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殺的都是該殺的、燒的都是該燒的;大白天不要講鬼話
小年前一天。
一樓的二隊和青訓生都走得差不多了。
「我也回宿舍收拾東西了,來年見了各位~」付青關掉顯示屏,拿著剛到手還熱乎的新年紅包笑嘿嘿提醒幾人:「新年紅包群發私發都行,別忘發就行~愛你們哦~」
陸子寅探頭問對面的餘悸:「鯽魚你買票了嗎?什麼時候走啊?我送你啊。」
已經走出門的付青聞言,一個後仰,腦袋露在門後:「送送我唄副隊,我下午四點。」
「還不滾。」陸子寅抓了包紙巾扔過去。
「偏心!」付青回以一個大大的中指。
餘悸頭也沒擡:「不用。」
陸子寅撇撇嘴:「好吧。」
轉而看向溫黎,笑嘻嘻問:「大神,過年那幾天我能找你玩嗎?我帶小景元一起。」
溫黎看著顯示屏:「我不在京城。」
「要去旅遊嗎?去哪兒?帶我一個嗎?」
「回家。明城。」
「明城我還沒去過,遠嗎?風景好嗎?有什麼好吃的?我去你家拜年你帶我玩行嗎?」
溫黎:「明城民風淳樸,不接待外人。」
陸子寅:「還有這樣的?少數民族嗎?」
「嗯。」
陸子寅有些失望地「啊」了聲,嘀咕:「少數民族也不至於不接待外人吧……」
過了一小會兒,敲著鍵盤的溫黎隨口說一句:「你怎麼不去餘悸家拜年?找餘悸玩?」
陸子寅看眼餘悸,用手擋著嘴,小聲回溫黎:「鯽魚他不要我去他家。」
陸子寅其實很想去參觀參觀黑幫家族。
溫黎:「他家危險,不要你去也正常。」
溫黎純調侃。
話音剛落,發覺好像有點說漏嘴了,注意力大部分在屏幕上的溫黎回了回神。
發現餘悸看向了自己,她裝作不知道。
陸子寅看看餘悸。
接著幾步來到溫黎面前,蹲下身。
壓低聲問:「大神你是不是知道鯽魚爸爸是幹什麼的?我五叔跟你說的嗎?」
溫黎面不改色,順勢而為:「嗯。」
陸子寅:「肯定是我爸跟我五叔說的。」
「鯽魚跟他爸爸不一樣的,他爸爸做的事都跟他沒關係。」陸子寅搖搖手,替餘悸人品作證,又說:「而且鯽魚爸爸雖然殺人放火但有可能殺的都是該殺的,燒的都是該燒的,我們不清楚裡面的事就不帶有色眼鏡瞎猜。」
前面的話陸子寅雖然壓低了聲,但餘悸完全能聽到,他其實就是替餘悸問的。
但後面那幾句替餘悸和餘悸爸辯駁的話他說得很小聲,沒給餘悸聽到。
還有部分原因也可能是他也覺得沒底氣。
畢竟餘悸父親是東南亞最大的黑幫老大。
一點壞事沒幹過的可能性不太大。
溫黎張了張嘴欲要說話,最後隻點點頭。
表示了解。
「大神,我五叔是不是喜歡你啊?」
「大白天不要講鬼話。」
「我也覺得是鬼話。」
溫黎離開俱樂部,回到溫家。
收拾了東西就帶黑將軍回明城。
溫銘正好從三樓下來:「小黎,是要回外婆家過年嗎?要不把外婆接來一起過年吧?」
溫銘說著伸出手,想幫溫黎拿行李。
被溫黎避開,話也被溫黎無視。
溫銘隻得作罷,跟著人進電梯:「那我能跟你回外婆家過年嗎?」
「汪汪~」黑將軍覺得可以,它挺歡迎。
溫銘笑著揉了揉黑將軍的狗頭。
防止溫銘像暑假那樣不打招呼跑去明城外婆家,溫黎警告般說一句:「別來沾邊。」
電梯門打開,溫黎帶著黑將軍離去。
溫銘微微嘆口氣,看著空蕩的客廳,沒有一點新年將至,闔家歡樂的團圓溫情。
他確實不想留在家過年,於是他轉身回到樓上,也收拾了東西,出門了……
晚上溫百祥回到家,想讓溫銘陪自己去參加一場商業酒會,自溫顏抄襲、一下得罪了近大半個商業圈,自己又緊接著自揭醜事後,溫氏集團被各大企業有意排擠。
這商業酒會他好不容易拿到的邀請函。
如今公司勉強喘過來一口氣,溫百祥得去拉拉人脈,重新融入迴圈子裡。
結果溫銘沒了人影。
溫百祥給溫銘打電話,得知人在飛機上。
「又去M國?你最近怎麼總往M國跑?」
「我怎麼不知道公司和M國有什麼業務往來需要你頻繁出差?是公事還是私事?」
溫顏不知道電話那邊溫銘說了什麼,就見溫百祥臉色沉了下去,而後有些惱怒起來。
「所以你跟我要公司,是準備拿你那沒收起的玩心來管理公司嗎?!」溫百祥厲聲說。
隨後電話被溫銘掛斷。
溫百祥氣得捏緊了手機。
「爸,哥既然不在,我陪您去吧。」
溫顏接著說:「我現在是您助理,陪您去參加各種活動商業聚會不是我的工作嘛。」
故意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溫顏利用一身傷和眼淚如願進了溫氏,還成了董事長助理。
溫銘想攔、但沒攔住。
不容人挑釁自己威嚴的溫百祥似乎有點和大逆不道的兒子杠上了,卻讓溫顏得了利。
雖然在溫百祥眼裡看來並不然。
溫百祥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溫顏似是看出他的顧慮,懂事道:「您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知道我身份的。」
溫百祥隻好說一句:「爸沒那意思。」
酒會上。
陸子承應付著一個個前來敬酒攀談的。
看似注意力在酒會上,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的視線時不時穿過人群看向同一處。
他目光總是控制不住往那看,人也在不知不覺間靠那越來越近,腦海裡同時回想那天在醫院的場景,溫顏那突如其來的告白……
溫顏當時隻將自己多年的暗戀告知了他。
她當時隻想挽回些在陸子承心裡的形象。
於是沒有再說其它,也沒有再做其它。
陸子承當時也就沒有回應。
之後的陸子承不可避免地每天都在想這事,而此刻,溫顏就在他不遠處。
精心打扮的溫顏混在名利場中。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將溫顏打量,酒杯遮擋住的嘴角耐人尋味:「這麼漂亮,之前怎麼沒見過你?能要一張你的名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