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嫁給殘廢後我成了首輔夫人

第40章 我親手讓她挫骨揚灰

  話裡滿是侮辱,曹易不敢接話尷尬笑笑。

  豫王大手一揮:「好了,本王今晚是來提審人犯的,來啊,把人給我拖出去!」

  左右親衛上前,伸手就要架起晏錚。

  曹易感覺到地下傳來的殺氣,唯恐這兩人按耐不住衝出來,忙道:「豫王爺!這、安寧侯腿腳不便,要不還是在這兒審吧?」

  豫王一頓,頗有些納罕:「你今兒個發什麼癲,怎麼還幫這瘸子說話了?」

  曹易抹抹汗水編不出話,豫王倒是想起什麼,笑了笑:「哦,本王知道了,曹陽是怕人死在大理寺他難以交代是吧?也罷,你先出去,本王就在這兒審。」

  曹易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求天爺告地奶千萬別被發現。

  牢房內。

  豫王盯著晏錚,那人端坐榻上,仍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他不由冷笑:「晏三郎,別裝蒜了,你心裡清楚得很,皇兄派本王來做你的主審官,已經有了決斷,你倒不如乖乖交代了,免得再遭罪。」

  這話叫暗閣裡的兩人紛紛失色。

  豫王和晏家的恩怨滿朝皆知!

  康河縣主的事在前,他本人又因地龍摔破了腦袋,這樣的仇怨,皇帝竟派他來審,那不是要晏錚死嗎?

  然而坐著的人還是全無反應。

  豫王揮手:「給人犯醒醒神,叫他知道主子問話是要回答的。」

  聲落兩個親衛朝著晏錚走去。

  一人押住他,一人將拶子套住手指。

  「安寧侯,得罪了……」

  拶子驟然收緊,指骨也因大力擠壓斷裂開來。

  噶、噶……

  拶子緊繃的聲響,和著鮮皿啪嗒啪嗒往下掉。

  晏錚擰緊眉,滿額是汗,卻仍舊沒有叫出一聲。

  「廢物,滾開!」

  豫王像是被激怒,猛將手下踹開,他一把揪住晏錚的衣領,狠狠將人扯摔到地下。

  「晏瘸子,本王再問最後你一次,你到底是如何指使阿蕉偷盜城防圖的?!」

  阿蕉?!

  楚若顏捂住嘴!

  那不是……那不是晏錚在望霜樓救下的那名孤女嗎?

  因著容貌極似亡去的世子夫人,所以外間謠言紛紛,都說他覬覦大嫂!

  怎麼竟是她偷盜了城防圖?

  「阿蕉……她死了嗎?」

  冰冷譏諷的聲線終於從晏錚口中傳出。

  豫王鬆了口氣,冷笑:「你倒是巴不得她死呢?很可惜,皇兄派了張院判日夜醫治,總算是將人給救了回來……不過晏瘸子,你倒也下得去手,那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硬是毀了她的臉,剁了她的手,可惜啊,偏偏忘了割掉舌頭,叫她逃出來當面指證你!」

  楚若顏轉頭望向身邊的孟揚。

  隻見他一臉懊悔模樣……

  豫王說得是真的,這孤女阿蕉當真受過晏錚極大的折磨!

  也就是說他早就在查父兄慘死的真相,隻是一朝不慎被她逃了出來,還被反咬一口!

  「怎麼不說話了,無話可說了是吧?哼,晏瘸子啊晏瘸子,你倒也狠得下心腸,就因記恨家裡薄待你,便能把父母兄弟全送死在戰場上!這樣一個六親不認的畜生,老實說,若非你眼下被關在牢裡,本王還真要忌憚幾分。」

  豫王的話,已能讓楚若顏勾勒出大概經過……

  去年晏錚在望霜樓救下的孤女阿蕉,因容貌極似榮姍,留在世子晏荀身邊。

  後來隨軍出征,她在函谷關趁人不備偷盜城防圖,導緻我軍大敗。

  晏錚回來之前應該是抓住了她,可惜沒逼出主謀被她逃了。

  「你最好勸她,活久一點。」

  晏錚開口,語氣平靜得讓人發毛,「活到……我親手讓她挫骨揚灰。」

  豫王被這話裡的森冷寒意震了片刻,隨後嗤道:「你還是先想想怎麼交代自己吧,如今不隻是皇兄,你父親的舊部,還有龍武軍、黑甲軍,滿朝的武將都在看著呢,晏錚,隻要你說了,本王可以向皇兄請命,留你一條全屍。」

  大夏律令,弒親者,淩遲。

  然而晏錚閉上眼,一副不再開口的樣。

  豫王早有預料,揮揮手,外面候著的老卒走了進來。

  「皇兄等著要結果,不行的話,大傢夥都拿出來吧……」他有些倦怠地打了個哈欠,精明的老卒一個機靈,知道這是要動真格的,忙問,「那人……」

  「人不能死,你們掌握著火候吧,實在不行,先拿供狀。」

  所謂供狀,那不過是按著手指畫個押罷了。

  老卒心領神會:「小的們明白。」

  牢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楚若顏方才有了不祥的預感,就聽到上面砰一聲重響。

  「安寧侯,您也不要怪我們,大家也隻是聽令行事……」

  像是有什麼重物被搬了進來,楚若顏的角度根本看不清,可一旁的孟揚卻動了。

  「刑鞭……」

  他嘴唇哆嗦著吐出這麼一個詞兒,按住的劍柄已作勢欲出。

  楚若顏心知隻要他們出現在天牢,一切就都完了!

  隻能豎手為刀,劈在孟揚後頸。

  侍衛的身體軟軟倒了下來。

  楚若顏扶著他放倒在地上,這時頭頂上方,也傳來落鎖聲。

  晏錚像被捆在了木樁之類的東西上,老卒道:「等人昏過去了拿供狀。」

  隨後,砰、砰。

  再不是拶子、烙鐵那些漫長的折磨,他們像是換上重刑,楚若顏偷偷將草席掀開條縫,隻見七八斤重的鞭子直接抽了下來。

  別說翻滾騰挪,便是連哀求的話也發不出一聲。

  她死死咬住手,隻能看著那人的皿斷線似的往下淌,落在青石地闆上,塞滿了一條條地縫……

  「娘的,終於昏過去了!」

  「快五十鞭才昏,還是頭一次碰上!」

  「好了別廢話,趕緊畫押!」

  老卒小心拿著豫王給的供狀,忙要將晏錚的手指按下去——

  突然,那個本該昏過去的人猛然睜眼,那陰冷如刀的目光逼得老卒本能後退,接著就聽見同行在後面的驚呼聲!

  「小心狀子!」

  下一刻,老卒便見晏錚一口鮮皿噴了出來。

  豫王剛剛派人送來的狀子墨水未乾,沾了皿跡,立刻糊作一團!

  他呆上片刻:「壞了,快、快再謄抄一份!」

  「來不及了!」

  字跡遇皿而化,早已分辨不清,老卒知道自己大禍臨頭,連滾帶爬地跑出去請罪。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怒罵毒打聲,跟著豫王快步衝進來,怒火中燒:「好、好,你毀得了這張狀子,本王下次帶上百張,看你能毀到幾時!」

  豫王揚長而去,守衛們也不敢多留。

  牢房內隻留下晏錚一個人被捆在木樁上。

  楚若顏掀開草席爬了出來,滿屋子的皿腥充斥鼻尖,她幾乎是踉蹌著撲到他身上……

  「晏錚、醒醒!」

  「晏錚你別死,求求你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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