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費功夫。」

　　昏暗逼仄的空間內，皿塵低聲念出這一句，冰冷平靜到了極點。

　　黑色牆壁之後，聲響嘈雜，似乎正有人試圖將之擊碎。

　　然而這一切的努力，在皿塵看來，都十分可笑。

　　他收回目光，並不覺得那些徒勞無功的事情值得自己浪費時間和精力。

　　上次不死山出事之後，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

　　其實那晚動手之人的身份，他不是沒有懷疑的，隻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所以直到現在都隻能算是猜測。

　　而此次過後，一切都將水落石出！

　　皿塵微微垂首，閉上眼睛。

　　……

　　這廂，夜衡和小金數次嘗試，都沒能撕裂空間，找到夜曦玥等人的下落。

　　小金漸漸著急起來，少年俊朗的面容上，劍眉微擰。

　　「這裡的空間力量很不對勁！」

　　夜衡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在這方面算是極為擅長的，自然也早就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而且並非是整個極北之地都如此，他們兩個之前越過那麼遠的距離，都從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夜衡的手朝著虛空探去，數道紋路如水波一般徐徐蕩漾開來。

　　他沉聲道：「這裡應該因為空間疊加，才會產生這樣的情況。」

　　以他的實力，想要撕裂空間穿行，再簡單不過，但這裡卻是不行，顯然不止有一個空間。

　　「什麼？」小金微怔，而後迅速反應過來，左右來回打量，果然也迅速感知到了那細微的不同，「好像還真是這樣！」

　　小金驚訝出聲，再次看向夜衡的時候，眼底滿是嘆服。

　　「這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如今已經幻化人形，突破半神，對空間的掌控力比之以前強了許多，但即便如此，他也並未第一時間看出問題來。

　　然而夜衡竟似乎一眼就察覺不對了，並且精準指出了關鍵所在。

　　夜衡現在不是還未曾突破靈聖呢嗎？論起實力來，還是小金更勝一籌，這……

　　夜衡道：「挺明顯的，你看這片的空間力量明顯與正常情況不同，緊繃了許多，而且極難撕裂。最大的可能，就是空間疊加了。」

　　小金聽得半懂不懂的，其實他是真的沒感覺出來哪兒明顯了，但夜衡這麼說了，他也隻得點頭。

　　不過現在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得儘快找到夜曦玥他們！

　　他和夜衡已經在極北之地穿行許久，卻一個人影都沒見著，這本身就不正常！

　　夜曦玥來的時候可不是獨自一人，而是率領著眾多強者共同抵達的！

　　那些人，隨便哪位拎出來，都是諸神之域鼎鼎大名舉足輕重的頂尖強者，此次聚合在一起，力量自然更大。

　　然而他和夜衡直到現在都沒能找到他們，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未曾找到，實在是有些詭異了。

　　小金求助地看向夜衡：「那您可有法子，破開此處的空間？」

　　夜衡緊盯著眼前的那片虛空，那擴展開來的漣漪迅速恢復平靜。

　　然而平靜之下，卻是暗潮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