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208章 不能擁有,那就毀滅!

  

  晚餘吃了一驚,收起悲傷的情緒,放開雪團,把那張字條疊起來收入袖中。

  「為什麼讓我去,不是有蘭貴妃她們同去嗎?」

  紫蘇說:「賢妃要處理後宮雜務,莊妃要照看嘉華公主,端妃向來獨善其身,不摻和這些事,隻有蘭貴妃和幾個嬪位的娘娘有空。

  太後說人太少了顯得皇上後宮妃嬪凋零,因此又挑了兩位貴人和兩位美人,其中就有小主。」

  晚餘警惕起來,一瞬間想了很多。

  後宮的美人有好幾位,太後明知她和沈長安的關係不適合出席,卻偏偏挑中了她,不知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葯?

  她固然很想見到長安,可那種場合變故太多,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避而遠之才是上策。

  隻是眼下葉嬤嬤就在外面,她要如何回絕呢?

  正想著,葉嬤嬤已經自行走了進來:「小主,時辰不早了,趕緊收拾收拾,隨奴婢過去吧,別讓太後等急了。」

  晚餘坐著沒動,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嬤嬤見諒,我昨夜沒睡好,身上有些不爽利,煩請你稟明太後,換旁人去吧!」

  「這樣隻怕不妥。」葉嬤嬤陪笑說道,「太後旨意下得晚,奴婢又是最後一個來通知的小主,眼瞅著時辰就到了,再換人肯定來不及。

  小主身子不適,到了地方隻管坐著就好,也不需要您說話。

  等太後和幾位娘娘驗看完之後,皇上給公主定了位分,分了宮殿,咱們就可以回來了。」

  「可是……」

  晚餘還要推辭,葉嬤嬤直接打斷了她:「小主快別猶豫了,趕緊換衣裳吧,別耽誤了時辰,失了咱們天朝的禮數。」

  說罷也不管晚餘同不同意,自行打開衣櫃,就要幫晚餘找衣裳。

  她是太後跟前最得用的人,紫蘇沒資格攔她。

  晚餘袖子裡還藏著那張字條,怕她等下會強行給自己換衣裳,隻得妥協道:「不敢勞駕嬤嬤,嬤嬤請到外面稍候。」

  葉嬤嬤見好就收,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晚餘讓紫蘇關上門,把字條藏好,更衣梳妝後,交代紫蘇看好雪團,便跟著葉嬤嬤往承天殿而去。

  到了承天殿,祁讓和文武百官已經就位。

  大殿的西側放了十二副輕紗屏風,太後帶著諸位妃嬪從後殿進入,在屏風後面落座。

  外面的朝臣隻能看到隱隱約約的影子,看不清她們的真容。

  祁讓知道晚餘沒資格出席,對那些妃嬪也不甚在意,甚至坐在龍椅上打了個哈欠。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晚餘跟在一眾妃嬪後面走了進來。

  祁讓愣住,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定睛再看,確認那就是晚餘。

  他沉下臉,招手叫來孫良言:「去問問,江美人怎麼來了?」

  孫良言應聲去了屏風後面。

  徐清盞站在台階下,看到孫良言往屏風後面去,視線不動聲色地追隨著他,隨即就看到屏風後面一個熟悉的身影。

  儘管有輕紗遮擋,他還是能認出來那是晚餘。

  晚餘怎麼來了?

  徐清盞不覺皺眉,和祁讓同樣疑惑,心中隱約不安。

  不大一會兒,孫良言走回來,對祁讓說是太後的意思,太後嫌人手不夠,叫她來湊數的。

  湊數?

  祁讓冷笑一聲。

  後宮那麼多妃嬪,怎麼就輪到她來湊數了?

  如果不是她處心積慮想來看沈長安,就是太後又想耍什麼花招。

  「讓她回去!」祁讓小聲吩咐,聲音裡帶著些隱忍的怒火。

  孫良言為難道:「來都來了,這個時候再叫她回去合適嗎?」

  「朕說合適就合適。」祁讓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容置喙。

  「是。」孫良言躬身應是,正要去傳話,殿外有高亢嘹亮的聲音響起:「平西將軍沈長安攜瓦剌公主烏蘭雅、瓦剌使臣覲見!」

  屏風後,晚餘瞬間繃緊了身子,連呼吸都幾乎要停止。

  太後朝她看了一眼,笑容意味深長。

  孫良言以眼神詢問祁讓,祁讓隻得作罷,擡手說了聲:「宣!」

  孫良言一甩拂塵,高聲道:「宣沈長安和瓦剌公主、瓦剌使臣進殿。」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殿門外,就見沈長安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

  他身形高大矯健,穿著武官的緋色朝服,寬袍廣袖,兇前綉著麒麟,行走間姿態昂揚,步履生風,彷彿邊關的風沙狼煙就藏在他衣袖之間。

  在他身後,跟著身材高挑,衣飾華美,面罩輕紗的烏蘭雅公主。

  公主身後,是十幾名瓦剌使臣。

  晚餘坐在屏風後面,一隻手按壓著怦怦亂跳的心臟,借著輕紗遮擋向沈長安看過去。

  那日宮門口匆匆一別,已是半年光景,她身陷宮牆,他戰場廝殺,中間多少波折,多少危險,能活著再見,實在太不容易。

  長安。

  她的長安,是世間最好最英勇的兒郎。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眼淚流出來。

  沈長安目不斜視地向著玉階之上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走去,突然感覺到屏風後面似乎有一道目光在緊緊追隨著他。

  他知道,此刻肯定有很多人在看著他,但那道目光卻是不一樣的。

  心念轉動間,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晚餘,幾乎要忍不住側首看過去,想看看屏風後面是不是有那麼一個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這時,幾聲輕咳在寂靜的殿中響起。

  沈長安尋聲看去,就看到徐清盞正掩唇咳喘,消瘦的身子咳得微微彎起。

  儘管徐清盞根本沒看他,他卻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晚餘就在那屏風後面,徐清盞在提醒他不要失態。

  他定了定神,仍舊目不斜視地向前走去。

  屏風後面,晚餘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隻是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隔著屏風,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卻還是被祁讓看在了眼裡。

  祁讓坐在龍椅上,面容冷峻,鳳眸幽深,周身都散發著令人臣服的天子威嚴,雙臂伸展,雙手死死握住龍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隱現。

  真是心有靈犀的三個人,一個眼神,一聲輕咳,便勝過萬語千言。

  可見胡盡忠說的全是屁話!

  別說五年,縱然五十年,五百年不見,他們之間的情誼也不會改變。

  而這般心靈相通的情誼,他卻從來不曾擁有。

  他鳳眸微眯,心底生出絲絲縷縷的酸意。

  不能擁有,那就毀滅!

  他學不會成全,也永遠不會放手。

  死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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