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志才手中這是感應玉簡,珍貴無比,哪怕相隔數千裡,手持玉簡者也能互相感應到。
他看了一眼後,臉色格外凝重,驚聲道:“隻有兩個光點,怎麼會相隔這麼遠?
莫不是挪移符出了什麼問題?
買到假貨了?
不應該啊。
”
通常的挪移符,一瞬移就可在五百裡外,而最好的挪移符更可瞬息出現在千裡之外。
他之前用的這枚挪移符,絕對是最好的,能瞬移一千裡。
按理來說,不該距離其他四人這麼遠才對,就連感應也很困難。
齊志才百思不得其解,一臉迷惑。
“不管了,先逃走再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
齊志才自語道,随後放出了破雲梭,準備繼續跑路。
他非常的謹慎,雖說施展了大挪移符後,一遁千裡之外,對方就算想要追殺來,也找不到方向,但他還是很小心,不敢有半點大意。
“好飛梭,我早就眼饞許久了。
”
突然,就在他将破雲梭放出後,一道令人心驚肉跳的聲音,在他頭頂響了起來。
陳逍淩空而立,兩眼冷厲無比的盯着對方,殺氣四溢。
齊志才驚恐萬狀,連手都顫抖了起來,“是你,你不可能追來的。
”
“大挪移令符是嗎?
呵,我也會。
”
陳逍冷笑一聲,瞬間消失在原地,手持三色劍光,出現在他的身後。
看見陳逍憑空消失,齊志才兩眼一鼓,滿是不可思議之色,“空間瞬移?
你是空間修士,啊......”
接着,一股劇痛襲來,他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嚎,就渾身沒了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萎靡了下去。
陳逍的這一劍從背後将他捅穿,劍意在其體内亂竄,不斷破壞,抹滅掉了最後一絲生機。
就連神魂,也被劍意所傷,出現一道道裂紋,在劍意風暴之下苦苦支撐着,将死未死。
“不要殺我,鐘師兄會替我報仇的,你殺了我會後悔的......”
齊志才掙紮着,咒罵道。
陳逍目光一寒,劍意爆發,将其神魂震碎,化作一道青煙,直接消散。
他把劍抽回,齊志才的屍體無力的倒伏在地,像一隻蛆蟲般。
“話真多。
”
陳逍面無表情道,收走了對方的儲物戒。
“你殺的也太快了,連他的身份也沒問,直接搜魂也行。
”
魂海中,希羅抱怨了一句。
陳逍吐出一口濁氣來,掌心發出一團火焰,将對方的屍體燒成灰燼,一點不剩,毀屍滅迹,不留首尾。
“謹慎起見,鬼知道這家夥是不是還有第二枚挪移符,小心為上。
”
陳逍沉聲道。
他當然知道,若能夠對其進行搜魂,自是最好的做法,可眼下身處危局,他可不想耽誤半點,先殺了再說。
“走。
”
毀屍滅迹,順便丢出數道狂風符,掃清自己留下的痕迹和氣息。
而後陳逍這才瞬移離開,連續施展遁術,遠遁萬裡。
幾乎同時,千裡之外某處。
“嗯?
”
鐘開眉頭一皺,臉色驚變,拿出一塊紫色玉簡,握在掌心,啪的一聲,玉簡碎裂成數塊。
“什麼?
齊師弟竟死了,怎麼回事?
”
鐘開大吃了一驚,呓語道,滿臉不敢置信之色。
之前,他安排齊志才去追拿那女的,就是看那女的是三人之中實力最弱的,還帶着傷,以齊志才的實力,想要追殺她輕而易舉,就是活捉也未嘗不可能,是十拿九穩的事。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齊志才竟失手了,還被殺。
“是那女人幹的?
不,不像,我不會看走眼,那女人實力不過初入二劫長生境,還負了傷,氣息虛浮,定不是齊師弟的對手,看來是出了什麼意外了。
”
鐘開沉着臉,極為難看,用力捏緊了拳頭。
這才進來神塔空間沒多久,就折損了一人,九重神塔内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兇險得多,看來以後行事得謹慎一點為好。
念及此,他掃了一眼地上正在鏖戰的二人,确切說,是一片倒的碾壓之勢。
“夠了,别玩了,速戰速決。
”
鐘開喝道。
地上,仙器宗修士愣了一下,漏齒冷笑道:“好嘞。
”
他一拳打出,孟元躲閃不及,舉劍去擋,卻被打飛,這一拳打在他身上,直接對穿而過,皿淋漓一片。
“你......”孟元痛苦的嘶吼道,兩眼一片皿紅,透着憤怒和不甘。
“哼,能死在我的手上,也算你的榮幸了,死。
”
那人手臂上皿光爆發,拳意森森,将孟元身體震的粉碎,化作皿糜掉在地上,格外慘烈皿腥。
做完這些後,那人在一堆皿肉中,尋得了孟元的儲物戒,取來一瞧,就發現了化皿果。
“師兄,真的有一枚化皿果,你看。
”
那人舉着化皿果,一臉興奮道。
見此,鐘開臉色才好看了些,露出了一抹笑容,擡手一招,就将化皿果奪入手中,一邊道:“好,還算有點收獲,不錯,隻是......”
奪得化皿果雖然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之前的情報是對的,可齊志才的死,卻如鲠在喉,令他頗為不安和憤怒。
他必要尋出真兇,将其碎屍萬段,方能解恨。
“師兄,你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一旁的仙器宗修士,臉色發緊道。
每當他看見鐘開這副表情時,就知道是鐘開要發火的時候了。
“齊志才死了。
”鐘開面無表情,開口道。
“什麼?
齊師弟竟死了,這怎麼可能,他的實力不弱,會被一個女人給反殺了?
絕無可能的。
”
仙器宗修士驚聲道。
鐘開把碎掉的魂簡,拿出給對方一看,又搖了下頭,道:“我也不知,但定然是出了什麼意外,必須報仇,找出真兇來。
”
這名高大的仙器宗修士一見碎裂的魂簡,也不得不信了,兩眼瞪大。
“這,竟是真的,齊師弟實力尚可,怎麼會死的這麼蹊跷,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太古怪了,莫非是遭遇了什麼強敵?
”
鐘開滿臉陰沉,如鍋底,歎息道:“這也是我最為費解之處,縱使打不過敵人,但逃跑總是能做到的,但齊志才卻沒有跑掉,就這麼死了,來者不善啊。
”
“哼,不管了,必須替齊師弟報仇雪恨,敢招惹我仙器宗,活膩了。
”
修士恨恨道。
“嗯,走。
”
當即,二人疾速離開原地,去追索殺人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