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二人私情,和尚殺人!
迦觀:“不!”
“我對你,從未有情半分真過!”
“宗政知鸢你可知,我對你從來隻有厭惡!”
“我厭惡你不知羞恥地總将那黏膩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就算過去這些年,在我心裡,你也比不上月兒的一根毫毛!”
“在我心中她是星辰皓月,而你不過是陰溝裡的一條老鼠!”
“月兒她光明磊落,誠心坦蕩。而你,自幼就嫉恨她樣貌才情什麼都比你好。更嫉恨你們的皇兄隻疼她這一個妹妹。”
“你對她使了多少絆子,又陷害了她多少回,真當我一無所知嗎?”
“和她比,你就是自取其辱!”
說着,迦觀一掌就将宗政知鸢給狠狠推到了地上。
宗政知鸢狼狽的趴着一動不動,許久後她才苦笑起來。
接着笑聲一聲比一聲大,可聽着,卻含着無盡的凄苦滋味。
再擡起頭來,她滿臉都是淚痕。
宗政知鸢哀怨地望着迦觀,問道:“既然你這般厭惡于我,又真的對她宗政清月那般癡情,當年甚至為了她而出家為僧……那為何,十七年前的那個晚上,會與我宗政知鸢在這甯遠寺的禅房裡縱情一整晚?”
“這便是你的癡情?”
“這便是你的守的癡心嗎?”
“謝懷遠,你根本就是一個僞君子!”
迦觀甩下手裡的佛珠沖上前一腳狠狠踹在宗政知鸢的身上。
“我讓你閉嘴,閉嘴!!”
“十七年前的那晚,根本就是你故意在我茶水裡下了藥。”
“可即便如此,我口中喊的也是月兒的名字!”
“我恍惚間看見的人,也是她!不是你!”
“你讓我惡心,賤婦!”
他瘋了似的對着公主又打又罵。
端了二十幾年的高僧架子,這一刻也徹底煙消雲散。
真真正正變成了心底那個扭曲而又壓抑的惡鬼。
宗政知鸢慘叫了幾聲,想要爬起來,卻又被迦觀一腳腳的踩下去。
她想喊救命,可是侍衛早就被她遠遠支開,現在她就是喊破嗓子也沒人救她。
而她養尊處優還高高在上了這麼多年,從來就是她對旁人打罵喊殺,又何曾受過這種罪?
即便再愛這謝懷遠,此刻心裡也開始恨他:“我就說!就說!”
“當年為了追求月兒,你在她面前就像一條狗一樣,謹小慎微地祈求着她能愛你。”
“可她宗政清月卻不知道,你私下裡究竟是個怎樣陰險而又自私的小人!”
“你一邊被她吸引的魂兒都沒了,私底下卻又來勾搭我。”
“一些明顯的舉動讓我對你芳心暗許,可卻又隻說是臣子之禮!”
“謝懷遠,你就是個兩面三刀的賤人!”
“你真當宗政清月不知,當年是你親手把她推到那個人的床榻上的嗎?”
她接着仰天一聲狂笑:“她一直都知道的啊。”
“所以,才會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毅然選擇嫁去大梁做個和親公主。”
“我還得感謝你啊懷遠哥哥,不然當年和親被嫁的人就會是我!”
“是你和那個人把她上絕路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再來指責我呢?”
“你騙到了她的心,卻又不懂珍惜,又假惺惺跑到這甯遠寺來出家為僧,還将她宗政清月的相貌塑成觀音像——你,根本就是玷污佛門!”
迦觀聽着她一聲聲誅心般的痛罵,反而徹底冷靜下來。
他撿起地上的佛珠。
突然跪身上前,将宗政知鸢壓在雙腿之間,然後擡起手中的那串長佛珠快速纏在宗政知鸢的脖子上。
在她震驚想要掙紮逃脫的目光中,他面無表情的咻然收緊手中的珠串。
“想要殺人滅口了?”
突然一道聲音私有若有的從觀音像背後傳了出來。
迦觀猛地擡頭,猩紅的雙目望向觀音的那張臉。
一道若有似無的歎息聲又從那塑像身上傳出。
這一次,迦觀猛地吓了一大跳,轉身跌坐在地上。
“她、她說話了!”
迦觀徹底白了臉。
而宗政知鸢捂着脖子快速扯下佛珠,她趴在地上一陣劇烈猛咳,好半響才真切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他竟真的,想殺了她?
“謝懷遠,你好狠的心呐!”
她指着他尖聲哭起來。
就在此時,門突然‘嘭’的一聲巨響被人從外踹開。
驸馬張廷氿陰沉着臉站在門口,盯着屋内的二人。
宗政知鸢見到他的出現,臉上瞬間寫滿驚恐之色。
“你、你怎麼會在此處?你來了多久了?”
“你,你可曾聽見了什麼?”
張廷氿擡腳進來。
一臉急色。
“公主,你沒事吧?”
“這是怎麼了?”
“我遠遠地聽見公主在呼救,這才不顧一切的過來。”
“我可是……打攪二位了?”
張廷氿疑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來回回,特别是宗政知鸢的脖子上還纏着這迦觀方丈的佛珠。
如此親密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控住身上?
他的疑惑讓宗政知鸢眼底閃過心虛。
“你、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剛剛本宮不過是讓方丈替我超度一下當年我們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兒。”
“這才情緒激動了些。”
“現在已經無事,你快扶我起來離開吧。”
張廷氿似乎也不敢多問,将宗政知鸢扶起來便離開了觀音殿。
隻是在走下階梯時,他突然回頭看了眼殿内那個披着袈裟,閉着眼睛一言不發的男人。
張廷氿的眼底此時已充滿了怨毒仇恨。
謝懷遠,原來我的女兒,竟然是你的種!
你們二人果然是有私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們二人對我張廷氿的羞辱,我定讓你們百倍償還!
等公主夫婦二人離開,迦觀才突然一幢跪在觀音像前的蒲團上。
“月兒,你可是回來看我了?”
“如果你真的能說話,你就再說一句讓我聽聽可好?”
然而,殿内一片死寂,隻有風穿過廳堂的聲音。
迦觀頹然的垂下眉來:“我知道,你還在恨我。”
“可剛剛,并非我的錯覺是不是?”
“若不是你出言阻止,我一定已經犯下了殺戒。”
“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了……當年的事,竟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六年。”
“你還活着時,我日日都在為你誦經祈福。”
“你死了,我就日日為你誦經超度。”
“可你還是恨我!”
“當年那件事,最後你不還是保住自己的清白了嗎?難道我便那般罪無可恕?”
“被關在這甯遠寺,終生不得踏出一步。這已經是我的罪罰,難道你還不滿足嗎?”
“我知道無論我念多少經我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諒,可是月兒,你竟一日也不肯到我夢中來,我真的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