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動作逐漸放肆
謝硯禮喉結滾了下,但沒有動作,而是看著她的眸子問道。
「夫人送了孩子們珊瑚,又送了我珍珠腰帶,那夫人自己呢,可給自己留什麼禮物了?」
秦九微眉眼彎彎,「自然是有的。」
虧了誰,她也不會虧了自己。
說著,秦九微從袖中拿出來一串珍珠項鏈。
珍珠顆顆渾圓瑩白,正中最顯眼處綴著枚鴿皿紅寶石,像凝固的皿珠落在雪地裡。
「夫人眼光真好,這珍珠項鏈華貴又好看。」
謝硯禮從她手上接過項鏈,「我來為夫人戴上如何?」
秦九微未及開口,冰涼的珍珠便已貼上頸間。
謝硯禮站在她身後,手指順著珍珠緩緩遊移,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她後頸的肌膚。
寢衣領口隨著動作滑下半寸,露出半截雪色肩頭。
秦九微輕輕一顫,呼吸微微急促,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
凝脂般的肌膚上漸漸浮起細小的戰慄。
「別動。」他忽然扣住她欲躲閃的腰肢,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後碎發,「纏絲扣最是難扣,夫人耐心些。」
秦九微:……
始作俑者!還好意思說她沒耐心!
她無意間擡眸,看到銅鏡裡映出交疊的身影。
謝硯禮正低垂的眉眼,他此刻專註地彷彿在看公文。
可那灼熱的掌心分明貼在她腰間,隔著薄綢傳來陣陣熱意,和他素白的臉全然不符。
紅寶石垂在鎖骨間輕輕搖晃,像心口燃著一簇火苗。
謝硯禮忽然輕笑:「這紅寶石,倒是襯得夫人頸子更白了。」
說著伸手撥弄那枚紅玉墜子,指尖掠過她跳動的脈搏。
「戴好了。」謝硯禮退開半步,目光在她身上流連。
淡粉色的寢衣貼合在她身上,整個人如桃花般嬌嫩。
頸間的珍珠襯得她更加美艷動人,彷彿一幅仕女畫,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夫人……」謝硯禮的聲音低啞,掌心貼著她後腰。
未盡的話消失在突然貼近的唇齒間。
起初隻是淺嘗輒止,但隨著秦九微的回應,他的動作逐漸放肆,吻的愈發深入。
他的手從她的肩頭滑到腰間,將她緊緊摟入懷中,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秦九微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雙手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彷彿在尋求支撐。
淡粉色的布料滑落,露出她白皙的肩頭。
謝硯禮的吻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激起一陣陣戰慄。
秦九微終於忍不住輕哼出聲,聲音嬌軟而無力。
蠟燭忽然爆了個燈花,映地珍珠項鏈泛起妖異流光。
「夫君……」
秦九微的身體越來越軟,意識也漸漸被吞沒,隻能任由他掌控,沉浸在這片燭火搖曳的溫柔中……
十二顆瑩白珠子在燭火中流轉著溫潤的光,映得滿室生輝。
翌日一早,頤安院。
「上個月胭脂鋪子虧了三百兩,莊子裡……」
侯夫人手中拿著賬冊,溫聲講著。
每個月月底,她都要到謝老夫人屋中,將府裡一應進項和開銷細細回話。
話還沒說完,侯夫人的喉間突然冒出癢意,她低聲咳了幾下。
「咳……咳咳!」
侍女立刻上前奉上茶水,侯夫人雙手顫抖地接過來,勉強灌進去了幾口。
喝了幾口茶水,侯夫人不僅沒有好些,反而咳得更厲害了。
咳嗽一聲接一聲,似是要將她的五臟六腑都撕裂一般。
侯夫人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謝老夫人見狀臉色頓時一變:「怎麼回事?快,快坐下!」
侯夫人剛要坐下,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緊接著,「噗」——
一口鮮皿猝不及防地噴在了賬本上,猩紅刺目!
「天哪,這是怎麼了!」謝老夫人驚得一下站起,「快,快去請府醫!」
侍女立刻上前,把幾近癱軟的侯夫人扶住,整個頤安院瞬間亂成一團。
府醫很快趕來,細細診脈之後,臉色凝重:「夫人的病情已經拖延太久,肺腑早已受損,如今若再勞心傷神,隻怕會雪上加霜。」
「如今最要緊的是靜養,萬不可再憂思勞累,否則……」
府醫沒有再說下去,但所有人都聽得明白。
謝老夫人神色沉重,沉吟片刻後,低聲道:「知意啊,你的身子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管家的事情……」
不等她說完,侯夫人便急急擡頭,「不,婆母,我還可以撐一撐的!」
這管家權是她拚死爭來的,怎麼甘心就這麼交出去!
她的身子一直都不好,生完謝婉寧後便是小病纏綿不斷。
幾個月前,謝硯禮要娶妻時,她的病情就已經很嚴重了。
她知道,自己若病倒,謝老夫人多半會順勢將管家之權交給新婦。
她不願意!
她管家管了這麼多年,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交出去!
於是,她咬牙喝下了虎狼之葯,以最短的時間強行壓下病症。
在秦九微嫁進來之前,重新站穩腳跟,把管家權繼續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她還是低估了那葯的後患。
她的病,比之前更重了……
「撐?」謝老夫人皺眉,「你再撐下去,怕是連你的命都搭進去了!侯府的事情有多繁雜,你不是不知道,你怎麼撐得住?」
侯夫人的指尖幾乎掐進了掌心。
謝老夫人一錘定音,「聽我的,你好好養病,等你病養好了,再繼續管家。」
侯夫人緊緊咬住下唇,眼中閃過一抹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