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齊禦:「我巴不得他死」,溫黎:「齊禦,這是最後一次」
齊禦:「沒有。」
溫黎:「為什麼?」
齊禦:「阿黎,那是南洋和加利之間的事,我們完全沒有必要牽扯進去,不藉機對南洋落井下石已經是我們大度仁義了。」
齊禦說完這番話,明顯看到溫黎眼神冷了,夾雜著星星點點的怒火,但聽到他的解釋和理由後,溫黎還是克制住了脾氣。
溫黎:「查爾斯是我要殺的,事情是我挑起的,陸西梟遭到報復兩次險些命喪他手,江應白被牽連中了兩槍,人還是陸西梟冒死救回來的,他身邊的人都因我被迫陷入危險之中,南洋暫停了和加利的所有運輸通道,加利真正要報復的金洲卻獨善其身,這是臨陣脫逃?還是背刺?你置我於何地?你讓我怎麼跟他說?!」心中的情緒還是有些壓制不住,她言語隨之激動。
「談什麼背刺?!我們就是親手殺了他又怎麼樣?」齊禦言語也衝動起來,「我巴不得他死!他也該死!我沒有執行阿黎你的命令,一半公一半私。」他輕輕搖頭,咬著牙說,「他一次次差點害死你的仇在我這永遠也消不了,我恨不能親手殺了他。」
「齊禦,這是最後一次,我把金洲交給你管是因為信任,你別讓我失望更別讓我難做,你知道我的脾氣也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溫黎緊接著道:「我和陸西梟的仇怨是我跟他的事也已經翻篇,手別伸太長,也別再讓我聽到你要殺他的話。」
一句『手別伸太長』狠狠刺痛到了齊禦。
溫黎沒有看齊禦受傷的眼神,她擡腳從齊禦的身旁走過,大步朝樓梯方向而去。
「阿黎。」
齊禦轉身想要叫住她。
溫黎卻並未停留。
溫黎親自下令暫時關閉了和加利的所有運輸通道,不允許加利人踏入金洲一步。
加利洲長很快收到消息,他凝視前來彙報的下屬,呢喃出一句:「他什麼意思?」
齊禦的自作主張有些觸碰到了溫黎的底線,還讓她有背刺、拿人擋刀的背叛感。
別說是陸西梟,就是普通的盟友,隻要她認定了,她就不允許這種卑劣之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更何況事情還是因她而起。
本想補個覺,溫黎卻完全沒了心情。
齊禦靜靜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
溫黎時不時拿起手機看時間,七點左右給對門的陸西梟發去條簡訊:【醒了沒】
樓下的齊禦也在這時起身去往廚房。
他知道溫黎沒心情補覺。
陸西梟很快回復:【嗯,吃早餐嗎?】
溫黎看著簡訊說一句:「就知道吃。」
她拿著手機出了房間,敲對面的門。
沒一會兒陸西梟就把門打開了。
他眼含笑意,看著溫黎說:「溫洲長還親自來帶我去吃早餐,是怕我會拘謹嗎?」
溫黎:「有個事跟你說。」
「好。」陸西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輕輕關上門,避免吵到還在睡覺的小傢夥。
溫黎側身,並往後退開了兩步。
陸西梟:「什麼事?」
見溫黎像是不知怎麼開口,陸西梟不禁幾分好奇:「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溫黎:「金洲和加利的運輸通道兩個小時前才關閉。是我的失職,絕不是背刺。」
她言簡意賅,道歉的話卡在喉嚨裡。
雖然溫黎攬下責任,一點沒提齊禦,但陸西梟猜也知道為什麼兩小時前才關閉。
陸西梟毫不在意:「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這點事也讓你心煩讓你不好開口啊。」
陸西梟的話沒有讓溫黎有多好受。
了解溫黎的陸西梟自然知道溫黎在在意什麼,於是他道:「其實這樣也挺好,加利隻知道我這個仇人,還沒發現你,這樣一來,我們一明一暗,在關鍵時候說不定你能給加利一個出其不意,措手不及。」
溫黎:「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該關閉?」
嘴上懟了陸西梟,心裡卻是明白陸西梟是為了讓她心裡好受才這麼開解她的。
陸西梟輕鬆應對溫黎的『刁難』:「現在關閉時機也合適,加利會以為我們才達成合作,說不定就會有什麼動作,如果同時關閉必定引起加利的懷疑,當然不是怕暴露,但這不是興許能更輕鬆地殺了他嗎?」
死的都能讓他說成活的。
溫黎:「要不是你生下就姓陸,真懷疑你是白手起家靠拍馬屁爬到現在這地位。」
陸西梟被她逗笑:「雖然我聽多了別人拍馬屁,耳濡目染,多少會點,但我這可不是拍馬屁。不過說到拍馬屁,這裡面門道可不少,拍馬屁不僅是技術活也是門藝術,想要拍得好拍得響拍到人的心坎上並不容易,你要學嗎?我去學了教你。」
他微彎了彎腰湊近溫黎,笑盈盈地。
溫黎闆著臉:「我最討厭溜須拍馬。」
陸西梟秒變嘴臉:「我也討厭。」
溫黎輕嗤了聲。
這時餘光發現什麼的陸西梟一擡眼,就見齊禦從樓下上來,站在樓梯口,朝他們看來,陸西梟聲色不動地收回目光,緊接著他『誒呦』了一聲,擡起手擦了擦左眼。
「你幹嘛?」溫黎都準備走了。
陸西梟眨動左眼:「我眼睛好像飛進什麼東西去了,黎黎你幫我看一下。」
他一臉難受,說著,更加湊近了溫黎。
「你別拿手擦了。」溫黎忍不住拍了下他擦眼睛的手,湊到他左眼前,用手指撐開他上下眼皮,「你轉一下眼球我看看。」
陸西梟照做。
溫黎仔細找了找:「沒什麼東西啊。」
陸西梟:「你幫我吹吹,疼。」
他說著又要擡手擦眼睛,讓溫黎拍開。
陸西梟另一隻手摸了摸被拍疼的手,動作看起來多少有點委屈,卻不敢說什麼。
溫黎湊到他眼睛前幫他吹了兩下。
「怎麼樣?」
陸西梟試著眨了眨眼:「還有。」
溫黎又撐開他眼皮幫他吹了吹。
陸西梟:「還是有。」
溫黎:「我去給你拿濕毛巾。」
「齊哥。」阿冥的一聲打斷了兩人。
背對樓梯方向的溫黎聞聲轉頭,就見齊禦站在樓梯口前方正面無表情看著他們。
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阿冥幾節台階幾節台階地跨步上樓梯。
「齊哥,你站這兒做什麼?」
下一秒,阿冥就發現了走廊裡的兩人。
阿冥瞬間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