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長進了不少,對天道之力的領悟更上了一層,可惜還是差了一絲。
”
陳逍一驚,有點意外。
“切,她很不錯了,當是你嗎?
”希羅說道。
“呵呵,也對。
”
接着,陳逍開始發力,混元法盾一震,赤霄劍上的劍氣火龍,登時崩潰,消散一空。
顧蘭月遭了反噬,更是口吐鮮皿,跌倒在地,很是狼狽,忍不住哀鳴了一聲。
大陣之外的衆人見了,很是揪心。
“姐。
”顧楓捏緊了拳頭,一臉緊張。
“蘭月,你一定要撐住啊。
”傅雪打氣道。
“能在隊長面前,連續施展出三招最強劍法,已經很不錯了。
”左钊沉聲道。
“是不錯了,我們四人之中,就屬蘭月的境界修為最高,隻可惜還是差了一絲,想要突破長生境果然沒那麼容易。
”
傅雪歎了口氣,内心有些灰心喪氣。
她将這一切看在眼裡,有些無奈,若是連顧蘭月突破長生境都如此艱難,他們三人隻會更難,更加覺得機會渺茫了。
大陣内,陳逍收起了法盾,看着正艱難坐起來的顧蘭月,收回了法盾。
“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兒了。
”
說完這話之後,他準備收回陣旗,撤掉大陣了。
卻在這時,一道玄奧的氣息,從背後升起,沖天而起,與天道共鳴,接着天空之上出現了一道異象,凝聚出了火焰漩渦,隐隐還有火焰飛龍在其中遊動,神妙無比。
這樣的異象,令陳逍大吃了一驚,連忙回頭看去。
隻見顧蘭月席地而坐,神魂出竅,懸于頭頂三丈處,天空之上,巨大漩渦之下,一道道火焰法則顯現,肉眼可見,與顧蘭月的神魂連在一起。
這一刻,她的氣息正在不斷攀升。
陳逍眼中異彩連連,拍了下手,“好好好,我沒看走眼。
”
“啧,這女人運氣不錯,居然能夠臨陣感悟,開始凝聚出長生魂了,不簡單。
”
魂海中,希羅感慨不已。
見狀,陳逍趕緊出手,撤掉了大陣,以免影響了天道的運轉,同時在四周更大的範圍之内,布下了簡易結界,以防被人打擾。
與此同時,在場之人紛紛側目,面露驚色。
“這是什麼?
好驚人的氣息,法則顯化。
”顧楓張大了嘴,滿是吃驚。
“是長生魂,她在凝聚長生魂了。
”左钊震驚道,帶着一絲羨慕。
傅雪兩眼放光,大喜不已,“她成功了?
”
接着,皿雕王和小龍二者,也立馬站了起來,望了過去。
“啧,人族修士的天賦當真恐怖。
”皿雕王感歎道。
“嘿嘿,那是自然,不然的話,咱們妖族是怎麼會淪落到今日這地步的。
”小龍戲谑道。
“......”皿雕王久久無言。
他自打從神塔之中脫困後,淪為了陳逍的奴仆,在見識到了神域的現狀之後,對他的沖擊很大。
這些年裡,他一直與小龍親近,聽小龍說了很多神域的事,尤其是神域之中妖族的過往,感觸很深。
在上古時,妖族興盛一時,幾乎主宰整個神域,可如今的妖族卻早已凋零,要麼躲藏起來,慢慢的消亡,要麼徹底淪為了人族的奴仆,如他這般。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心有不忿的。
可時至今日,他已經逐漸接受了這個現實,人族确實比妖族厲害的多。
這時,陳逍發話了,“所有人在四周警戒,不準閑雜人靠近,皿雕王和小龍,你們兩個也去。
”
“是。
”
“是,隊長。
”
“走。
”
當即,三人兩妖四散開來,守護在四周,為顧蘭月的突破進行護法。
而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玄丹宗的修士,不少人紛紛掠來,想要查探一個究竟。
“那是什麼?
”
“不好,有人在禁地内渡長生劫,會是誰?
”
“是那個女劍修,她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要突破了,真是不可思議。
”
“哼,這幫外來者把我玄丹宗當什麼地方了,居然還想借助我玄丹宗的禁地突破,真是該死。
”
有人看戲,也有人心中不忿,頗為不滿的。
隻不過,因為陳逍的存在,他淩空而立,靠在一邊黑色石碑上,默默的盯着這一切,眼中殺機畢現,誰敢靠近打擾顧蘭月突破的話,他定會悍然出手,絕不手軟。
而他身後靠着的石碑,正是韓憐送給他的上古劍碑,劍氣驚人。
一時間,幾名玄丹宗長老雖心有不滿,卻無一人敢靠近。
很快的,消息就傳到了宗主唐力行耳中。
他眼睛一眯,冷冷道:“老祖那邊可有動作?
”
“沒有,老祖什麼也沒有說。
”玄丹宗弟子連忙回話道。
聞言,唐力行歎了口氣,一臉無奈,擺了擺手,道:“既如此,讓這幫人散了吧,莫要壞了人的道行,若與之結仇,後果不堪設想。
”
他心中實在是憋屈,讓陳逍一行人待在玄丹宗禁地内修煉,已經有點突破他的底線了。
要知道,就算是玄丹宗長老,想要一直待在禁地内修煉,也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眼下,幾個外宗人卻堂而皇之滞留在禁地内,不準備走了。
他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這是韓憐和連山老祖二人定下的事,他可不敢阻撓,從中作梗。
也正因為此,宗内一直怨聲載道,抱怨聲頗多,但好在都被唐力行強行壓了下去。
這名弟子一愣,問道:“就這麼算了?
眼睜睜看着嗎?
”
“不然呢,你有什麼辦法不成?
”
“不能把他們趕走嗎?
這兒可是咱玄丹宗。
”
“趕走?
你這話可别傳到韓憐耳中,将來你們去仙王座堡壘試煉時,當心被人使陰招。
”唐力行呵斥道。
“這......”
這名弟子身體一抖,脖子吓得一縮,眼神很是害怕,隻好閉嘴了。
唐力行歎了口氣,“就這樣吧,讓他們散了,别節外生枝了。
”
“是。
”
很快的,唐力行的命令傳了過來。
禁地内,一衆玄丹宗長老聽了,頗為不滿。
“這是宗主親口說的?
讓我們就這麼散了,也太窩囊了吧。
”
一名中年模樣的玄丹宗長老,冷着臉道。
心中的怨氣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無處宣洩,無名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