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他拒絕了合作
「留夏……」
「我聽到了,別耽誤了,走吧。」許留夏點點頭。
等許留夏和韓承澤回到韓家。
就聽到梁惠美在哭。
許留夏第一個看到的是虞安娜,她一邊臉頰高高的腫起,巴掌印十分明顯。
「大嫂,你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該對安娜動手!」說話的是韓承潤,他脫下了西裝外套扔在一邊,一臉怒不可遏的沖梁惠美叫嚷。
「承潤你沖你大嫂嚷嚷什麼?你侄子在外面出了事,虞安娜不想幫忙就算了,還攛掇著你跟老爺子不管這事兒,你大嫂多說兩句,她就頂嘴以下犯上,這一巴掌我還嫌打少了打輕了!!」
虞安娜沒說話,楚楚可憐的側過臉去抹眼淚。
「吵什麼?」韓承澤牽著許留夏的手進去。
「小澤和留夏回來了?我去給你們準備喝的,小澤還是咖啡對嗎?留夏喝蘋果汁麼?」虞安娜起身,強忍著眼淚,依舊溫溫柔柔的問許留夏和韓承澤。
「少在這裡裝!」梁惠美又罵了起來,「承澤回來得正好,你四嫂仗著你四哥在企業裡分量重,不把咱們這些人看在眼裡,你侄子在外面被綁架了,我回家拿錢救人她也不肯!既然這樣,我們現在要分家!要爸爸提前把遺產分配公布出來!!」
韓瑜竹一身幹練的西裝,交疊雙腿坐在沙發上,膝蓋上還放著文件,似乎對大家的爭執沒有絲毫的興趣。
「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和許小姐確定確定。」韓瑜竹開口,視線也落到了許留夏的身上。
一屋子的人,頓時安靜下來。
就連虞安娜啜泣的聲音,也放低了一些。
「和留夏確定什麼事情?」韓承澤下意識戒備起來。
「還沒恭喜你,沉冤昭雪,恢複名譽了。」韓瑜竹掃了一眼韓承澤,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嘲諷,「我就是想知道,爸爸到底向陸衍沉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能讓陸衍沉放人不說,還能不介意頭頂的綠帽子,答應恢復韓承澤的名譽。」
如果是韓瑜竹之前隻是擔心有這種條件。
那麼看著韓承澤翻身之後,她的擔心就更重了。
得是多優厚的條件,才能打動陸衍沉,那必定是觸及到陸衍沉最想得到的核心利益了!
「這種事情,你不來問我,問她你指望她能知道什麼?」
威儀的聲音響起。
一屋子的人,坐著的全部站起身來。
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口叫人。
「爸。請原諒我的無禮,不過有這樣擔憂的人不止我一個,大家都擔心您為了承澤忘乎所以,犧牲掉大家多年來在集團的奮鬥。」
「我的確帶了一份合作意向去了京市,合約裡寫明白了,韓家會無條件的幫助陸衍沉的陸氏和謝氏入主港城,今後韓家將以陸氏馬首是瞻。」
「什麼?」老大叫嚷得最大聲,「爸,你偏心眼也不能這樣偏吧?為了幫韓承澤搶人妻,你要押上我們整個韓家,背叛港城世家,讓我們當二姓家奴嗎?」
「你怎麼能這麼和爸爸說話?」韓承潤呵斥道。
「本來就很離譜!這樣說來,我們更應該分家了!陸衍沉是什麼狼崽子?他的手段毒辣又厲害,我不信他被人戴了綠帽子,真的能為了一點利益就算了!等他在港城站穩了,第一個被清算的就是咱們姓韓的!!我要分家!!」
「老大,我知道你著急分家,但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韓建邦看了一眼大兒子,滿眼都是失望,「你們以為我之所以拖著半口氣,親自跑去京市隻是為了承澤?承潤、阿竹,你們管公司最多,應該很清楚,陸衍沉吃下港城隻是時間早晚的事情對吧?」
韓承潤和韓瑜竹低垂眉眼沒說話,就是默認了。
「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我想問問誰能和陸衍沉一戰啊?」
依舊沒人回答。
老爺子嘲諷的擺擺手:「也不是老頭子挫你們的銳氣,別說一戰了,你們這裡多少人隻是聽到陸衍沉的名字,都兩股戰戰怕得不得了。」
許留夏垂下眼瞼,心裡大概明白了韓建邦的意思。
他在盡他所能,為自己的兒孫們,找一顆可以遮蔽未來風雨的樹。
可他的子孫們,似乎並不領這個情。
還借著這個事情,順勢要把分家和遺囑的事情辦了。
「隻可惜,人家陸氏看的透徹,看不上我的投誠。」韓建邦接著說道,「陸衍沉拒絕了我的合作,說過往一切到此為止,他既往不咎。」
眾人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
就連許留夏也愣住。
她擡眼望向韓建邦,試圖從他的神色中,判斷韓建邦說的真假。
陸衍沉沒有接受韓建邦合作邀約?
那怎麼可能?
雖然許留夏對這種商業戰爭並不了解,但她能估算出來,他直接接受邀請能省下多少人力和財力,以及最珍貴的時間。
他捨棄了?
「也好,靠山沒為你們找到,倒是把你們的真實想法都逼了出來。」韓建邦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既然都要分家,那就分家吧。」
「爸爸!」韓承潤緊鎖起眉頭。
韓建邦擺擺手:「管家,把東西拿過來念給她們聽。」
管家立馬過來。
他看了一眼大廳裡的眾人,看誰都覺得失望。
「先分家吧,按照你們這些年對家族的貢獻來分。」韓建邦道。
「爸,怎麼能這麼分呢?該把家產等分,然後我們幾兄弟平分才對。」老大又不滿起來。
要論貢獻的話,他可能是負數。
「兄弟?」韓瑜竹短促一笑,「大哥沒把我算進去啊?」
「女的哪有分家的?你這些年在公司也算賺得盆滿缽滿了,分家本來就沒有你們女人的份兒,分給你們好叫你們帶著嫁去別人家?」老大一臉的理所當然。
「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你說了算。」韓建邦冷不丁的打斷,「管家,宣讀。」
管家中氣十足的宣讀完。
老大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爸,韓瑜竹都有這麼多,你才給我這麼一點?」
「接受不接受,都是這樣。」韓建邦很是漠然,「你是家裡的老大,我和你母親曾經用了最多的心皿來培養你,也算仁至義盡了。今天你和你老婆在這裡打打砸砸演雙簧,我不和你計較,但還想一點事不幹,多吃多拿不可能。繼續,宣讀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