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溫黎槍指陸西梟和賀沖
溫黎挑眉:「不是學生?那是敵特了。」
她將槍口抵上人腦門:「這可得槍斃。」
眼裡幾分頑劣。
柴教官:「……」
看看不善言辭的柴教官,溫黎也不繼續逗他,起身,並友好地朝他伸出手。
柴教官伸手讓她拉了一把。
渾身骨頭跟散了架似的,尤其後背,摔得都要直不起腰了,他道:「下手有夠狠的。」
剛站起身,還沒等緩上一緩,再說句謝。
肩頭的攝像頭就讓溫黎給關了。
將他一句謝也關在了喉嚨裡。
柴教官看她。
她不會惱羞成怒要報復他吧?
溫黎不緊不慢回他一句:「狠?我這可是留了手的,要不然你覺得你還能站的起來?」
柴教官愕然,神情複雜。
似有千言萬語想說。
最後隻道:「我原本隻想試你槍法的……」
結果被揍了兩頓。
這身手,她居然還說手下留情了?
這要是沒留情,柴教官都不敢想。
「那……我就先走了,你繼續。」
溫黎關他攝像頭的行為總讓他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於是一瘸一拐就準備溜。
結果還真是
就聽溫黎開口:「急什麼,再聊聊。」
嘴角輕勾,慢條斯理叫他:「柴同學?」
柴教官腳步一頓。
畫面切斷。
屏幕前的三人隻能將鏡頭切換到最後一位獵手身上,以及依靠山間穿梭的無人機。
軍長嘖嘖稱奇:「老柴可是我手底下的強將啊,居然都輸給這丫頭片子了,這身手!」
陸奇心說:這什麼都沒看清,實力也沒完全展現出來,肯定還手下留情了,就驚訝成這樣,這要是看清了不知道得震驚成什麼樣。
還得是自己命好啊,在S洲看了個過癮。
陸奇暗爽。
「賀少將真是教導有方啊。能不能傳授點經驗,這到底怎麼教的?」軍長忍不住問。
沒等賀沖說話。
陸西梟冷不丁一句:「你教的?」
賀沖嗤道:「我哪有那本事,不怕丟臉地說,我從認識她到現在都隻有挨她揍的份。」
說完,
他忽然「嘶」了聲,古怪的眼神看陸西梟。
「是我多想了嗎?我總覺著你今天說話語氣特紮人,眼神還陰惻惻的,叫人難受。」賀沖仔細回想,愈發覺得陸西梟今天反常。
「你一年到頭說話都隻掉冰碴子,也就對待景元還算有點人樣,但我都習慣了,今天,我越聽越覺著不對味。」他不怕死地說著。
湊到陸西梟面前,再次向他確認:「你當真不是因為欠款的事?」
陸西梟沒理會他,面無表情看回屏幕。
幾十架無人機滿山頭尋溫黎,始終不見人影,安排的最後一位獵手也遲遲沒碰上。
半天過去,溫黎都沒再現身。
陸西梟雙腿自然交疊著,兩隻手長指交扣,置於身前,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繞。
帳篷裡一陣安靜。
陸西梟兩條腿換了換,身子跟著斜了斜,視線落在屏幕上,平靜無波。
可和邊上喝茶閑說的賀沖一對比。
他倒顯得有些坐不住了似的。
「你真不說?」陸西梟忽然冒出句。
沒頭沒腦的。
賀沖莫名其妙:「什麼?」
陸西梟看向賀沖,唇角微抿,緘默兩秒後再次開口:「和她怎麼認識的?」
賀沖想也不想:「說了不告訴你,還問。」
轉而一臉不解道:「不是,你今天到底怎麼了?突然這麼關心我,你打什麼主意?人小姑娘哪裡讓你看不順眼了還是?這語氣。」
賀衝心說,早知道就不叫陸西梟過來湊熱鬧了,京城誰不知道陸西梟對異性不屑一顧。
任她長得再尤物絕色,在陸西梟眼裡都一灘爛肉沒區別,這麼多年來,身邊別說見不到一個異性,那是連個聽說都不曾有過。
名副其實的柳下惠,坐懷不亂。
不,他壓根不會給對方坐他懷裡的機會。
不論男女。
哦、除陸景元以外。
「對我私生活這麼關注,佔有慾挺強啊,你不會看上我了吧?」賀沖身體往後仰,渾身寫滿抗拒。
「我說每次欠款你都願意讓我拖欠,原來你別有用心啊!」賀沖越想越覺得合理。
「少爺我長得是迷人,但我可正經人,你別搞啊,我會反抗,我會叫的。」賀沖表情浮誇。
「……」軍長欲言又止。
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家是對小姑娘感興趣?
賀少將還真是……內心潔白如雪,單純啊。
也是想不到形容詞了。
陸西梟最討厭和蠢人打交道了。
陸子寅是自己親侄子,沒辦法。
賀沖這白癡!
陸西梟連個字都不想回他。
「別不說話啊,你這起個頭又裝啞,這不存心不讓我好過讓我擔驚受怕嗎?」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雖然你有錢有勢有能力,但我堂堂七尺男兒,是絕對不可能委身於你的,你趁早打消念頭啊,我誓死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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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沖嘰嘰歪歪說了一堆表明立場的話。
那叫一個有骨氣。
陸奇氣憤:肯定是有人又傳五爺愛男了!
又過了幾分鐘,
還是不見溫黎。
賀沖哼著小調:「還有最後一個,我還沒看夠呢,下次再有機會,非多派點人不可。」
「誒~我們要不賭賭?賭這最後一個她是會直接一槍帶走,還是像剛才那樣『活捉』。」
溫黎消失在屏幕上其實也就半小時,賀沖沒覺得久,自然還有得是閒情逸緻和耐心。
「賭注是什麼?」軍長很捧場。
「嗯……就賭兩圈蛙跳,誰要輸了,回軍區後當眾蛙跳兩圈,邊跳邊呱呱叫。」賀沖很損。
軍長無言以對。
這他管轄之地,他輸了,他當著下屬面蛙跳,還呱呱叫,他這個軍長面子往哪擱?
反之,
賀衝要輸了,就是再丟臉,呱得再響,這臉也是丟他這,丟不到賀沖自己的管轄地。
賀沖興緻高昂。
軍長也隻能捨命陪君子。
「那我就賭她用槍。」
溫黎是因為認出了柴教官才改活捉的,剩下那個溫黎不認識,應該不會費那功夫。
賀沖:「那我就賭她活捉。」
「別掃興,你也押一個。」他邀請陸西梟。
後者眼也不擡:「我對你出醜沒興趣。」
賀沖不樂意了:「嘿——你怎麼就確定輸的是我?」
陸西梟面無表情,發出緻命一問:「我蛙跳,你敢看?」
賀沖噎住。
他不敢看。
「你這人,真無趣,你這樣是不會有女人喜歡你的。」
後面又加一句:「男人也不會喜歡你。」
他招呼軍長一句:「別管他,我們玩……」
挺意外,
陸西梟這時忽然改主意道:「那我就賭你們倆都輸。」
賀沖看他:「都輸?」
陸西梟:「我賭第三種可能。」
賀沖笑了:「行,那我們就等著瞧,輸了蛙跳啊,不準抵賴。」他看回屏幕,認真了起來:「讓我找找,她在哪……」
話未說完,賀沖神色忽然有變。
陸西梟也察覺到什麼。
兩人猛地回身。
赫然對上黑洞洞的槍口。
兩人腦門前各一個。
順著槍口往上看去,就見在山上消失了半小時的溫黎一身迷彩服站在眼前,無聲無息。
一手一把步槍。
一把指著陸西梟,一把指著賀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