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

　　天空之上的那道裂縫越來越大，四周的景緻一點點變得模糊。

　　夜曦玥收回目光，再次道：

　　「多謝先祖。」

　　旋即，她一腳跨出，眼前景象瞬間變幻！

　　……

　　短暫的黑暗之後，夜曦玥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擡眸看去。

　　——她又回到了最開始的位置。

　　四周是湧動的海水，前方是由無數銀色閃電構建而成的巨大光團，也是……曾經的遠古戰場！

　　那光團看起來和先前並無不同，但此時在夜曦玥眼裡，卻已經有了完全不同的意義。

　　先祖，就在這裡。

　　旁邊忽而傳來一道波動，夜曦玥扭頭看去，就見是百裡飛揚出來了。

　　他的衣衫有些淩亂，看起來似乎和人過了招，不過整體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

　　「這怎麼……」

　　他一臉茫然，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而後，他終於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擡頭看了過來。

　　當瞧見夜曦玥的那一瞬，他先是一喜，又是一驚。

　　「曦兒丫頭！你、你這是怎麼搞的？」

　　不用照鏡子，夜曦玥也知道此時的自己看起來有多麼凄慘。

　　她輕咳一聲。

　　「飛揚長老放心，我沒事。」

　　百裡飛揚急急趕來，到了近前，又上下打量了她好幾圈，確定她的確沒問題之後，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放下。

　　「你也遇到那些難纏的怨靈了吧？確實是太難纏了！你這，哎，還好最後沒事兒。」

　　對於百裡飛揚來說，一切發生的突然，結束的也突然，所以現在隻要人還好好活著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夜曦玥沉默了一下，沒接他前半句話。

　　「……還行吧，我學到不少，也算是難得的機緣了。」

　　百裡飛揚感慨地看著她。

　　都已經傷成這樣了，曦兒丫頭肯定經受了不少折磨，卻還這麼說，估計是怕他們擔心啊。

　　遇到事兒從不喊苦，全都自己抗了下來，真是……

　　夜曦玥被他看得有些莫名，摸了下臉。

　　她剛才還是抽空稍微收拾了一下的，看著……那麼慘嗎？

　　正在這時，旁邊又接連有兩道身影浮現，正是另外兩位長老。

　　他們和百裡飛揚的情況差不多。

　　夜曦玥聊了兩句，就知道他們並未碰到先祖，而都是和遠古戰場的一些殘存怨靈過了招。

　　這樣也好。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麻煩也就越少。

　　隨後出現的是帝釋天。

　　相較於前幾人，他看起來格外不同——因為他身上沒有任何皿跡，依然是光風霽月的謫仙模樣。

　　「大約我運氣比較好。」帝釋天薄唇微彎，「碰見的對手實力比較弱。」

　　夜曦玥眨了眨眼。

　　先祖說起他的時候，那語氣，好像沒怎麼留手的樣子啊……

　　沒等夜曦玥仔細想想，夜衡也出現了。

　　他身上也帶了傷，和夜曦玥不相上下。

　　不用問夜曦玥都能猜到他經歷了什麼。

　　父女二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

　　「小白呢？」

　　夜曦玥左右看了一圈，她本來還以為爹爹會是最後一個，沒想到居然是小白？

　　話音剛落，一道小小的身影被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