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和離前夜,她重生回了出嫁前

第151章 宗肆回京(3)

  

  卻說另一邊,孟淵入宮時,已是深夜。

  敬文帝卻是依舊未睡,私下見他,卻是比平日裡要虛弱不少。

  「父皇。」孟淵躬身行李道。

  「你酷愛下棋,今日陪朕下一局,如何?」敬文帝道。

  孟淵淡淡道:「父親若有興緻,兒子自然願意,隻是兒子下得不好,父皇恐怕難以盡興。」

  敬文帝的眼中,浮現出幾抹溫情來,含笑道:「父皇難不成是想比個輸贏不成?無非是想讓你陪陪父皇罷了。」

  孟淵沉默須臾,卻道:「父皇身子,差了許多。」

  這般大不敬之言,若換個人來言,必然得惹得敬文帝不快,隻是孟淵語氣中,卻是帶著擔憂的,是兒子對父親的擔心,是以敬文帝不算排斥。

  「人總有老的時候。」敬文帝含笑道,「隻是如今太子未立,倒叫我有幾分憂心。」

  孟淵卻對立儲之事,無半分在意,道,「慕神醫既說父皇無性命之憂,父皇不必過於擔心。」

  敬文帝卻是在此事上,有些動容的。

  老三得知自己生病那日,什麼也未說,隻是回來時,帶著神醫慕若恆,不似老四和老六,心中各有各的打算。

  想到孟澤與孟澈,敬文帝不禁頭疼起來,兩人鬥得厲害,如今更是壞了自己的打算,如今無意中從六皇子府查出孫政與老六私下往來頗為密切,就無法藉機處置老四。

  如今寧國公府,也未能與老六聯姻,這晉王手中的兵力,便也無法為老六所用,老六身後,如今隻有宣王府,恐怕隻能受制於宣王府。

  「父皇擔心的,卻是這江山,成了外人的江山。」敬文帝似笑非笑道。

  「四弟與六弟並非羸弱之輩。」孟淵卻道。

  這提的雖是二人,提醒敬文帝的,卻是老四孟澈。孟澤這事,十有八九與他脫不開幹係,想必是他察覺到了什麼,是以將老六也拉下水,倒是讓他保了自己一命。

  敬文帝冷哼了聲,老四雖有手段,可這等出賣國家之人,斷然留不得,否則這社稷,早晚得敗在他手上。

  這一次留下老四,卻也得有制衡他的法子。

  「你對立儲之事,如何看待?」

  孟淵不太在意道:「四弟與六弟,不論誰當,兒臣都樂見其成,兒臣隻不希望他們忙於內鬥,忽略了國事。」

  「你也看出他們鬥得厲害了?」敬文帝似笑非笑道。

  孟淵道:「他們都曾拉攏兒臣。」

  「便是不拉攏你,你就看不出來了?」敬文帝戲謔道,「他們這般,便是瞎子也能看出來。」

  這後半句,敬文帝分明是帶了隱隱不耐的,他對此不滿可見一斑。

  隻是敬文帝自己又何嘗不是這般過來的,如今換成了自己兒子,卻不希望彼此廝殺。

  孟淵未否認。

  「如今宣王府就快要回京了,朕如今疲乏,你代朕去接見,如何?」這卻是敬文帝找他來的目的。

  眼下,處置不了孟澈,便又得維持明面上的平衡,方才從老六那查出孫政的密信,再派老六去,孟澈心中難免不平衡。

  這便是子嗣少的壞處了,當年敬文帝怕子嗣頗豐,後續奪嫡皿腥殘忍,是以並不追求多子,卻未料到會落到眼下,無人可選的境地。

  要說他有多滿意孟澤,卻也不見得,若非有孟澈叛國那事,若非老三有腿疾,敬文帝倒真拿不定主意。

  「兒臣自願意替父皇分憂。」孟淵道。

  至於孟澤,在得知從皇子府中查出孫政的密信後,自然是惶恐不安,急著面聖。

  奈何連連幾日,敬文帝卻沒有見他的打算。

  孟澤原本還忙於寧芙的親事,便是陸行之眼下娶了寧四,卻也並非毫無轉機之事,隻要陸行之一死,寧芙一個寡婦,便更好處置了,在那種境地下,自己若還願意以正妻之禮娶她,恐怕寧國公府也得對自己感恩戴德。

  誰知竟有人污衊他與孫政私下往來頻繁。

  孟澤心中的火氣,簡直不打一處來,原本孫政倒真是他的人,後來被孟澈給挖走了,如今出了事,卻反而將這屎盆子,扣到了自己身上。

  加上前一陣戰事也不順,孟澤近日就未遇見一件好事。

  孟澤求到了宗貴妃那。

  宗貴妃道:「我去求情,你父皇恐怕隻會怪我對你管教無方,你就隻管去你父皇跟前跪著,什麼也不必提,風雨無阻便是。」

  孟澤自然照做,心中的怨氣,自然怪在了孟澈身上。

  而孟澈,其實哪知孫政這事的彎彎繞繞,不由納悶道:「老六那邊又再耍什麼心眼?」

  「恐怕與宣王府回京有關。」身邊的幕僚道。

  「宣王府如今與他,恐怕也生了不少隔閡,待世子回京,派人去試著拉攏拉攏便是。」孟澈雖不知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孟澤前一陣試著打壓宣王府,他卻是有所耳聞的。

  而如今,長子出生,孟澈暫且無意與他糾纏。

  「派去迎接世子的,是三殿下。」幕僚道。

  孟澈忍不住挑了下眉,道:「最近新添的那副新棋子,給三哥送過去。」

  卻說孟澤在殿前跪了六日,才得到了敬文帝的接見。

  「父皇,兒臣與孫政,私下哪會互通密信,分明是有人陷害於我,還望父皇明鑒。」孟澤道。

  敬文帝道:「他若成功算計與你,那便不是陷害。」

  孟澤心中一沉,不由起了一身冷汗,朝堂之上,哪看什麼是非對錯,唯有證據說事。

  不過一琢磨敬文帝的意思,他是清楚背後的事的,且眼下亦是向著自己,壓下這事。

  「兒臣日後自會小心。」孟澤順桿下坡道。

  敬文帝揮了揮手,道:「下去吧。」

  卻說寧芙在茶莊,同杳杳坐了須臾後,便起身告辭了。

  「四姑娘,我日後不知何時才會來茶莊,你不必來尋我。」杳杳道,孟淵難得放她出來透透風。

  寧芙笑道:「待過了這一陣子,便好了,杳杳姑娘日後不會如此一直擔驚受怕。」

  杳杳點頭,「四姑娘能來見我,我很歡喜。」

  婧成如今唯一能見到的親人,便隻有寧芙。

  寧芙留了些小玩意給她。

  待離開靠近馬車時,卻覺得有幾分不對勁,車夫似乎受人要挾,不敢有動作。

  寧芙的腳步頓住,不由飛速回憶今日自己來這茶莊,有無不合理且露出馬腳之處,待確認自己隻是看了慕神醫,與茶女杳杳見了面後,才放下心來。

  便是有人懷疑她,那也是沒有證據的。

  清風徐來,寧芙聞到了梔子花香。

  她卻是頓了頓。

  男子裡,隻有宗肆喜歡跟著她用這香。

  待上前掀開簾子,端坐在裡頭的,不是宗肆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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