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的女兒,是萱草?
虞茗香:「!!」
這人還真是臉皮厚的可以!
還他的呢?
她給自家孩子靈泉水喝,關他什麼事兒?
可是,顧觀海的眼神兒卻很固執。
隔著一段距離,虞茗香不認為這個半瞎子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她翻了個白眼,然後……
想到同在一個屋檐下,就又去了廚房。
舀了一瓢涼水,加了小半勺糖攪拌了一下,端出來放在了顧觀海面前。
顧觀海:……
看了面前的這碗水,挑眉。
剛才這女人在廚房弄水的動靜,可不是這樣的。
他的聽力好,剛才清晰的感覺到這女人的氣息消失了一瞬,然後就是略顯刻意的舀水攪拌聲,可是他這碗水……
明顯不是那樣的。
「喝吧!」
虞茗香見他不動,沒好氣的道:「糖水,加了糖的!」
顧觀海:……
他還能說什麼?
隻能喝了。
喝完糖水,虞茗香想去洗碗,卻被顧觀海制止。
「我洗吧,你們趕了這麼久的路,去歇著吧。」
虞茗香:……
看了他一眼,帶著孩子就回了後院。
一到後院,三個孩子就把她圍了起來。
「媽,前面那個男人怎麼回事兒?」
「我們往後真要和他一起住嗎?」
「……」
面對三個孩子的問題,虞茗香頭疼的揮了揮手。
「將就著住幾天吧,他不會在這兒待太久的。」
聽到老媽這話,三個孩子鬆了口氣,又問起了妹妹的事情。
「媽,白天我們還想再打聽一下妹妹的事情,你怎麼攔著不讓我們繼續打聽了?」
說到親生女兒的事,虞茗香也有很多話要叮囑孩子,她當即正了臉色。
與此同時。
前院收拾好廚房的顧觀海,正拿著一把閃亮的匕首,打算刮鬍子,猛地聽到這話,他的動作一頓。
女兒?
那女人,還有一個女兒?
那她怎麼沒帶著女兒一起下鄉?
是重男輕女嗎?
他正想著,就聽到虞茗香刻意壓低的聲音,遙遙傳來。
「你們妹妹不是去隨軍了嗎?劉大爺說了季子琛父母的行事作風,你們也聽到了,我覺得他們知恩圖報,又會心疼人,有這樣的父母言傳身教,我覺得那季子琛應該也不差,就想再看看……」
虞茗香的想法很明確,既然女兒和季子琛是天作之合,季子琛又是秦玉珠前世絞盡腦汁兒都求而不得的男人,那她……
自然樂見其成!
她女兒嫁給潛力軍官,秦玉珠嫁給地痞吳勇。
這也算是各歸其位,撥亂反正!
虞茗香隱藏了前世的消息,再三叮囑三個孩子先按兵不動。
前院,聽到後院一家子「密談」的顧觀海,手裡的匕首直接掉在了地上。
隨軍?季子琛?
那女人的女兒……是萱草?
那個他每次回來,都要強出頭護上一護的可憐丫頭?
可萱草他們村土生土長的姑娘嗎?
怎麼會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顧觀海覺得腦袋裡一團漿糊,想了一夜都沒想明白,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鎮上,撥通了京市的電話。
掛斷電話,顧觀海站在鎮長辦公室內久久沒能回神。
他原以為虞茗香是異能局的人,沒想到,她竟是異能局的漏網之魚!
不止如此。
十八年前,她竟然出任務來過河道村,她的女兒也是在河道村出生的,更讓他意外的是,她臨下鄉前,還捐給了研究所上百萬家產,獲得了領導表彰……
所以。
窮的老鼠都懶得光顧的研究所,突然找他訂購大批物資,是因為得了那個女人的資助?
這還真是……
顧觀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一旁頂著雞窩頭,大清早被人從床上拽起來的鎮長肖長青,打量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顧……顧同志,是你們村新來的知青,有問題嗎?」
「沒有!」
顧觀海回神,當即搖頭,「她好得很!」
異能局的那群刺頭手眼通天,她既然能逃過他們的法眼,那可就是他的了!
顧觀海和肖長青簡單聊了兩句,就提出了告辭。
肖長青恭恭敬敬的送他出門。
他才一走,門衛大爺就湊到了肖長青身邊。
「鎮長,他到底是什麼人?」
大爺一臉八卦的道:「怎麼他每次來你都哈著個腰?」
正擦汗的肖長青白了他一眼,「不該打聽的你少打聽,隻要記住他來態度放恭敬些就行。」
說著,肖長青看著顧觀海離開的方向,嘆息了一聲。
天妒英才!
他本是他們鎮上的無上榮光,沒想到眼睛卻受了傷,如今……
如今依舊是他們鎮上的榮光!
肖長青跟門衛大爺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大爺:……
看著鎮長離開的背影,老眼亂轉。
在他眼裡,鎮長就是他們鎮上最大的官了,可是,鎮長對那個每年來兩三回的男人,卻是那個態度……
不行!
他得找人打聽打聽。
萬一那人是個厲害的,他說不定能沾沾光。
顧觀海回了村子,本想偷摸回家看看他老娘氣消了沒,可是,他才到村頭,他老娘就從大樹後沖了出來,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
「疼疼!娘你擰疼我了!」
他疼的跳腳。
他娘卻一手拎著他,一手的燒火棍直接往他屁股上招呼。
「擰的就是你!」
顧老太咬牙切齒,「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畜生!」
顧觀海被打的一臉問號,「我怎麼不要臉了?」
「你還有臉問!」
顧老太瞪他,「我可都聽說了,你攔著你小叔把院子賣給虞知青,還死皮賴臉的和人家一起住了進去!」
「人家虞知青是什麼樣的人?人家要文化有文化,要長相有長相,人家能看上你這樣的貨色?還死皮賴臉跟人住一起,我咋生了你這麼一個不要臉的玩意兒?」
顧觀海被老娘吼得一愣一愣的。
「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他才和人同居了一晚。
一晚啊!
他娘就來興師問罪了?
「不明顯嗎?」
顧老太拎著他,低吼,「時間短,你那點兒壞心思旁人看不出來,我這個當娘的還能看不出來?」
「你整天在外面狼竄,一年半載都不回家一趟,村裡的事兒,除了鐵柱家那可憐丫頭,你管過啥啊?你恨不得啥事兒都不沾邊兒,啥人都不挨,整天跟個淤泥藕似的,可是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