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誰說女人膽小?
女明星最在意的還是臉,楚音也不例外。
她這兩天就在輕斷食,多鍛煉。
為的就是在平目前呈現最好的狀態。
如果過敏,要麼推掉工作,要麼硬頭皮上。
無論是哪一種對楚音都不好。
林知意突然想起拍攝時,楚舞和夢姐的反應。
她問到:「如果楚音不能參加直播活動,那夢姐會做什麼?」
楚音想了想:「不重要的藝人,會直接剔除,如果是有鏡頭的藝人,有時候會找人代替拍攝一下,反正最後也就幾秒鏡頭。」
「可是這次直播節目,你是主角之一,節目組也不可能讓它開天窗,最好的辦法就是……」
「找一個人替換我上節目。」楚音說道,「是楚舞,她現在是霄雲娛樂的藝人,一來就能和我們拍攝,可見她背後的公司對標的就是我。」
圈子裡本來就喜歡比來比去,可以取代的人太多了。
不管對方簽下楚舞的目的,但楚舞的確是最了解楚音的人。
林知意又問道:「三爺,你讓陳瑾去醫院幹什麼?」
宮沉道:「這就是第二種可能,如果楚音硬著頭皮去參加直播綜藝,她就能放出楚音在醫院的照片。」
林知意不明道:「生病看醫生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宮沉看向楚音的臉,因為吃過葯和擦了藥膏,已經沒有那麼紅了。
但如果他們沒來,按照過敏的蔓延,她去醫院的時候應該很難看。
宮沉道:「那就要看楚音看的是什麼醫生了。」
林知意恍然大悟:「你是說楚舞已經讓人等著拍照說楚音毀容?或者……整容出現問題。」
「嗯。」
宮沉點頭。
他以前就教過林知意,面對好人揣測三分,面對壞人揣測十二分。
空口白牙誣陷楚音整容,的確是楚舞會做出來的事情。
尤其是今天拍攝她提到車禍整容的事情。
林知意總覺得楚舞是在鋪墊什麼。
原來是準備踩著楚音上位。
楚音現在知名度比她高,楚音整容熱度上來時,她再慘兮兮解釋自己不得已整容。
相比之下,楚音整容更有看頭。
還能趁機代替楚音上節目。
正說著,陳瑾回來了。
他手裡還有一個相機。
「的確有狗仔,不過我沒讓他聲張,就讓他回去給楚舞復命了。」
話音剛落,周照也來了。
「化驗結果出來了,盒子上面檢測出了山藥外皮的成分。」
楚音聽了,一陣惡寒。
「她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我對山藥皮過敏,這還是我高中時給我媽燉山藥排骨湯發現的,我告訴我媽的時候,她根本沒放在心上,說我找好借口偷懶,沒想到唯一記著的人居然是楚舞。」
楚音的家庭像是千萬家庭中的縮影,處處看似平常,又處處讓人窒息。
說出來都是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一點點累積後足以壓垮一個人。
林知意想安慰楚音,卻發現桑厲臉色已經變了。
她立馬又退了回去,這是她從未在桑厲臉上見過的神色。
狠。
多年前,桑厲表白時溫溫柔柔,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可以託付的男人。
後來林知意發現桑厲接近自己還存著一些愧疚。
她便明白了,他們之間愛意無法漸濃的原因。
因為愧疚,桑厲對她特別寬容,對她的委屈也很心疼。
他很好,唯獨不狠。
那種對心愛之人受傷害後,想要討回公道的狠勁。
但現在他眼中的冷漠卻讓人害怕。
「咳咳。」
宮沉咳了幾聲,擡眸盯著林知意,像是在質問她盯著桑厲幹什麼。
林知意有點想笑。
她坐回宮沉身邊,指尖撓了撓他的掌心。
「我是擔心楚音。」
「嗯。」男人沉沉發了一個音。
林知意拉回話題道:「既然現在搞清楚了,那下面應該怎麼做?楚音臉上沒事,可是脖子上還是紅的,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推下去。」
楚音拿起鏡子照了照,她抿著唇若有所思。
「沒關係,就這樣。」
「什麼?」林知意有些吃驚。
楚音看了看林知意,堅定道:「就這麼出現,我有辦法。楚舞了解,但同樣的,我也了解楚舞,她最不應該的就是過早暴露自己,但凡她演兩天,我還有點拿捏不準她的心思。」
林知意看楚音兇有成竹,便沒有阻止。
她隻是對另一件事特別好奇。
「霄雲娛樂也是老牌娛樂公司,他們對藝人的選擇不是很嚴苛嗎?為什麼會簽下楚舞這樣的人?甚至還迫不及待地幫他拉踩楚音。」
桑厲沉思道:「不出意外,應該和那個人有關係。」
林知意和楚音同時看向桑厲。
桑厲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林知意和楚音。
「就是她,白老爺子弟弟的女兒,白卉。是在白老爺子的撫養下長大,而後嫁入張家,不過丈夫死得早,現在張家幾乎改姓白了。」
宮沉補充道:「這些年白老爺子暗中應該在幫扶她,所以她在海城權利不小,如今白家落馬,對張家影響可想而知。」
林知意嘆氣:「這麼說楚舞這件事也是她在搞鬼?」
「楚舞能簽海城的娛樂公司,應該是她的意思,如今她能針對的人除了楚音就是我。」桑厲道。
林知意看向楚音:「楚音,你可一定要小心。」
楚音點頭:「放心。」
這時,宮沉道:「那個楚舞還有什麼動靜?」
一聽,楚音立即來勁了。
「楚舞整容了!她整成了知意!我們剛才光想著怎麼解決過敏的事情,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宮沉蹙眉:「她整容?照著知意的樣子?」
林知意點頭:「而且不是一般的整容,是頭部骨水泥。」
「什麼骨水泥?」宮沉顯然不是很理解女人整容怎麼和水泥扯上關係。
林知意解釋道:「就是往頭裡面填充整容用的水泥。」
在場四個男人,聽完她的形容臉色都很難看。
周照嘖嘖兩聲:「誰說女人膽小?這和酷刑有什麼區別?」
楚音道:「這樣一來,她的背影和知意幾乎一模一樣,而且她還學了知意的神態,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