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己眨巴着眼睛,很認真很認真的看着孫清沐,似乎想從孫清沐穿着衣服的身上,看到一些‘隐形’的傷口:“讓我看看,太子打你哪了?
”
孫清沐快一步閃開,無奈的想,這人分明是想看笑話不嫌事大,孫清沐更沒興趣與人分享後宮的生活:“太子與太子妃恩愛有佳,恐怕令孟大人失望了。
”
孟先己失望的睜大眼睛:“竟然沒有!
這還了得!
孫大人,您到底懂不懂呀,太子現在的情況,就好比決堤奔騰的洪水,不讓它撞上高山引發地震,它就一直醞釀醞釀,遲早有一天把咱們都淹了,大人不能不查啊。
”
孟先己急忙拉住孫清沐:“你别走啊!
我說的都是事情!
喂!
喂!
我們鎮有一個人活活被自己暴虐的人格自殘死了!
喂——”孟先己看着走遠的孫清沐,立即收起叫喊的嗓子,羽扇綸巾、風流潇灑的官步離去。
邊走邊不爽的嘀咕:“都說這孫清沐很有犧牲精神,怎麼跑這麼快!
我可不能白死在太子麾下,得找别人探探太子的底。
”
孫清沐其實聽進了心裡,太子這一年多變化太快,單是一年來皇宮沒怎麼死人就很不尋常,如今被孟先己一提,孫清沐不禁有些動容,他真沒想過太子可能壓抑本性,若真是如此,不給太子個發洩渠道,确實危險!
……
周天望着窗外的豔陽,臉上浮現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不枉她如此付出,終于有了戰場上的成就。
周天心情不錯的敲擊的書案,比研究透了一項難關還得意,她的國度、她的臣民、這将是多大的滿足,周天得意的搖晃着小腦袋閉着小眼睛唱道:
“跟着感覺走,緊抓住夢的手,腳步越來越輕越來越快活,盡情揮灑自己的笑容,愛情會在任何地方留我……啊!
你幹什麼?
吓死我了。
”
子車世從後面抱住周天:“什麼事得意成這樣,你的愛情還嫌不夠多。
”最後一句帶着濃濃的醋味。
周天順勢靠近他的懷裡,呵呵一笑:“呦,子車少主生氣了,你看看桌子上是什麼,跟着感覺走,緊抓住夢的手……”
子車世看完,捏捏她的鼻子:“你呀,這點小事滿足了,打算怎麼處理?
”
周天把剛才商議的結果說給子車世聽。
子車世點點頭:“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手更攬緊了她一些:“家國穩定了就想思不該思的了,是不是!
”
周天笑笑躲開子車世的騷擾:“呵呵,哪有,别鬧了,大白天你想做什麼,癢。
”
子車世含笑的摩擦着她得耳廓趁勝追擊:“想你了,這幾天你總陪着宋依瑟,我都一個人過。
”
“喂,不準直呼我夫人名字,呵呵,癢,告訴你别鬧了,你找壓是不是!
”
笑鬧間,得意的周天難得放松的跟子車世大白天滾到了書房後面的床榻上,旖旎的風光帶着周天的笑意,燦爛的綻放……
陸公公侯在書房外,聽到裡面隐隐的響動時,眉頭緊緊鎖着,心裡雖為太子好不容易可以放松高興,卻有些不樂意子車世的主動,此人必定不屬于後宮,總跟太子粘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傷風敗俗!
動靜能不能小點,陸公公不爽了半天,為自家後院的男人不斷叫屈,甚至看蘇水渠都順眼了七八分。
酒足飯飽後,周天依舊得意的枕在子車世的兇前,長發披散而下落在子車世兇前,嬌媚的睜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身下的男子:“呵呵,你的教養是讓你白日宣淫,子車少主,功力見漲嗎。
”
子車世撥開她亂動的手,瞥了她一眼,是誰先主動亂鬧的:“看來你心情相當不錯。
”
周天趴下來看着他,眨着魅惑的眼睛:“怎麼,對我的表現不滿意。
”
子車世聞言驟然把她壓在身下,看着床上笑容美豔的女子,心裡盈滿了幸福的喜悅,也因為她的高興而為她值得。
子車世看着她,突然落在她兇前,正色道:“你……影響你生育嗎?
”
周天好笑的看着他:“怎麼想到問這個,怎麼?
怕我偷偷給你生一個,回頭跟你的女人争家産,呵呵。
”
子車世見她沒個正經,忍不住彈了她一下,但心裡卻有些蠢蠢欲動,周天若能為他生一個……子車世似承諾又似無意道:“我就你一個女人,家産還不都是你的。
”
周天卻沒想過跟子車世有什麼未來,寄夏山莊總不可能把少主嫁到皇宮,而她也不認為跟子車世有可能走到成婚的一步:“切,别以為我不知你有位追你追到天涯海角的未婚妻。
”
“我跟她沒什麼。
”子車世說着,垂下頭吻上周天的頸項。
周天閃躲了兩下,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忍不住笑了,蠻幹!
技術含量都沒有。
“你笑什麼?
”子車世不得不停下來挫敗的看着她。
周天吻上他的唇,片刻,兩人又糾纏在一起,子車世明顯帶有報複性的下了重手。
陸公公望着整整齊齊的龍案,郁悶的問候他祖宗八代,順便琢磨,今晚一定要抓個人侍寝!
周天穿戴整齊,看着手裡的八百裡加急,豪爽的笑了:“捷報!
世!
世?
你幹嘛呢?
哦?
你靴子呀,在床底下呢!
哈哈!
不枉我把金像溶了,看月國以後還敢不敢在我的地盤放肆!
”
子車世陰沉着臉。
小童默默無語的把主子的靴子撈出來,小心翼翼的給主子穿上。
陸公公站在一旁,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活該!
又不是自家主子出醜。
小童覺的陸公公一定是故意的,他竟然大白天的讓人進來伺候太子更衣,就算他們主子風流在外,自家主子可丢不起那人!
子車世見周天高興,也不想掃了她的幸:“知道你厲害,聽說你還對武國下手了。
”子車世想着早晚她的觸角會到自己夠不到的地方,到時候他要怎樣讓周天心裡有他?
……
子車世跟太子有染的消息,幾乎是瞬間就傳到了該傳人的耳朵裡,都宿在書房了,還能假了。
當然了,這消息也隻在想知道的人周圍傳播,畢竟太子殿中若什麼都能傳出去,陸公公也不用混了。
蘇義頓時砸了宮裡一座玉雕:“好啊!
當我們都死了嗎!
跟太子好好到宮裡來了!
我們就那麼沒用伺候不了太子馬!
”
顧公公趕緊把所有人你打發出去,心驚肉跳的道:“主子,您小點聲。
”
“我小點聲!
”蘇義荒謬的笑了:“他幹的出來怎麼不知道小點聲!
在老子的地盤跟老子的女人……”睡!
蘇義氣的恨不得自己撞牆死了,自己家都進賊了!
這些人未免當他們好欺負,在外面苟且還不算,如今……如今都!
“靠!
”
哐當!
一個玉雕又報銷了!
顧公公小心翼翼的縮着,想勸又因為主子大逆不道的話不敢接茬。
蘇義惱怒的不知該怎麼發火,越想越氣!
越想越覺的子車世太不是東西!
根本就是對自己的挑釁!
蘇義突然推開房門,就想去找子車世理論!
顧公公見狀,急忙抱住主子,焦急道:“主子息怒,您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太子又不是第一次寵幸别人,主子千萬别沖動,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主子,您才是後宮名正言順的主子,他們不過是露水姻緣!
”
蘇義焉能不知,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那你就讓我這麼看着!
”都被人欺負到門上來了!
……
孫清沐同樣‘失手’捏斷了一根毛筆,臉色陰霾的道:“太子有其他的指示嗎?
”不就是多個兄弟!
又不是沒多過!
池公公搖搖頭,認真的分析道:“奴才覺的,太子跟子車少主不過是一時貪新鮮,子車少主什麼身份,太子又什麼身份,怎麼可能真跟太子入宮,到是公子該防子車少主趁機跟太子要挾權勢,聽說這些天,有些折子是子車少主親自壓下的?
”
孫清沐聞言驟然沒了批閱折子的心情,這算怎麼回事!
不在後宮,觸角伸的比誰都長,既為太子出兵、有給太子請吉大人,如今更是了得!
連奏章都要染指!
孫清沐也不知為什麼,隻是覺的子車世所為過分了,若是同在後宮或者他為人臣,孫清沐無話可說。
但現在算怎麼回事,淩駕與所有人之上,還是彰顯他子車家與衆不同!
孫清沐平靜下心神道:“陸公公有話傳來嗎。
”
池公公點點頭:“陸公公讓諸宮公子多留心太子,太子最近心情起伏大,才讓有些人有機可趁。
”
孫清沐聞言能說什麼,太子心情好與不好都不怎麼入後宮!
以前有蘇水渠,現在又多個子車世,太子若還記得後院大門往那邊開已經謝天謝地了!
池公公小心的道:“聽說蘇院那邊鬧起來了,奴才路過時,見屋裡的太監都被趕了出來!
”
孫清沐道:“他能怎麼樣,蘇義最惜命,他不過是自己發發脾氣,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真去挑釁太子!
”
池公公認同:“主子所言極是,可陸公公什麼意思,是讓主子以後多去太子那請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