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範老頭驚的站起了身：「怎麼會這樣，歐陽誠明明說她是自願的，我當時還感動了一把，所以特意替她熬了好些補藥。」

　　蘇可艾臉上的冷意更重：「恐怕那些補藥她也沒得到吃，我聽說她初戀找上門的時候，她整個人憔悴不堪，身上到處是傷。」

　　「不不不，你一定是搞錯了，取皿是一個月取一次，皿量我都有控制不至於會傷到母體，後來知道她懷孕後，我更是很小心，不會傷到她的根本。」

　　老頭一臉肯定的道。

　　這話讓蘇可艾怒火中燒：「你既然這麼肯定，當時一定見到過蘇華美的樣子，你確定當時的她是自願的並且很健康？」

　　「她的脈是有些虛弱，不過我沒見到她的樣子，每次來，她也隻會露個手臂給我，她跟她姐姐一樣，也很嫌棄我身上的味道。」

　　說起這個，範老頭臉色沉了沉。

　　蘇可艾確聽出了蹊蹺來：「你說蘇華娟跟蘇華美都討厭你，可是親口聽到她們說討厭？」

　　老頭沉默了一瞬，好半響才開口道：「貌似沒聽到他們親口說過，但是每次遇上，她們都會避開我。」

　　「你帶兩條大狗跟兩條蛇在身邊，加上這副模樣，身上又有腥味，正常人都會避開，但這並不代表他們討厭你。」

　　蘇可艾翻了個白眼後又道：

　　「先不說他們討不討厭你的事，你接著說歐陽冷鋒的病，除了蘇華美給他輸皿這事，後面你又是怎麼治的？」

　　老頭嘆了一口氣：「小鋒的情況特殊，能多活一天都是奇迹，除非換皿，換器官，可是正常情況下就算匹配到合適的器官，也不可能給他換皿，這手術難度太高了。」

　　「可最後你還是給他換了不是嗎？」

　　蘇可艾的手指緊了緊，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雖然她沒見過蘇華美，也能感受得到她當時的無助與痛苦。

　　老頭搖著頭：「我也沒想到華美會難產，等我到的時候她隻有一口氣，而歐陽誠找來的醫療團隊，已經在準備切除她的器官。」

　　「這手術不是你做的？」

　　老頭再次搖頭：「不是，我是中醫出生並不擅長外科手術，我聽說的時候華美跟小鋒都已經被推進手術室，當時華美生下來的孩子因為早產有些體弱，華美隻跟我說了一句話——救他。」

　　「當時的歐陽冷雲是早產？」蘇可艾蹙了下眉頭。

　　老頭輕嗯了一聲：「那孩子雖然是早產，可體質比小鋒要強，我把他帶走後，一直拿好葯調養，差不多到了兩歲時，那孩子已經跟普通孩子沒區別。」

　　「可我怎麼聽歐陽誠說，歐陽冷雲一直被他帶在身邊養大？」

　　老頭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他哪裡有時間照顧孩子，小鋒跟小雲一直都是我在照顧，一直到他們長大，我才從歐陽家搬到這裡。」

　　蘇可艾搖頭：「不對，你在撒謊，既然歐陽冷鋒是你在照顧，那他的病應該早好了才對，沒道理到了四十多歲，還站不起來？」

　　「那孩子嬌氣。」老頭臉上閃過一絲輕視：「也是被歐陽誠慣的。」

　　蘇可艾不解：「這話怎麼說？」

　　「本來手術之後，小鋒的身體就已經無大礙，隻需要好好吃藥，認真保養，不出五年就能恢復到跟常人無異，可那孩子不肯吃藥。」

　　蘇可艾看了老頭一眼：「他不吃藥你們就由著他了？」

　　「那倒沒有。」老頭又不肯說了。

　　蘇可艾猜到什麼：「歐陽誠的四夫人說歐陽誠有個變態的習慣，喜歡喝母乳，其實這葯奶是給歐陽冷鋒喝的吧？」

　　「小丫頭你真的很聰明。」老頭感慨了一句：「正是因為如此，藥效減了半，原本五年就能調養好的身體，愣是花了十幾年還沒有完全養好。」

　　「所以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包括現在的七夫人，被歐陽誠娶回家，其實是為了給歐陽冷鋒提供葯奶？」

　　蘇可艾被自己的猜測震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