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4章 幫你解決
溫思爾已經不是第一次後悔當時情急之下用陸繹瀾當解藥的事。
不僅僅遭到了陸繹瀾瘋狂的追擊報復,現下還如此的尷尬……
也許是溫思爾的表情悲壯的太過明顯了,陸繹瀾幾乎立刻就讀懂了她的意思,男人喑啞的聲音驟然變得有些兇狠。
「怎麼,後悔了?」
溫思爾直覺現在點頭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於是閉著眼裝傻。
陸繹瀾哼笑一聲,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想賴賬?你休想!」
溫思爾感覺自己的肩膀被咬了一口,不重,癢癢的,她頓時一個激靈,急道:「陸繹瀾,你是屬狗的!?」
陸繹瀾沒有說話,隻是齒間還停留在她的肩頭,微尖的牙齒在她素白的皮膚上緩慢的研磨著,戰慄酥麻的感覺從肩頭一路竄到大腦。
溫思爾頭皮發麻。
「你……別咬了……」
她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忍耐,隻是陸繹瀾的聲音更加悶重,「思思……本王快要忍不住了……」
「混蛋!」
溫思爾氣急,沒忍住對著他的後背打了一巴掌。
誰知陸繹瀾竟然渾身一僵,悶哼一聲。
「我沒用力!」溫思爾瞪大了眼,隨即想到了什麼,連忙伸手去扯陸繹瀾的衣服,男人乖乖趴著不動。
剛才一番折騰,陸繹瀾的衣袍本就散亂了不少,溫思爾輕而易舉的拉下一半衣服,看清了陸繹瀾的後背。
大大小小縱橫的傷痕中又添了新傷,青黑到發紫的大小淤塊遍布身後,看上去格外的下人。
溫思爾頓時就反應過來,這是方才掉下來時砸在地上導緻的……當時本就碎石嶙峋,陸繹瀾還一直將自己護在懷中,她一點傷都沒受。
溫思爾心中頓時不是滋味起來。
看著那些遍布的傷痕,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狠狠的撥動了一下,顫慄許久沒有緩和。
溫思爾的思緒被陸繹瀾哼哼唧唧的聲音喚回,她臉黑了一半,偏頭去看男人的表情,就見他額頭撐在石台上,試圖用些微的冰涼喚回自己的理智。
隻是他半張臉都紅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水光瀲灧,捕捉到溫思爾的視線,那雙好看的眸子微轉,看過來,濃烈燃燒的慾望之下,還帶著微不可查的委屈。
溫思爾;……
這人賣可憐已經越來越熟練了!
她的臉色繃緊,手伸開又握緊,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我、用手……幫、你……」
陸繹瀾的眸子瞬間就亮了。
——
野獸似的粗喘高高低低的響起來,在密閉的環境中帶來此起彼伏的迴音。
溫思爾的臉已經漲紅到快要溢皿了,她眼神飄忽,一時間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男人似乎不滿她的動作,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包裹住她素白的小手,野獸似的充滿侵略感的視線緊緊鎖住她。
溫思爾被這道目光燙的有些坐不住,但卻根本跑不了……
「思思……」
陸繹瀾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意亂情迷的聲音不知道起伏了多久,才終於慢慢停了下來。
溫思爾脫力的躺回到石台上,感覺自己的手在抽筋。
周圍已經完全不冷了,被一股莫名的燥熱包裹著,窸窸窣窣衣衫滑動的聲音響了一陣兒,她的手被人托起來,用帕子仔仔細細的擦乾淨。
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溫思爾死死閉著眼,臉又紅又熱。
微熱的手指尖點了點她的眼尾,男人饜足後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哭的這麼慘?」
溫思爾猛地睜開眼,憤憤的看向他,怒道:「誰哭了!?」
這是累的!狗男人,簡直沒完沒了!
陸繹瀾輕笑了一聲,也沒再跟溫思爾爭執,隻自然的伸手,幫溫思爾整理衣服。
隻是方才失去理智的時候下手實在沒輕沒重,溫思爾身上的衣服已然破破爛爛,都拼湊不出幾塊好的布料。
陸繹瀾沉默半晌,默默的脫掉自己的衣服給溫思爾披好,等到被溫熱的感覺完全包裹住,溫思爾這才終於有了種落到實處的安全感。
她裹緊身上的衣服,有些虛脫的靠在石台上,輕聲道;「快想辦法出去……」
陸繹瀾起身將整個石室都檢查了一遍,四周被石塊堵的嚴嚴實實沒有絲毫的縫隙,他轉而來到石台前,思量著道;「本王方才摸著這石台似乎有些不對勁。」
說著,他蹲下身,去看石台的四周。
許是因為時間久遠的緣故,石台周圍很多的土塊,陸繹瀾打量了一會兒,這才皺了皺眉,伸手拿了長劍,將四周的土塊清理乾淨。
溫思爾瞧著他的動作,勉力撐起身來往下去看,「上面有什麼?」
陸繹瀾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好像是是畫。」
「畫?」
溫思爾頓時好奇,用了些力道起身,陸繹瀾見狀立刻上前,將她整個人托舉著抱了起來。
被抱起來的人隻是短暫的僵硬了一瞬,很快就接受了事實。
反正抱啊抱的……也就習慣了,誰讓她現在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病號。
等到被陸繹瀾抱到石台面前,溫思爾定睛去看,看清了石台上所謂的「畫」。
說是畫,不如說是一些淩亂的線條,至少第一眼的時候,溫思爾沒能看明白上面畫了什麼。
這些線條了看起來並不深,並非是刻意的雕刻上去的。
「看起來像是……」溫思爾摸了摸下巴,思量片刻,猶豫道:「像是什麼神志不清的人在極力記錄些什麼……」
想來這人當時的情況應當是有些癲狂的,要不然這線條也不會這麼飄忽。
溫思爾伸出手指,試著從開頭慢慢往下畫,跟著線條的路線走了一會兒,她忽然道:「你看,這裡像不像是一個小嬰兒。」
陸繹瀾盯著看了會兒,點頭,然後指著後面,緩聲道:「這一幕,看起來好像是……這人將一個小嬰兒救了出來。」
理清了一開始的頭緒,後面的這些個淩亂的畫大概就有了雛形。
「這是分別?大人將小嬰兒交給了什麼人……」
「最後這個呢?看起來好像是這小孩長大了,頭上帶著的這是什麼?」
陸繹瀾順著溫思爾的比劃看過去,等到細細打量一番之後,他的神色凝重了些許。
「這好像是鶡冠。」
「鶡冠?」溫思爾仔細一瞧,訥訥道:「好像還真是。」
雖然淩亂的線條看起來很抽象,但仔細一看,刻畫的人應該是很有功底的,寥寥幾筆,關鍵形態便都已經很到位。
鶡冠,是大夏武官上首的象徵,能帶鶡冠的,無不是驍勇善戰的大將軍。
細數過去,整個大夏,有資格帶鶡冠的,也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