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放心吧,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的!」
——支持你!
糖寶說著,踮起腳拍了拍軒轅謹的肩膀。
軒轅謹:「……」
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軒轅謹壓下心裡的異樣,理所當然的說道:「你自然會站在哥哥身邊,哥哥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糖寶:「……」
好像沒在一個頻道上……
台上,有侍女搬來了桌子,放置好了一架古琴,又點燃了熏香。
人群漸漸靜了下來。
郡守家的小女兒坐在古琴前,纖指在琴弦行雲流水般的劃過,一串明快的樂聲響起。
一曲既罷,台下掌聲如雷。
「不愧是夫人精心教養的女兒,這般琴藝怕是許多人望塵莫及。」張夫人笑著讚歎道。
郡守夫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表情。
嘴上卻是說道:「張夫人過譽了,她一個小孩子,不過是彈的熟練些罷了。」
「夫人過謙了,這首《春日曲》被令千金彈出了精髓,整首曲子都是明快歡樂的氣氛,讓人如同春日郊遊,身臨其境。」司馬夫人笑著說道。
其他夫人們,也紛紛附和。
郡守夫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了。
小女兒是她延請名師,自小就精心教養的。
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針鑿女紅,樣樣精通。
任是京城裡的那些大家閨秀,怕是也比不上自家小女兒。
郡主夫人想到從京城得來的消息,一顆心不由的有些火熱。
首輔大人率領百官,求皇上為太子選妃,為皇家開枝散葉……
若是自家小女兒,果真能夠被選入東宮,憑著小女兒的容貌和才藝,將來不怕不能掙出一番前程。
郡守夫人的小女兒,也就是田鶯欒表演了才藝之後,又有一位姑娘上了台。
「這位便是錦繡坊綉藝最精湛的綉娘,據說古氏飛針的傳人,不但綉藝了得,才情也是一等一的!」有人滿眼驚嘆的說道。
「不過是傳言罷了。」有人不屑的說道:「一個綉娘,縱然有些才情,難不成還比得過大戶人家精心教養的女兒?」
「這也未必,我聽說這位古綉娘,也是在大戶人家裡,被精心教養長大的。」有人說道。
有人一臉不相信的說道:「大戶人家精心教養一個綉娘幹啥?又不能嫁入大戶人家,做個當家主母,這必定是謠傳!」
「不能嫁入大戶人家,還不能送入宮裡,討好貴人嗎?」有人反駁道:「聽說宮裡就有一位娘娘,癡迷於刺繡。」
「笑話!宮裡的娘娘,不應該一心伺候皇上,專心緻志的爭寵,怎麼可能整日做針線活?」
這不是不務正業嘛!
「怎麼不能?人家娘娘就是喜歡刺繡,你管的著嗎?」
「我看你就是胡扯!」
「……」
眾人說著說著,吵了起來。
糖寶在一旁聽八卦,聽的倒是津津有味。
隻不過,這個名字可是和古姨重名了。
不僅僅重名,相貌上還隱隱的有兩三分相似。
糖寶看著台上的姑娘,眼底劃過了一抹思索的光芒。
古綉娘表演的是畫技。
一米高,半米寬的畫布,被懸挂在高台上。
古綉娘站在畫布前,於眾目睽睽之下,揮毫潑墨,大氣磅礴的作了一幅山水畫!
相比於大多數女子,更喜歡畫花鳥蟲魚的柔婉手法,古綉娘的畫可謂是讓人眼前一亮。
特別是在場的那些男人,對於一個姑娘家,竟然有如此的功底,紛紛讚歎不絕。
錦繡坊的李掌櫃,聽著台下眾人的讚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李掌櫃果然是深藏不露,竟然把這般有才情的姑娘,藏到了現在。」張夫人笑著說道。
司馬夫人也笑著道:「這般驚才絕艷的姑娘,怕是天下間少有了。」
其他幾位夫人也紛紛開口誇讚。
所謂是神仙打架,和小鬼無關,她們誰都不想得罪。
郡守夫人的表情,就有些不好看了。
若非是得罪不起錦繡坊後面的東家,哪裡容的一個小小的綉娘,來搶奪自己女兒的風頭?
李掌櫃看了郡守夫人一眼,眼底閃過了一抹譏諷的光芒。
縱然是這個地方,身份最高的女人又如何?
在自家主子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宰相門前七品官!
哪怕自己隻是個繡房的掌事,郡主夫人也得給自己幾分顏面。
古綉娘作畫完畢,大大方方的對著台下的人襝衽一禮,又贏得了一波掌聲。
有了田鶯欒和古綉娘的珠玉在前,後面的姑娘們就都露了怯,上台的寥寥無幾。
很快,才藝表演結束。
作為主持人的婦人,再次走上了高台。
「還有沒有哪位姑娘,想要表演才藝?」婦人高聲問道。
「小姐,您真的不上去嗎?」石榴心癢癢的問道。
任憑她郡守女兒琴技,還是古綉娘的畫技,在自家小姐面前,都是不堪一擊。
四周圍的人聽到石榴,一再的鼓動糖寶上台,臉上俱是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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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這位小姑娘,也是位才藝雙絕的高人?
「小姑娘若是懂的琴棋書畫,何不上台一試?」有人攛掇道:「縱然是技不如人,小姑娘年紀小,輸了也是無妨的。」
「我家小姐才不會輸!」石榴立刻不服氣的反駁。
「口說大話!」有人不相信的說道:「你家小姐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縱然自小精心教養,難不成還能贏得過郡守家的姑娘,抑或是錦繡坊的古綉娘去?」
石榴的臉上露出傲然之色,說道:「自然是……」
「石榴姐姐!」
糖寶打斷了石榴的話,看向四周圍的人,笑眯眯的說道:「我不過是略通文墨,和師父學了幾年罷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眾人見到如此漂亮的小姑娘,說話如此的謙虛,倒是紛紛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不知道小姑娘師從何人?」有人笑呵呵的說道:「鄙人聽說當朝的太子太傅虞芝蘭,畫技無雙。」
那人說著,打量了一下糖寶的穿戴。
又道:「小姑娘若是家境優渥,不若走走門路,若是能得虞太傅指點一二,那便是天大的造化了。」
「多謝這位大叔好意。」糖寶笑著說道:「我師父是茅草居士,畫技小有名氣,我倒也不必另尋他人指點。」
「哦,茅草居士……不對!茅草居士?」
那人話沒有說完,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