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曖昧的姿勢;狄克殺回洲長府
第649章曖昧的姿勢;狄克殺回洲長府
此時的洲長府燈火通明。
裡裡外外都有重兵把守。
士兵來回巡邏,高度警戒。
兵力比過去暴亂的三個月都還要多,連隻聽命效忠於洲長輕易不調動的死士都動用了。
整座洲長府儼然鑄成了銅牆鐵壁。
替身完全沒有要休息的意思,狄克離開後他就立馬開始布控、調兵力,把其他各懷鬼胎的下屬兼官員全部都打發走,之後就開始等。
此刻他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周身和大門外都是死士,他自己身上也揣了把裝滿彈的槍。
他已經收到齊禦消息,狄克沒死。
齊禦交代,一旦狄克活著回到加利,那他要做的,就是讓狄克再也走不出這洲長府。
他心情凝重與忐忑交織,但又不敢表露。
溫黎沒有在T國逗留,連夜回了金洲,回來還睡了幾個小時。早晨她還在睡,房門被人偷偷摸摸打開,來人將腳步聲放到最輕,警覺的溫黎還是醒了過來,她沒理會,繼續睡。
腳步聲在床前停了,溫黎能夠感覺到人就床邊站著,好一會兒沒聽到動靜,於是溫黎睜開眼轉過頭去看,看到陸西梟正欲離開。
陸西梟正要去沙發上坐著等,就見溫黎醒來,他剛剛擡起的腳收住,笑著在床邊坐下。
溫黎轉回頭去,繼續睡。
陸西梟也不做什麼,就靜靜坐在床邊。
溫黎很快又睡了過去。
聽著她輕淺的呼吸聲,看著她踏踏實實地在自己眼前睡著,這對他無形的信任讓陸西梟內心產生出一種驚喜感,兩人間自然和諧的相處讓他覺得比曖昧的肢體接觸更要親密無間。
陸西梟往裡歪了歪腦袋,還是覺得看得不夠多,於是輕著動作往裡坐進些並調整了下坐姿,手臂分別撐在她身體兩側,他身體往裡傾斜著看她,目光貪婪又繾綣,嘴角笑意不止。
她長發在剛才扭頭往後看他的時候全部掉在了肩後,她的臉和脖頸因此全部暴露在外。
看著那白嫩的肌膚,陸西梟按捺不住地手癢,想要碰碰她,又怕吵醒她,隻能忍著。
他就這麼盯著睡著的溫黎看了半小時,直到溫黎轉了個身,這讓陸西梟脖子好受不少。
她頭髮有點擋臉,想給她撥開,忍住了。
想握一握她挨著枕頭放的手,又忍住了。
他一雙眼睛盯著溫黎來來回回反反覆復地看,越看越喜歡。怎麼會長得這麼好看,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脖子鎖骨,手還有腕,真是哪哪都完美,連頭髮絲都特別好看。
一想到這麼好看的人被他追到了,陸西梟第一次覺得自己命這麼好,本事這麼大。
溫黎是被陸西梟灼熱的眼神盯醒的。
以為她睡夠了的陸西梟見人睜開眼立馬就壓了下去,將臉埋進那香甜的頸間嘬了口。
挨了兩巴掌後,某個溫黎口中疑似有受虐傾向的變態反而興緻更高了,推都推不開。
溫黎一大早醒來就開始活動筋骨。
敲門聲打斷了房間裡打鬧的兩人。
被打擾的陸西梟很是不悅。
還真會挑時候敲門。
滿心隻有勝負欲的溫黎這才發現自己為了鉗制陸西梟而跨坐在陸西梟身上的動作有多曖昧和親密,這還不止,被她反壓在身下的陸西梟還十分會補充畫面,兩隻大手掐著她腰。
兩人視線對上。
一個暗爽,一個惱羞成怒。
惱羞成怒的那個將手裡舉著的枕頭大力砸下,就要從暗爽的那人身上下來。臉被枕頭蓋住的陸西梟還不捨得鬆手,轉而用手臂圈她。
齊禦等了一會兒門才開,而當看到開門的人是陸西梟時,齊禦神色微一滯,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給人的感覺卻和前一刻判若兩人。
陸西梟神色饜足:「齊先生有事?」
齊禦沒有開口,隻是凝視著陸西梟。
陸西梟嘴角微不可察地牽了牽,他想,齊禦此刻一定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齊禦面無表情移開視線,擡腳想往裡進。
陸西梟不給讓路:「如果隻是想叫黎黎吃早飯就不勞煩了,這我會做,也已經做了。」
他語氣不帶任何針對挑釁或炫耀的情緒。
可這勝利者的自信從容反而更激怒齊禦。
陸西梟想關門,可齊禦一隻腳在門內,他索性鬆了門把手,丟下一句:「麻煩帶下門。」
他不再理會門外的齊禦,轉身往裡走,邊走邊跟卧室裡的溫黎說:「對了黎黎,我明天要回趟南洋,我有個朋友急需一批軍火,我和他也挺久沒見了,所以我打算親自去送,後天就出發,得麻煩你幫我照看幾天景元……」
陸西梟的說話聲越來越遠。
站在門外還沒離去的齊禦眼底殺意橫生。
陸西梟一路走到洗手間外。
正洗漱的溫黎沒聽清:「你剛說什麼?」
陸西梟擡腳就進了洗手間:「我說我要去給朋友送批軍火,來回最快的話三四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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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賀沖?」
陸西梟:「不是。」
溫黎挺瞧不起人:「你還有別的朋友?」
陸西梟來到溫黎身後站定,在溫黎防備的眼神下將她披在前面的頭髮輕柔地拿到後面。
溫黎最終還是沒制止他。
陸西梟將她一頭柔順濃密的長發一點點攏到手裡,一邊語速緩緩,笑著應:「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問我男的女的?」他語氣滿是期待。
溫黎無語,一句「普信男」想要罵出來,可看著鏡子裡陸西梟那張臉,她反倒沒底氣了。
於是嫌棄地翻了個白眼給他。
本來還考慮要不要陪他一起去的。
現在不考慮了。
溫黎:「剛剛誰來敲門?」
她剛才水龍頭放著水,蓋住了聲。
陸西梟:「沒人。敲錯了。」
「……」溫黎:「齊禦有說什麼事嗎?」
陸西梟:「沒有。」
溫黎:「你沒亂說話吧?」
陸西梟:「我哪裡是會亂說話的人。」
他有點委屈。
溫黎:「以後早上不準來我房間。」
陸西梟抗議:「黎黎你顧及他的感受就不顧及我的感受了?我們又沒做錯事,更沒對不起他,我們之間的關係為什麼要將他放在第一位?我沒當他面刺激他已經是善解人意了。」
溫黎一時無話可說。也有點被自己說過的那句「我們該是什麼樣的就什麼樣」打臉。
陸西梟:「既然他沒有機會,那就該讓他面對和接受現實。」他隨即跳過這個話題。他將溫黎的頭髮全部攏在手裡,偏了偏頭躍躍欲試地問:「黎黎我給你綁頭髮好不好?」
溫黎拒絕:「拿我頭髮練手?想得美。」
說著一低頭,長發就從陸西梟手裡抽走。
陸西梟:「那我買幾個那種假人頭回來練習,等我學會了你讓我幫你綁頭髮好不好?」
溫黎:「你這麼閑的嗎?」
陸西梟:「跟你有關的事怎麼能是閑事。」
溫黎沒理他。
她發現陸西梟很多話說得都像情話。
老古闆真是不適用他。
相比起來,她自己更像老古闆。
齊禦靜靜等在餐桌上,不多時,背對門口方向坐的他聽到溫黎的腳步聲,他凝固的眸光動了動,臉色跟著緩和,他偽裝出的表象在看到溫黎脖子上曖昧的紅印子時,沒有維持住。
溫黎不知道自己儘力遮掩的紅印子還是被齊禦發現了,她也沒有看到齊禦轉變的表情。
她在紮頭髮的時候發現脖子上被陸西梟嘬出了紅印子,揍了陸西梟一頓後翻箱倒櫃想找高領的衣服穿,沒找到,隻找到件衝鋒衣,把拉鏈拉到頂,又把本來要紮的頭髮披散下來。
「你剛找我有事嗎?」溫黎表情自然地問。
齊禦:「想看看你醒沒醒,怕早飯涼了。」
陸西梟這時候牽著小傢夥進來。
吃到一半眼尖的小傢夥忽然小手指著自己的脖子對溫黎發出關心:「姐姐介裡腫麼惹?」
溫黎動作微頓。
毫無預兆。
就這麼被小傢夥說出來了。
而且是當著齊禦的面。
好吧,別說是齊禦,就是被江應白他們看到、甚至是被不懂事的小傢夥看到她也尷尬。
溫黎處變不驚:「蚊子叮的。」
她不動聲色低了低頭。
暗暗剜了某隻大蚊子兩眼。
陸西梟眼神像在說:你已經揍過我了。
小傢夥:「等一下小爺爺給姐姐擦藥葯。」
溫黎:「吃你的。」
與此同時、加利
狄克帶著兩千精兵從邊境回到洲長府。
剛到大門外就發現衛兵連夜增加了幾倍。
狄克知道自己現在進去很可能兇多吉少。
但他必須要進去,把事情弄清楚。
門衛硬著頭皮將狄克的車隊攔下:「狄克大人留步,還請給我們一點時間進去通報。」
車窗落下,隻一眼就讓門衛雙腿打顫。
狄克冷冷斜睨門衛:「你敢攔我?」
守衛戰戰兢兢,恐懼令他舌頭都有點打結,磕磕巴巴道:「是、是洲長大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