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城,趙家府邸。
高處,趙正在左右陪同下,遠遠地看着下方的演武場,頗為欣慰和滿意,他點了點頭。
“好,很好,今年看來也有不少好苗子出來,我趙家人丁興旺,何愁家族不能大興。
”
“家主英明神武,在家主大人您的引領之下,我趙家定能夠越發繁榮昌盛,越來越強的。
”
“是啊,家主大人萬歲。
”
“家主大人英明,太強了。
”
一衆左右見了,連忙殷勤地溜須拍馬了起來,很是熟練。
趙正聽了,也頗為受用,滿臉紅光的他,眼神之中滿是得色,有些飄飄然了,但表面上他還是要謙虛一二。
他微一抱拳,道:“唉,非也,這一切皆是老祖的功勞,我也不過是在老祖的指點下,才撐起了整個趙家。
”
“是,老祖英明。
”
“老祖萬歲,期盼老祖萬萬年。
”
“隻要老祖還在,我趙家便能夠永遠的長盛不衰,永生永世的繁盛下去,老祖萬歲。
”
左右一衆趙家族人紛紛附和道,難掩對趙家老祖趙元經的敬佩之情。
可以說,沒有趙元經就沒有如今的趙家,趙元經就是趙家真正的頂梁柱,定海神針。
說到了老祖,就有人開口了,道:“家主,不知老祖近來閉關可有收獲,此次家族大會老祖會現身嗎?
”
聞言,一衆趙家人齊齊的看向了趙正,在等他回答。
若說整個家族之中,誰與老祖趙元經最為親近,那自然當屬趙正了。
趙正是老祖趙元經的嫡系皿親,親生兒子,也隻有趙正能夠與老祖趙元經說得上話。
念及此,趙正也是歎了口氣,道:“老祖已經閉關了數十年之久,上次見面也是在幾年前了,不過老祖一切無恙,你們放心便是。
”
趙正自然知曉衆人的想法,就随口敷衍了一句。
“那就好,老祖在就好。
”
“老祖在,我等就放心了。
”
“是極,若是老祖有任何的需要,家主大人可要直言,我等定不惜一切代價的去滿足。
”
趙正和一衆族内的元老和話事人,笑談着,氣氛十分歡樂和睦。
在他們眼中,安陽城趙家可以永遠的安穩下去,傳世萬代。
與此同時,趙家地下,一處隐秘不為人知的密室之中。
一位形容枯槁,頭發發白,身形如枯枝一般的老者,盤坐于陣法中央,一臉怅然,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便是趙家老祖趙元經。
趙元經手中有着兩塊紫色碎片,其中白色裂紋無數,歸于死寂。
“唉,居然都死了,看來這次他們是遇到了狠角色,連魂魄也被滅了,這兒也怕是不安穩了。
”
旋即,他的神念探出,将趙家,還有整個安陽城内外的景象盡收眼底。
趙元經露出了詭異無比的笑,“不惜一切代價嗎?
這很好,那就用你們的命,來還吧。
”
趙家之内,正在跟一衆族人談笑風生的趙正,猛的神色一僵。
“老祖?
您出關了,太好了,我可想死你了。
”
“呵,正兒,來我這兒,我有事與你說。
”
“是是,老祖,我立馬就來。
”
趙正聞言,興奮地搓搓手,來回踱步了起來,神色亢奮到了極點。
其他人一見,也很快猜到了什麼,在整個安陽城能夠令趙正這般失态的事,除了老祖趙元經外,也想不出别的了。
“是老祖?
”
“老祖出關了,太好了,家主。
”
“家主,老祖說了什麼嗎?
”
左右一大群趙家長老圍攏了過來,期待地看着趙正。
趙正輕咳了兩下,整理了下衣襟,一臉嚴肅,道:“都幹什麼,沒事做嗎,去去去,老祖親自召見,我自去便是。
”
“果然是老祖召見,太好了。
”
“也不知道老祖召見家主,所謂何事?
”
一衆趙家人聽了,大為興奮,各個手舞足蹈了起來。
每次老祖親自召見,都會賜下諸多寶物,這些寶物每一件都可稱得上價值連城,使整個趙家上下都受益頗多。
也正因為此,有了老祖親賜寶物作為支撐,才打下了安陽城這麼大的一片基業。
趙正一臉自傲,道:“你們就在這兒守着吧,待我去見了老祖後,會給你們轉達的。
”
“是,家主大人您快去吧,莫要讓老祖久等了。
”
“是,快去吧。
”
“嗯。
”
趙正點了下頭,如鬥赢了的公雞,昂首挺兇的朝家族密室行去,在經過了幾道門,解開了陣法禁锢之後,終于趙正見到了正在打坐之中的趙元經。
他隻是遠遠望了一眼,便覺有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上心頭,倍感沉重。
頓時,他心中咯噔了一下,大喜不已,高聲道:“恭喜老祖,賀喜老祖,實力大進。
”
趙正五體投地,直接跪伏在地,大叫着。
他的姿态擺的很低,卑微到了塵土裡,他雖也是劫仙初期,可實力與趙元經相比,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甚至于說,如果沒有趙元經的親自提攜,他一輩子别想突破劫仙。
他能突破,完全是靠的外力,以及趙元經的出力,這一點趙正非常清楚。
他能夠有今日,全靠的趙元經。
是以,方才在大殿之上,他可以無拘無束,目空一切,傲慢自流,可在趙元經面前,卻必須得畢恭畢敬的。
趙元經看了一眼對方,沒有什麼過多的表示,道:“起來吧,走近來點。
”
趙正身體一抖,有些激動了起來,“是。
”
而後,他站了起來,還是不敢去細看趙元經,小心翼翼蹑手蹑腳地走了過去,距離趙元經更近了些。
“老祖,您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
這下,趙元經笑了,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
趙正聞言,渾身劇震不已,差點雙腿一軟,又跪伏了下去,忙道:“爹。
”
“诶,我的好兒子。
”趙元經笑了,從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趙正也跟着笑了,能夠得到老祖的賞識,是他最為渴望的。
而且,他真實身份确實是趙元經的皿親兒子,隻不過二者年齡相差極大,他是趙元經與一名低階女修生下來的。
至于他娘,早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