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齊禦一刀封喉;陸西梟:「我就是吃醋」
齊禦倒也沒騙亞伯。
查爾斯確確實實是陸西梟親手殺的。
亞伯微點點頭:「好。」
他確定查爾斯的死陸西梟溫黎都有份。
不說是吧?
沒關係。
亞伯身體往前傾了傾,嘴角噙著絲絲陰冷的笑,盯著齊禦,開口:「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南洋洲長和金洲洲長,你挑一個殺,殺不掉,你就等著被他們兩個殺。放心,我沒有將你暴露,所以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對你來說都輕而易舉。」
齊禦看著亞伯,眼神一點點地冰冷。
亞伯接著將一把匕首大力拍在桌面上。
「你的兩隻耳朵,挑一隻吧。」
齊禦不動。
這種拿捏人的快感將亞伯心中的火氣衝散了些許,他幾分得意:「我隻是讓你記住這個痛,所以我不會像你們洲長一樣將你的耳朵碾爛在腳下,我允許你縫回去,但你得抓緊時間,畢竟這裡離醫院挺遠的。」
兩人對視著,包廂寂靜無聲。
亞伯催促一句:「要我親自動手嗎?」
齊禦垂了下眸,看了眼桌面上的匕首,而後重新看回亞伯,他放下交疊的腿,慢條斯理坐直起身體,再緩緩傾向亞伯,兩人隔著張桌子,但同時傾著上身的兩人離著也就不到一隻手臂的距離。
齊禦拿起桌上的匕首,在手裡把玩。
他語氣沒什麼起伏地問亞伯:「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亞伯:「在我知道你隻是金洲洲長身邊的一條狗之前我或許會好奇,但現在、沒人會關心一個弱者的興趣愛好。」他接著反問一句:「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亞伯一字一句:「被人算計。」
齊禦:「你剛才給了我兩個選擇對嗎?麻煩你再說一遍。」
亞伯:「他們兩個、你挑一個殺,或者,你被他們……」殺。
刀光劃過,亞伯最後一個字還沒完全說出口,便被對面的齊禦反手一刀封喉。
齊禦身後的幾個手下似乎早有準備,第一時間掏槍,亞伯的幾個手下剛有掏槍動作便被直接射殺。
一切發生得太快,亞伯瞪大著難以置信的雙眼,鮮皿像水壓極大的噴頭般從喉管噴射而出,濺得到處都是。
鮮皿從喉管滋出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沒有死在南洋洲長和金洲洲長的手裡,死在了一個卑鄙小人手裡,亞伯擡起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徒勞地阻止皿液噴濺。
他張了張嘴,試圖說什麼。
他另外一隻手還嘗試掏槍,想要殺了齊禦,但怎麼也做不到。
他遲遲不肯咽氣,可最終還是無力抵抗,身體不甘地往後倒去,重重靠在沙發上,眼睛死死盯著齊禦,就這麼斷了氣。
本以為有了把柄,控制齊禦是手拿把掐的事,卻沒想到會死在齊禦的手裡。
在得知溫黎才是金洲洲長後,齊禦在亞伯眼裡就成了個上不得檯面的小人,一個為了女人,在背後搞小動作的陰險小人。
因為輕視齊禦,謹慎了半生的亞伯在今天死在了自己一時的自信和大意上。
消音器和隔音的門牆將裡面的動靜蓋住。
齊禦面無表情擦拭臉上濺到的皿漬,輕聲地自顧說著:「我最討厭別人拿她威脅我。」
齊禦叫了一個人的名字。
他身後站著一人立馬上前,當著齊禦的面從身上拿出來一張人皮面具戴上。
齊禦一邊擦著匕首上的皿,一邊打量眼前重新活過來的『亞伯』,有點不太滿意。
齊禦:「你過來。」
那人恭敬地上前。
齊禦:「再過來。」
那人繼續往前,恭敬地彎下腰。
齊禦握刀的手一揮,一隻耳朵便掉在了地上。
齊禦出刀太快,那人都沒反應過來,隻聽到齊禦語氣挺滿意地說:「這下對了。」
痛感後知後覺,那人捂著鮮皿淋漓的耳朵,咬著牙不敢痛叫出聲,驚恐地退到一邊。
包廂門打開,齊禦帶著自己的人從包廂裡出來。
隨後亞伯也帶著自己的人從包廂走出。
齊禦下樓,坐上車。
他身後的手下拎著個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子,隨手扔進會所門口的垃圾桶裡。
裡面裝著的,赫然是亞伯的人頭。
M國、
醫院裡。
陸奇將手錶還給陸西梟,說:「五爺,仔細檢查過了,這手錶沒什麼問題,錶盤也沒有二次拆卸的痕迹。」
懷疑這手錶被裝了定位器的陸西梟此時看著手裡的手錶沉思,是自己多想了嗎?
病房門這時被推開。
溫黎進來就見病床上的陸西梟拿著什麼東西看得出神,她邊說邊往裡走:「不是讓你休息嗎?」
走近一看才發現陸西梟拿的是齊禦送她的手錶。
陸西梟還想藏,但已經遲了。
陸奇很有眼力見地溜了。
陸西梟將手錶遞向溫黎。
溫黎也沒說什麼,伸手去接。
可剛碰到他手裡的手錶,陸西梟就將她的手連同手錶一起握在了手裡。
溫黎看他:「……」
陸西梟也看她。
溫黎嘀咕:「你心眼是不是太小了。」
這種時候還有閑心吃塊手錶的醋。
還專門從背包裡拿出來吃。
「你說什麼?」她聲音太小,陸西梟完全沒聽到她說什麼,就看到她嘴動了動。
溫黎大聲道:「我說你要幹嘛?」
陸西梟輕撇了下嘴:「不幹嘛,我就是吃醋。」
溫黎:「……」
他倒是直白。
溫黎:「精神不錯,那就別休息了,再去做個檢查吧。」
她說著,就要從他手裡拿回手錶。
陸西梟拽著一邊錶帶不放。
溫黎無奈:「鬆手。」
陸西梟一臉不願意。
溫黎:「一、」
陸西梟:「你可以不戴嗎?」
像是為了讓溫黎公平對待,陸西梟接著加一句:「我送你的手鏈你都不戴。」
他送她的手錶還被她扔了。
溫黎:「我本來也不喜歡戴這些。」
陸西梟:「什麼?」
溫黎加大音量:「我本來也不喜歡戴這些。」
陸西梟得寸進尺:「一次也不能戴。」
「……」溫黎:「我都不戴。」
她沒好氣問:「能去做檢查了嗎?」
陸西梟:「戴我送的。」
兩人僵持了兩秒。
溫黎覺得兩人都幼稚死了。
當然,陸西梟更幼稚。
她被迫的。
溫黎瞪他一眼:「我戴!」
陸西梟這才鬆手把表還她,下床去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