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276章 沈長安不會死了吧?

  

  晚餘見他要惱,立時緊張起來,小心翼翼道:「是皇上非要臣妾說的。」

  「朕要你說你就說,朕別的話你怎麼不聽?」祁讓臉色陰沉下來,鳳眸染上一層薄怒。

  這話說的,晚餘不知道怎麼接,便恭順道:「臣妾錯了,皇上不喜歡,臣妾不說就是了,皇上就當臣妾沒說過吧!」

  「可你已經說了。」祁讓不依不饒,語氣也變得刻薄,「你當真以為自己懷了一個免死金牌嗎?

  你當真以為仗著一個肚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江晚餘,你能不能不要挑戰朕的底線?」

  晚餘愕然看著他,耳邊嗡嗡作響,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突然變臉的男人,就是上一刻還笑著說要幫她擺平一切的男人。

  更不敢相信,是那個紅著眼睛死死抓住她的手求她不要離開的男人,是那個死皮賴臉要她喂葯的男人。

  她素來知道他是善變的,是喜怒無常的,可是從昨晚到方才,他真的給了她一種錯覺,讓她以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和平共處直到孩子出生。

  畢竟,和平共處也是他提出來的。

  他說想和她像尋常夫妻一樣,不吵不鬧,安安生生把這幾個月過完,這樣即便有一天她走了,總還有一段好時光可以回憶。

  他甚至還自己主動提出要沈長安輔佐他們的孩子這種話。

  可是現在,他卻隻是從她口中聽到沈長安的名字,就把之前種種都忘了。

  就像一頭餓狼脫下了偽裝的羊皮,又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裝得再像,本質還是狼。

  晚餘笑了下,心裡突然就釋然了。

  真好。

  他沒變。

  她也不用再糾結了。

  不用再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

  不用再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負罪感了。

  將來就算要走,也可以走得義無反顧了。

  真好。

  這可真是太好了。

  她掙開他的手,下床跪在地上:「是臣妾僭越了,臣妾恃寵而驕,忘了自己的身份,請皇上責罰。」

  祁讓沒攔著她往下跪。

  在她跪下之後,也沒說讓她起來。

  就那麼冷著臉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朕說了恕你無罪,自然不會責罰你,回你的承乾宮繼續禁足去吧,孩子生下來之前,不許你再踏出承乾宮半步!」

  晚餘又想笑。

  她本來就是要回去的,是他非要留她,現在弄得倒像是她捨不得回去一樣。

  不對,她原本來都不想來的,是有人非逼著她過來的。

  她不想爭辯,也懶得爭辯,免得那人那張毒舌似的嘴裡,再說出什麼紮人心窩子的話。

  就算她不會因為那些話而傷心,但她也不想聽。

  「多謝皇上,臣妾告退,皇上保重龍體。」她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沒有半分留戀地向外走去。

  祁讓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是燈火都照不亮的幽暗,揚聲向外吩咐:「小福子,叫人送貞妃回去,即日起,貞妃繼續禁足承乾宮。」

  外面先是幾息的安靜,隨後才響起小福子的應答之聲:「是,奴才遵命。」

  小福子大概也懵了,不知道兩人好好的怎麼又鬧成這樣。

  祁讓靜靜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地聽著外面窸窸窣窣的響動,和刻意壓低的說話聲,還有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過了一陣子,動靜越來越小,最終歸於寂靜。

  他知道,晚餘已經走了。

  他緊繃的身子卻還是沒有鬆懈下來,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又過了一會兒,小福子走進內殿,在離龍床幾步遠的地方跪下:「皇上,奴才已經讓人把貞妃娘娘送走了。」

  「嗯。」祁讓嗯了一聲,終於變換了一下坐到麻木的坐姿,烏沉沉的鳳眸看向他,「徐清盞和你說過什麼沒有?」

  小福子愣了下,還以為他會問一問貞妃娘娘走的時候什麼反應,沒想到他直接問起了徐掌印。

  「回皇上的話,徐掌印先前來見皇上,皇上睡著了,貞妃娘娘和他說了幾句話,叫奴才送他走,他讓奴才轉告皇上,他想等貞妃娘娘睡下之後和皇上見一面,如果皇上同意,就派奴才去司禮監叫他。」

  祁讓眉心微蹙,眸光更加暗沉。

  看來事態確實嚴重,並且確如晚餘所猜,這件事與她息息相關。

  會是什麼事?

  難不成真的是沈長安出事了?

  沈長安不會死了吧?

  沈長安要是死了,晚餘是不是就不會再鬧著出宮了?

  他腦海裡瞬間蹦出這個念頭,忙又壓下,沉著臉對小福子說道:「傳徐清盞來見朕。」

  「是。」

  小福子領命而去。

  祁讓獨自坐著出神。

  想起晚餘方才離去時那決絕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兩個月了,他做夢都盼著她來。

  可她真的來了,他又把她氣走了。

  她這會兒肯定恨死他了。

  可晚餘是最了解徐清盞的人,如果徐清盞的舉動讓她生出這樣的不安,那肯定不會是她的錯覺。

  如果一件事情嚴重到徐清盞連她都要隱瞞的地步,那肯定是非常嚴重了。

  所以,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回承乾宮為好。

  回了承乾宮,就不會有任何消息傳到她耳中,哪怕真的是沈長安死了,他也能瞞著她到她平安生產。

  至於她恨他這件事……

  她恨他的事情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件。

  「皇上,徐掌印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小福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祁讓回過神,沉聲道:「進來吧!」

  伴隨著兩聲輕咳,徐清盞一身大紅綉金蟒袍走了進來。

  連官服都沒換,可見一直在等著他的傳召,祁讓越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道:「說吧,沈長安出什麼事了?」

  徐清盞微怔:「臣什麼都沒說呢,皇上怎麼斷定是沈長安出了事?」

  祁讓哼了一聲:「有些人愁得腸子都要打結了,朕能猜不到嗎?」

  徐清盞心下一緊,下意識轉著眼珠尋找晚餘的身影。

  他自認為那會子在晚餘面前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怎麼晚餘還是察覺了嗎?

  他欣慰於晚餘對他的了解,又為晚餘的敏銳感到心酸。

  她這會兒肯定在胡思亂想,坐立難安吧?

  「別找了,朕已經讓她回承乾宮了。」祁讓說,「你不就是怕她知道嗎,現在她走了,你趕緊說吧!」

  徐清盞大為意外,皇上先前死乞白賴要把晚餘留下,現在卻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揣測,就把晚餘送走了。

  他對晚餘確實很在意的。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的陰差陽錯……

  算了。

  現在再想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他斂了斂神,正色道:「臣要說的事和沈長安無關,是開封那邊傳回的消息,河工們在清理黃河淤泥時,從裡面挖出了一塊石碑,石碑上有「妖妃禍國,災星降世」的讖語。」

  「什麼?」

  祁讓聞言霎時變了臉色,心口一陣氣皿翻湧,腥甜直往嗓子眼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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