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處處破綻,處處牽強。
崔家的人,尤其是年輕一輩的,對許留夏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態度,也因此,比起和差不多年齡的人相處,許留夏其實和那些小朋友在一塊兒要來得更加輕鬆自在。
她回了句:「我在老爺子這邊,人到了請和我說,我送到門口去。」
對方又是一番客套。
許留夏覺得很尷尬,也就不再客套回去了。
沒得P圖,她也無聊起來。
忽然。
許留夏腦海裡,回現出,剛剛打開手機時,自動彈出來的搜索界面。
她重新打開手機確認了一下。
手機顯示的搜索器,就是手機自帶的。
和她用的搜索器是一樣的。
可……
許留夏重新進入搜索界面,卻發現,這個搜索界面,和她手機的搜索界面似乎不大一樣。
很巧的是。
手機的主人,之前搜索的內容,許留夏也搜索過。
赤野。
手機的主人看起來,似乎是赤野的粉絲。
許留夏緩慢往下瀏覽,眸光漸漸地沉了下去。
她當初搜索赤野的相關時,搜索出來的內容,和現在所看到的界面是不一樣的。
許留夏的心裡,升起些許的不安。
她遲疑了一瞬,退出搜索界面,查看了一下這支手機上的APP,大眼仔和痘印都是有的。
她先點進去大眼仔,熱搜榜單上的東西,和之前自己看自己手機時的內容大差不差。
可她搜索了之前自己在手機上,搜索過的內容,顯示的內容又是不一樣的。
在痘印上的情況也差不多。
就好像,她手機裡的APP多了某種屏蔽功能,屏蔽掉了許多嘈雜的信息。
但為什麼?
沒多一會兒,取手機的人來了。
棋局正是激烈的時候,她沒打擾,直接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來取手機的,是許留夏眼熟的面孔。
她是負責內院安保的。
不是手機主人父母的人,而是原本負責內院安保的保鏢……
仔細想想。
雖說今年來的賓客不少。
但除了崔家的皿親之外,幾乎都是住在崔家的外圍部分。
哪怕是拜年的時候,許留夏也沒見到幾個人,進到她們居住的內院來。
「小姐?」保鏢見許留夏看到自己忽然走神,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小心翼翼開口提醒。
許留夏回神,將手機遞過去。
保鏢將她的手機還了回來。
人走後。
許留夏垂下眼瞼,目光晦暗不明的盯著自己的手機。
能在她的手機上動手腳的人,除了陸衍沉沒有別人,可陸衍沉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限制她手機的搜索範圍呢?
「妮妮,你怎麼站在這裡?」孫白芷洗了水果過來不見許留夏,立馬出來找。
見到許留夏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在小莊園那一晚的恐懼,油然而生。
許留夏回頭:「有小朋友和我的手機拿錯了,剛剛他們把手機送了過來,我出來拿。」
「哦,舅媽洗好了水果,都是你愛吃的,快些進來吃,外面那麼冷……」
孫白芷如釋重負,立馬笑眯眯的叫許留夏過去。
可許留夏將她之前的恐慌,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不是第一次了。
實際上這半個月來,她時不時的就能從某些人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有些是高高興興的,忽然說了句什麼話,就如臨大敵的。
還有一些,是看見許留夏和陸衍沉來,就肉眼可見的變得小心謹慎了。
許留夏知道,陸衍沉兇名在外。
她一直以為,人們是害怕陸衍沉。
但孫白芷剛剛總不能是因為害怕陸衍沉了吧?
不對勁。
有太多的不對勁了。
許留夏沒表現出來,她乖巧的跟著孫白芷回去。
進門時,陸衍沉正好站起身來,想是發現她不見了。
「這不回來了嗎?」崔老四無語,招呼陸衍沉坐下來繼續,「自己家裡,跑不丟的!」
「我和別的小朋友的手機拿錯了,剛剛出去換了回來。」許留夏和陸衍沉解釋了一句。
「知道了。」陸衍沉倒也沒說別的,坐下來繼續和崔老四下棋。
許留夏坐下來吃水果。
孫白芷在她跟前絮絮叨叨的和她聊起天來。
她應答正常,絲毫看不出來,她的腦子已經轉得快冒煙了。
一局棋下完已經快十二點了。
許留夏去和崔松石說晚安,因為第二天得早起出門,她就不打算來和崔松石告別了。
「等外公再休養好一點,咱們約在清明時,再一起去看你媽媽,這回你回去記得和她說,爸爸不是故意不去的。」崔松石抹了抹眼淚。
「知道了,媽媽不會怪你的。」許留夏安撫他。
崔松石又給了許留夏一個紅包:「這個是元宵節的紅包,妮妮回去京市就到處去逛逛,用外公給的紅包買你喜歡的東西!」
崔松石年三十給了許留夏一個紅包,裡面是薄薄的一張支票,支票上足足7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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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摸起來也是薄薄一片,大概也是支票一張。
許留夏聽話的收下。
「您要乖乖的聽醫生的話,吃好睡好這樣身體才會好得快,我還等你一塊去更遠的地方海釣呢。」
崔松石和許留夏說了不少自己在遠洋海釣的經歷。
祖孫倆約好了,今年一定要找個機會,去遠洋海釣。
「放心的。」崔松石一臉慈祥。
許留夏其實很想問,心璦是誰。
可直到第二天一早上了飛往京市的飛機,她也沒問任何人,關於這位不可說表姐的身份。
他們不想讓她知道,背後一定有難以言說的緣由。
但,她需不需要知道,這個得她自己說了才算,所以她不打算問崔家人,也不會問可能知情的陸衍沉。
她會自己搞清楚,為什麼自己的手機搜索受到了限制,那位心璦表姐又到底是什麼人。
許留夏有預感。
弄清楚這兩件事了。
崔家那些親戚,這個春節時的怪異表現,她也就能知道原因呢。
許留夏有些沉默。
上了飛機也一直在睡覺。
陸衍沉不疑有他,隻以為她是因為分別而悶悶不樂。
飛機落地京市。
許留夏看著直接開到停機坪來接她夫妻二人的車,薄唇輕輕抿了抿。
這件事也很奇怪。
從瑞士回來之後,隻要是到機場,幾乎次次都是這樣,停機坪接送。
陸衍沉的理由是安全。
可仔細想想也很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