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齊禦:「阿黎,我喜歡你!」
齊禦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臉色都微微扭曲起來,他一雙眼緊緊注視著溫黎。
不敢想溫黎如果說是,這些情感和情緒爆發出來,會令他做出怎樣的瘋狂舉動。
溫黎微有不悅:「這是我的事。」
是因為私事沒必要回答他。
還是變相默認。
這模稜兩可的答案讓齊禦難以接受。
齊禦感到不可思議地搖頭,他難以自控地一把握住溫黎的雙肩,微低下頭靠近溫黎道:「阿黎,你不能喜歡他,你不能喜歡一個那樣傷害過你的人,即便那些傷害是在你們認識前造的,他已經沒有資格,他再怎麼彌補再怎麼贖罪都已經不配。」
他握著溫黎肩膀的雙手隨著情緒的激動而無法避免地大力起來:「阿黎,別喜歡他好不好,到此為止,所有的糾葛和情感都到此為止,跟他劃清界限,以後都別再見他。」
他乞求般地哄著溫黎和陸西梟斷開。
溫黎輕蹙了下眉,臉色跟著冷了冷,重複一遍:「齊禦,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如果你是擔心他會再對我或是金洲不利,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他不會,你可以對他保持偏見但別做出格的事——放開。」
齊禦沒放,溫黎對陸西梟的態度讓他變得急切起來:「阿黎你答應我好不好,別喜歡他,別喜歡他。」他一遍遍地訴求。
溫黎覺得今天的齊禦實在有些不理智。
甚至可以說是不可理喻。
她理解齊禦的心情,但她並不想向齊禦改觀陸西梟的形象,她自己能確保陸西梟不會再傷害自己和金洲就行,其它齊禦管不著。
不想繼續和齊禦爭論這些,溫黎掙了掙肩膀,卻沒能掙開,而齊禦還在央求她。
溫黎聽得煩躁,脾氣一下子上來。
「我喜不喜歡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喜歡你!」
齊禦瞬間失控,大聲道。
溫黎一愣,安靜下來。
剛到門口的江應白和阿冥停住腳步。
阿冥瞧著氣氛不太對,拉著江應白就要走,江應白不僅甩開阿冥,還要往裡走。
這不是看熱鬧,是要看齊禦笑話。
阿冥拔槍抵住江應白腦袋:「走。」
江應白回頭翻了個白眼給他,繼續走。
阿冥單臂攔腰抱住江應白。
就要把江應白給弄走。
江應白一把給他推開:「你他媽變態啊抱我幹嘛,你不看你滾,管老子看不看。」
阿冥氣得拳頭都握緊了。
用力攥住江應白臂彎:「就在這看!」
江應白拽了拽手臂,沒拽動,隻能站在門口看,結果阿冥還把他往外扯了扯。
兩人差點在門口打起來。
那一聲說出來後,齊禦冷靜不少。
「阿黎我喜歡你。」他緊緊抓握著溫黎的雙肩,不再藏匿壓抑自己的情感,紅著眼眶道:「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一直喜歡你,我在等你長大,等你成年。」
「我給你準備了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我等著在那一天告訴你,可你沒有回來,我才知道是南洋那個該死的混蛋害你回不來,我一次次地想要告訴你,卻全都被他毀了時機,最後被他逼得把情況弄成現在這樣糟糕。阿黎,我喜歡你,我愛你。」
齊禦突然告知的愛意讓溫黎感到有些突然和詫異,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看著緊張地等著她回復的齊禦,面對齊禦眼中洶湧的愛意,溫黎冷靜理智地拒絕道:「齊禦,我不喜歡你。」
看看此時的齊禦,再看看溫黎。
溫黎過分的冷靜和理智顯得有些殘忍。
門外豎著耳朵的江應白搖頭。
同樣情場失意的他不免同情齊禦。
同是天涯淪落人。
江應白嘆氣。
愛情這東西,真是傷了一個又一個。
溫黎:「我們隻能做朋友。你如果認我這個洲長就執行我的命令,別僭越權利也別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做我不需要的事。」
現在來看齊禦將她的身份暴露給陸西梟將陸西梟引到黑色三角線,私慾佔一半。
齊禦眼底滿是受傷和難以接受。
溫黎不承認、但也沒否認對陸西梟的喜歡,而對他,卻是拒絕得乾脆利落不留餘地,這狠狠傷到了他。
溫黎掙開齊禦,轉身上樓。
留下齊禦頹然地在原地。
回到房間的溫黎逐漸心煩氣躁起來。
好好的友情變成不可能的愛情。
苦惱不可避免。
江應白輕輕扭動門把手,偷偷摸摸溜了進來,看到溫黎架著雙腿靜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應白一路試探性地從門邊蹭到沙發。
「黎姐?」
江應白察言觀色,在沙發邊坐下。
「黎姐?」
他一點點坐近,蹭到溫黎身邊。
「黎姐。」
溫黎抱著兇一臉的暴躁,看也不看江應白:「你有屁就放,叫魂吶,我又沒聾。」
江應白嚇得心臟突突。
「黎姐,你別想了,愛情這東西越想越煩,你要實在不知道怎麼處理你就問問溪姐吧,溪姐情況跟你一模一樣。」他也正好可以知道溪姐現在對他是什麼態度,雖然真相可能很殘忍,但總要面對和承受的。
溫黎:「你跟齊禦能一樣?」
江應白:「他跟我當然是沒得比的。」
他自信發言。
除了面對林逐溪自卑,他面對誰都自信。
溫黎:「滾。」
江應白小心翼翼地道:「黎姐,不喜歡拒絕當然是正確的,但你剛剛拒絕得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其實言詞可以稍微委婉一點點,語氣可以稍微溫柔一點點,方式可以稍微迂迴一點點的,你沒有被心愛的人拒絕過,不知道被拒絕有多痛苦傷心。」
溫黎:「給他留希望才是對他殘忍。」
江應白恍然:「原來溪姐是不想傷我更深才殘忍的,我就知道溪姐是在意我的。」
溫黎:「……」
江應白:「但其實我是十分願意給溪姐當舔狗的,她不負責也沒關係,我願意給她玩弄,當舔狗都沒人要。」江應白想哭。
溫黎面無表情:「滾。」
江應白起身就滾。
溫黎:「回來。」
江應白滾了回來。
隱隱嗅到危險氣息。
溫黎擡起臉看他,問:「我在南洋被炸傷,腦袋裡留彈片的事是你告訴齊禦的?」
果然是危險。
江應白轉身就跑。
一個抱枕精準地砸在江應白腦袋上。
給江應白砸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