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三局兩勝;江應白:「我贏了」;溫黎:「別幹這種蠢事」
郵輪上的一切大多分了三六九等。
尤其是十樓的賭場。
一共分了三個區域。
C區是供普通遊客玩樂的,男男女女都有,氣氛輕鬆融洽,點到為止的嘗試。
B區是賭徒的聚集地,魚龍混雜喧鬧不止,五彩斑斕的燈光下煙霧繚繞,一張張賭桌圍得水洩不通,空氣裡瀰漫著緊張興奮的氣息,賭徒們眼裡閃爍著貪婪的光。
但和A區比起來B區也隻是小打小鬧。
A區完全是富人們的銷金窟。
衣著得體的富人們端坐在賭桌前,神情自若,遊刃有餘,身後站著多個保鏢,漂亮的女伴和專門的侍應生服侍在側。
籌碼壘成一座座的小山。
談笑間揮金如土。
對他們而言再大的賭注都隻是消遣。
這些賭客中不乏有前來參加拍賣會的。
江應白和西蒙對賭在其中。
西蒙:「想玩什麼,我讓你來挑。」
「不著急。口說無憑,你要是輸了不認賬我上哪說理去,你現在對著我的手機鏡頭把賭約重說一遍,說清楚點。」江應白打開手機錄像功能,鏡頭對準對面的西蒙。
西蒙一隻手隨意地放在賭桌上,指尖輕點著桌面,無所謂地配合:「我、西蒙·杜邦,今天要是在賭桌上輸給了你,就主動放棄和林逐溪的聯姻。」他滿不在意地道。
江應白:「以後都不準騷擾林逐溪。」
西蒙微點點頭,爽快答應:「行~」
西蒙的言行裡看不出一點對這場聯姻和對林逐溪的在意,這場聯姻以及林逐溪於他而言都可有可無,這極度輕視的態度分明是種羞辱,看得江應白拳頭都硬了。
留下證據,江應白收起手機。
他目光掃向其它的賭桌。
西蒙:「怎麼樣,想好玩什麼了?」
江應白:「你急什麼。」
西蒙:「確實有點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
見江應白遲遲不做決定,耐心有限的西蒙再次催促:「這麼多,就沒一個你會或是擅長的?我該敬佩你的勇氣嗎?一無是處卻妄想追求林逐溪,還能和她成為朋友。」
這個她,說的是溫黎。
「一無是處?」江應白面無表情道:「見識過我厲害之處的大多都付出了承受不起的代價,你要開開眼嗎?」
西蒙扯扯嘴角,不屑地輕笑一聲:「隨時可以。前提是你能安全下這個賭桌。」
江應白:「說吧,我輸了會怎樣。」
西蒙:「我說了,看在溫小姐的面子上我不會要你的命,也不會太為難你。」
當然前提是江應白識時務。
西蒙:「你要是不敢,現在你就可以起身離開,但是以後見著我,最好別說話。」
江應白當然不會走。
且不說他有多在意這場賭注,就是沒有這賭注他也不可能在西蒙面前認這個慫。
江應白經過慎重嚴謹的篩選後,選擇了玩牌,玩二十一點,敲定三局兩勝。
21點,比較牌的點數,目標是使手中的牌的點數總和儘可能接近但不超過21點。
荷官開始洗牌發牌。
第一局。
西蒙做莊家,發到手的兩張牌一張牌面朝上(明牌),一張牌面朝下(暗牌)。
閑家江應白先是看了看西蒙的那張明牌,黑桃7,接著才查看自己的兩張牌。
看過後他沒急著要牌和停牌。
而是等著西蒙先做反應。
21點,一半策略和技巧,一半心理戰。
西蒙不徐不疾看了眼明牌底下壓著的暗牌,而後敲了下桌面,要了牌。
閑家要牌和停牌全憑自己選擇。
而?莊家則有限制,手中的牌點數達到或超過16點時,必須停牌,不能再要牌,牌點數小於17點時,莊家必須繼續拿牌,直到牌點數達到或超過17點時才停牌?。
荷官給莊家西蒙發了張牌。
江應白也要了牌。
江應白注視著西蒙,試圖從西蒙的微表情中分析他的心理活動,可西蒙並不給他這個機會,深邃的臉龐始終不起波瀾。
江應白同樣不顯山露水。
臉上是少見的認真嚴肅。
他一定要贏。
要替林逐溪解決掉這煩人的蒼蠅。
西蒙繼續要牌。
江應白沉吟片刻,選擇跟牌。
江應白停了牌。
西蒙停牌。
江應白繼續要牌,
江應白停牌。
莊家西蒙開了暗牌,黑桃2,共18點。
江應白神色一松,露出抹得意的笑:「我贏了。」他打開面前所有的牌,19點。
西蒙沒什麼反應:「繼續。」
第二局。
江應白莊家,一張明牌,方片勾。
西蒙閑家。
江應白看牌,暗牌是梅花五。
十五點。
江應白要牌。
西蒙跟牌。
不等江應白繼續要牌或停牌。
西懞直接開了牌。
江應白立馬看過去,神色微滯。
紅心k黑桃7方片4,赫然是21點。
西蒙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戲謔地看江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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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應白不甘心就這麼認輸,他要了牌。
他摁住最上面的新牌,緊張地揭起一個牌角,他沒有看西蒙,瞬間的緘默過後繼續要牌。
再次揭起新牌的一個牌角。
三秒過後,江應白一言不發扔了牌。
超過21點,牌爆了。
西蒙贏。
1:1,平手,還有一局,還有機會。
第三局,西蒙莊家。
江應白閑家。
西蒙明牌紅心十,暗牌未知。
西蒙要牌。
江應白跟牌。
西蒙看牌,嘴角的笑意加深。
「要不要加點賭注?」他問江應白。
江應白心裡微一咯噔,不假思索:「不加。」他臉色微不可察地開始繃緊起來。
西蒙笑了笑,停了牌。
江應白一愣,手心滲了點汗。
西蒙好笑地看他的反應,笑過後,他十分大方且自信地直接開了牌。
黑桃Q,黑桃A,紅心十。
21點。
而且還是黑傑克。
江應白怔坐在椅子上。
西蒙問他:「你還繼續嗎?」
甲闆上人多。
陸西梟溫黎帶著小傢夥閑逛到人少的郵輪側面,站在護欄前看海景,吹海風。
小傢夥被海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頭髮被吹得往後倒,成功吹出了一個新髮型。
溫黎說:「這髮型挺帥。」
小傢夥笑笑,去看他小爺爺的頭髮。
奶聲奶氣道:「小爺爺帥。」
溫黎看一眼陸西梟,和其對上視線,她接著默默移開,不做點評也不發表意見。
黑將軍甩著大金鏈子跑到護欄前,將自己的狗頭卡在欄杆之間,也想吹個帥的新髮型。
吹完後,它將自己狗頭拔出來。
「汪汪~」
小傢夥立馬看向它:「狗狗帥~」
「汪汪~」得到小傢夥肯定的黑將軍緊接著沖溫黎叫兩聲。
溫黎:「別幹這種蠢事!」
黑將軍:「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