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想找我切磋是假,想繼續留在帝都是真。「
聞言,景川眸光微動。
「怎麼這麼說?」
那天在宮宴上,司徒流雲的表現,大家都看得清楚。
他似乎是真的很想和夜曦玥打一場。
夜曦玥放下茶杯,指腹輕輕摩挲,唇角掛了淡淡的笑,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他那樣的身份,想找人過招,什麼人找不到,非要選我?「
將當日情形再次回想一遍,她又道:
「或許有幾分是出於好奇和好勝,但真正令他在意的,絕對另有原因。「
還說要等她傷好...
這理由找的還真是理直氣壯。
「陸淮寧也沒走?」
景川搖頭。
夜曦玥垂下眼簾,濃密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陰影,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壽宴已過,按理說他們應該離開了。
就算有什麼想談的,這幾天時間難道還不夠?
除非...是他們還在等著什麼。
夜曦玥心中升起某種預感:陸淮寧和司徒流雲這次一同留下,可能有著相同的原因。
但...到底是什麼?
正想著,她便感覺太陽穴一暖。
景川不知何時繞到了她身後,正幫她按摩。
「想不通的,暫時不想就是。」
低沉悅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夜曦玥輕聲一嘆,又忍不住笑。
「好。」
「景川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彎著眼睛,調侃。
景川怔了怔。
分明前一刻在蕭明胤面前還氣場全開,威勢驚人的少年,此時在她身邊,卻隻因為她的一句話,耳尖緋紅。
.....
帝都的某處宅院內,司徒流雲正在庭院之中練劍。
儘管他隻是用的一把木劍,嗤嗤破空之聲不斷,鋒銳驚人的劍意,令人不敢小覷。
直到外面來了人,他才收劍。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走進來,恭敬行禮:
「見過殿下。」
司徒流雲擡手,將那一把木劍扔出,隨後精準無誤地插入遠處掛著的劍鞘。
隨後,他朝著旁邊的石凳走去。
「怎麼樣,還是沒有線索?」
前來稟報的人神色多了幾分窘迫。
「屬下無能。」
司徒流雲卻隻是擺擺手,似乎無意追究。
「這事兒本就不好辦。陸淮寧那邊,不也還是沒什麼動靜麼?不著急。「
聽他的確沒有怪罪之意,那人才終於稍微放心了些。
「那...依您的意思...還繼續查嗎?「
「當然。」
司徒流雲哼笑一聲,
「都從星羅奔到這來了,若真的空手而歸,豈不丟人?儘管再去查,注意避人耳目。」
「是!」
司徒流雲早就料到結果,此時也並無失望之類的情緒。
若事情真的那麼容易就解決了,他才要覺得有問題。
他頓了頓,又想起了什麼,招了招手:
「對了,那夜曦玥情況如何?」
下屬愣怔片刻,很快回道:
「回殿下,夜曦玥近日一直待在南山學院養傷,未曾出來,也無甚動靜。「
司徒流雲聽著,卻是饒有興緻地摸了摸下巴。
「當真?」
下屬奇怪地擡頭。
「這...屬下等人一直暗中看守,的確未曾見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