?!」程安寧沒記錯,她的繼父不酗酒不抽煙,脾氣很好,風評一向不錯,怎麼會突然動手打人?

  對王薇來說,見不得人,「你別說出去,誰都不行。」

  「他打你哪裡?我看看!」

  王薇說什麼都不讓看,也怕程安寧找周宸算賬,都快磨破嘴皮子,程安寧才答應不去找周宸,她還是檢查了王薇身上的傷勢,後背、手臂、大腿,多處青紫,衣領下面還有一圈紅色的掐痕。

  「這是第幾次動手?」

  王薇說:「第一次。」

  「說實話。」

  「真的是第一次,他最近遇到點麻煩,心情不好,他才開始喝酒,也是喝多了才動手,他也覺得對不起我,道過歉,保證不會有下次。」

  「你原諒他了?」

  王薇嘆氣:「能怎麼辦,都在一起這麼多年,沒有他,哪裡有我們母女倆。」

  程安寧氣急敗壞,「萬一還有下次呢?家暴隻有0次和無數次!喝酒不是他可以找的借口!」

  「你難道要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那我以後還跟不跟他過日子?」

  「離了又不是過不下去,我已經工作了,能賺錢養你。」

  「說的輕巧,要是沒有周家,你怎麼找對象?」

  程安寧真快被氣死了,「非得有他們家罩著才能找對象?我自己不能找?而且我可以不找!」

  「不準亂說,隻有周家在,你以後嫁人了婆家才不會欺負你!總之你聽媽媽的,什麼都別再說了!」

  程安寧深感無力。

  ……

  從醫院出來,程安寧頭暈目眩,差點栽過去,一夜沒睡,快撐不住了,突然有輛車子停在路邊,車裡下來一個男人,不是別人,是周家的司機小孫。

  「程小姐,你還好麼?」

  程安寧問他:「我繼父在哪?」

  「這我不清楚。」

  程安寧話鋒一轉,「你來找我?」

  「二少說的,等你從醫院出來,送你去他那。」

  程安寧冷笑一聲,周靳聲都猜到她要去找他了,但……她不是要去找周靳聲,她問小孫:「送我回周家吧。」

  「好。」

  回到周家,程安寧進門就問傭人:「周叔回來了嗎?」

  「大少沒回來。」

  「周靳聲呢?」

  「二少還在樓上。」

  程安寧直接來到三樓,敲響周靳聲房間的門,越來越沒耐心,幾乎是重重的砸門。

  片刻後,門開了,是周靳聲開了門,上半身赤條條,露出寬肩窄腰,剛洗過澡,頭髮還淌著水珠子,沿著臉頰、脖子、兇肌沒入敞開的浴巾。

  「你都知道?」程安寧問他。

  「知道什麼?」

  「我媽的事。」

  周靳聲居高臨下露出嘲諷的眼神,「知道又怎麼了,不知道又怎麼。」

  程安寧啞言。

  在周靳聲譏諷目光下,程安寧突然往前站了一步,「周靳聲,說吧,你要我怎麼樣?」

  周靳聲瞥她一眼,轉身回到房間,程安寧跟著進了房間,並且關上門。

  房間很暗,窗簾緊閉,周靳聲點了根煙徐徐抽著,煙味瀰漫。

  越是不說話,越讓人煩躁不安。

  周靳聲拿了毛巾擦頭髮,手臂力量強悍,皮肉精壯。

  程安寧一言不發站在原地。

  等周靳聲換完衣服出來,拿了條領帶給她。

  她彷彿拿的是燙手的山芋,手腕更是隱隱發燙,身體早一步想起被領帶束縛高舉過頭頂的記憶。

  程安寧墊腳,分開捏著領帶兩端,踮起腳尖穿過他的脖子,交叉對著,系了個……紅領巾的系法。

  「你小學生?」

  「我不會打領帶。」程安寧放棄,鬆開手。

  「教過你。」

  「忘了。」

  「沒記性。」

  程安寧不反駁。

  周靳聲解開領帶抽出來,「兩隻手給我。」

  程安寧照做。

  領帶跟蛇一樣纏繞,打了個結,女孩纖細的手腕被綁住。

  程安寧不掙紮,認命似得,說:「是不是我乖乖聽話,您就幫我?」

  周靳聲反問:「你以為你是誰?」

  「我錯了。」程安寧服軟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種態度對您。」

  「表面服,心裡不服。」

  程安寧咬唇,果然,在他面前裝不了一點。

  周靳聲抓住她手腕拽上床,她猝不及防跌在床上,本就一夜沒睡,身體發軟,頭暈的厲害,差點起不來。

  下一秒,身上多了一個龐然重物,被徹底壓在床上,動彈不了。

  肩膀衣服一松,被人狠狠扯開,他張口低頭狠狠咬上去,程安寧直喊疼,手也被舉過頭頂枕摁在枕頭裡,以完全被臣服者的姿態面對他。

  周靳聲發洩完了才擡起頭:「對你好不珍惜,對你壞點,就記仇,還甩臉就跑,程安寧,你良心去哪了?」

  程安寧疼得掉眼淚,分不清是生理淚水還是其他。

  周靳聲擡手蓋住她的眼睛,不想看見她的眼淚,「還和以前一樣,我保證你媽媽沒事。」

  「那姜倩呢?」程安寧心如死灰,他還是想要保持這種關係,還是不肯放過她,「總不能你們結婚了我還和你搞吧?」

  「她不會妨礙我們。」

  程安寧長長嘆了口氣:「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再說。」他輕描淡寫。

  程安寧實在很困,不受控制漸漸閉上眼,不到一分鐘便睡著了。

  周靳聲調整了姿勢,從背後摟著她,不過她手腕的領帶仍舊沒解開,他也閉上眼再睡會。

  ……

  醫院。

  張父來到醫院陪張夫人,張夫人問他工作那邊怎麼樣,張父臉色不太好看,即便沒大問題,隻怕面臨的結果也不太好,怕影響鬧大,更怕事態控制不住,加上情況特殊,能全身而退已經是萬幸了。

  事情剛冒個苗頭,不少人切割的切割,都怕惹上麻煩,尤其張父平日不怕得罪人的作風,一堆人想他退下來。

  趁著這次機會,張父也看清了,年紀也到了,乾脆申請退下來,過退休生活,不問世事。

  這一退下來,張家含金量弱化不少,張賀年又不從z。

  張夫人也覺得可惜,「梨夫人前幾天來找過我,她的大女兒梨馨,今年二十八歲,是500強企業的高管,人我見過,漂亮能幹,不是花瓶,梨夫人的意思是想牽線……」

  張父:「我們家還有兒子?」

  「我說賀年!」張夫人白了他一眼,「你退下來,張家不穩,萬一跟秦學那事扯上關係,風雨飄搖啊,出事是遲早的。」

  「你心虛什麼,婚都離了,又沒做什麼違法的事。」

  「你沒做,別人可以給你安上罪名!尤其賀年和秦棠的事,現在還沒到眾人皆知的地步,但遲早會被人挖出來做文章!」

  張夫人死活都不想認秦棠當兒媳婦,她最後底線便是張賀年養在外面,孩子生下來,領回來認了,至於秦棠,她不行。

  張父說:「你還是不想認秦棠?」

  「我認什麼認,不認,她攪得我和兒子關係破裂,我一手拉拔帶大的兒子一門心思隻向她,我這個當母親的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張夫人耿耿於懷。

  張父倒上一杯水,她不喝,張父默默放在櫃子上,「你這樣鬧,小心兒子又和你唱反調。」

  「我都這樣了,他還想怎麼和我唱反調,總之,我不允許,等秦棠肚子的孩子出來,我隻要張家的皿脈!」

  好巧不巧,這番話被站在病房門口的張賀年都聽了去。

  秦棠也在。

  她無意偷聽,湊巧了。

  張賀年猛地推開門,驚到病房裡的人,張夫人和張父齊齊扭頭看過去。

  「孩子還沒出生,都給我們安排好了。」張賀年開口嘲諷。

  張賀年的情緒一向很沉穩,特別不說話時,極少數情況下失控,那幾次都跟秦棠有關係。

  秦棠臉色發白,拉了拉張賀年的手,不想他衝動,和張夫人起衝突。

  張夫人從心虛到理直氣壯隻有幾十秒時間轉變,「既然你都聽見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直接說了,梨馨很適合你,她在事業上可以輔助你,你爸現在退下來,沒了地位,張家很危險,必須聯姻鞏固家族。」

  秦棠不認識什麼梨馨,也沒聽說過,隻聽到張夫人讓張賀年和別的女人結婚,而她要是有了孩子,不能自己養,得給和張賀年結婚的女人養。

  才看完婚紗不久的喜悅心情在這一刻被衝擊潰散。

  「我的妻子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秦棠,我孩子的母親也隻能是秦棠,什麼梨馨陳馨的,就算叫秦馨,我一概不認。」

  張賀年一如既往的強勢,面對張夫人次次刁難,他的態度永遠都那麼堅決,連假意迎合拖延都懶得拖。

  得讓張夫人清楚知道他的底線!

  「我是為了你好,秦棠帶給你的隻有麻煩和災難,你看她爸惹的事,到時候曝光,我們家隻會被無辜牽連,賀年,你清醒一點,別再胡鬧了!」

  張父眼見氣氛緊張,難得是他打起圓場,「行了,一人少說一句,你媽現在身體沒好,你別惹她生氣,什麼事等出院了再說。」

  「成啊,孩子不生了。」張賀年周身低氣壓,「趁月份還小,抓緊時間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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