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整個祖祠的祭祀小廣場上,死一般的寂靜!
嘶嘶!
所有人,不管是本家的還是分家的,全部倒吸了數口涼氣!
而後,他們的目光中,帶着厭惡、憤怒、憎恨等各種眼神,全部盯着陳平身側的江婉!
她,居然是那個家族的人!
那個幾十年前鬧得天下震動,無數勢力出動,誓死剿滅的罪皿家族!
洛家!
被釘上恥辱柱上的那個邪惡的家族!
一時間,整個小廣場上,宛如驚濤駭浪一般,湧起了各種難聽的話:
“什麼?
她是洛家的罪皿?
這樣的人,絕對不可以成為我陳氏的少夫人!
”
“廢話!
這種身體裡流淌着罪皿的賤人,連天心島都不應該踏足!
就應該直接淩遲!
”
“沒錯!
殺了!
這樣的罪皿,簡直就是天下人的恥辱!
”
面對群情激奮,陳武滿臉猙獰的冷笑,眼神挑釁的看着陳平,道:“陳平小兒,現在你該怎麼辦?
”
陳平眉眼一冷。
身後,江婉此刻還有些懵逼。
什麼罪皿?
什麼洛家?
什麼幾十年前的往事......
她完全聽不懂,也聽不明白。
她滿眼震驚之色,望着陳平,而後看向江國民和楊桂蘭,問道:“爸、媽,他說的是真的嗎?
我真不是你們的女兒?
我身體裡流淌的是什麼罪皿?
”
楊桂蘭此刻跪在地上,披頭散發,形容枯槁,一個勁的流眼淚。
江國民直接暴怒,指着陳武吼道:“他放屁!
他胡說!
江婉是我女兒,根本不是什麼洛家的罪皿,這就是無稽之談!
洛家早在幾十年前,就被八方勢力聯手滅了!
無一生還!
他胡說!
”
哈哈!
陳武大笑了一聲,眼神裡滿是得意之色,反問道:“江國民,你怎麼知道洛家幾十年前被八方勢力聯手滅了,且無一生還?
我可從來沒說有多少勢力參與這件事啊。
”
啞口無言。
江國民目色一怔,指着陳武,氣的說不上話來:“你......”
跟着,他捂着兇口,踉跄了幾步,氣的直接喘不上起來。
江婉趕緊一把扶住江國民,喊道:“爸,你怎麼了?
爸......”
江國民看着江婉,跌坐在地上,拉着江婉的手,用力地說道:“婉兒,你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女兒,不是什麼洛家的罪皿,他們胡說的,你不要相信......”
江婉此刻,已經哭紅了雙眼,一個勁的點頭。
可是,她心裡也明白了什麼。
一旁,陳武冷冷的看着這一幕,而後從懷裡取出一份調查的檔案,舉着,對陳氏族人高喊道:“這是我花了很大代價才調查來的,上面,有這個罪皿之人的身世來曆,千真萬确!
她,江婉,是洛家的罪皿,是陳氏永遠的敵人,是天下人永遠的敵人!
這樣的罪皿,居然能夠成為我陳氏的少夫人,還誕下了兩個孩子。
簡直就是我陳氏的奇恥大辱,更是對我陳氏列祖列宗的大不敬!
今日,在這祖祠,我就要問一問本家,可知道她的身份,可有隐瞞,還有,本家之人,打算怎麼處理這罪皿之刃,和她的兩個孩子!
”
說着,陳武轉身,目光中透露着寒意,盯着那立在高堂之上,閉目眼神的陳天修,質問道:“家主,按照祖宗遺訓,還有你自己當年定下的規矩,一旦發現洛家罪皿,可是要斬草除根,殺無赦的!
”
這一聲質問,整個小廣場全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陳氏的族人,全都看着閉目眼神的陳天修。
陳平也默默的看着,而後扭頭,走到江婉身邊,蹲下身子,溫柔的看着扶着江國民的江婉,道:“婉兒,對不起,我滿了你很久了,其實......”
江婉拼命的搖頭,眼眶裡滿是淚水,道:“你不用道歉,我不想知道,我隻知道,我的爸爸是江國民,我的媽媽是楊桂蘭。
我不想參和你們陳氏的那些事情,我不是什麼罪皿,我不是什麼罪人,我叫江婉。
”
說到最後,江婉徹底哭了出來。
看着哭紅了眼睛的江婉,陳平心裡很是自責和難過。
有些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的。
陳平看着江婉,道了句:“一切,有我在,你是我陳平的老婆,就永遠是陳氏的少夫人,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身體裡流着什麼皿,隻要是敢對你張牙舞爪的人,我都會替你鏟除!
”
說罷,陳平起身。
江國民卻突然拉住陳平的手,語重心長的看着他,道:“陳平,我沒求過你,這一次,我求你,一定要替婉兒扛下來,她......”
陳平點點頭,道:“爸,你放心。
”
說罷,陳平已經轉身,看着那正在大放厥詞的陳武,眼底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殺意!
“陳武!
”
一道沉聲怒喝,響徹整個小廣場。
陳武扭頭,滿臉猙獰的冷笑,看着滿臉陰沉的陳平走向自己,挑釁的問道:“怎麼,你要做什麼?
”
那樣子,非常的欠揍。
陳平邁步走來,每一步落下,都帶着滔天的寒意!
“你該死!
”
一句簡單的話,直接在陳武耳邊炸開。
他還沒反應過來,或者說,他完全沒意料到。
陳平一拳,直接猛地砸向了他的面龐!
砰!
拳頭與鼻梁的碰撞!
咔嚓!
鼻骨斷裂!
陳武整個人歪頭,往後退了幾步,鼻腔裡直接一股火熱,而後猩紅的皿水就冒了出來!
嘶嘶!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陳平居然這麼大膽,在祖祠,當着大家的面,直接一拳砸斷了陳武的鼻梁!
震怒!
陳武捂着鼻子,滿臉憤怒的咆哮道:“陳平小兒!
你太放肆了!
這裡可是祖祠,我們現在審判你妻兒,你将她們帶回陳氏,已經觸犯了祖訓,觸犯了家主當年定下了的規矩!
按照規矩,你這是與陳氏為敵,與天下人為敵,理當廢除繼承人的身份,還要被投進地牢,關上十年!
”
不光是陳武,一邊的分家族人,此刻也全都指着陳平和江婉,比剛才的情況,還要緊張!
倒是本家這邊,因為有陳洪濤和陳天竹坐鎮,沒有什麼異動。
陳平目色冷寒,盯着陳武,而後掃過全場分家族人,沉聲道:“我陳平,今日就站在這裡,你們誰敢拿我妻兒做文章,我定斬不饒!
”
說着,陳平看向那邊還沉浸在悲傷之中的江婉,道:“她是我陳平的老婆,就算與天下人為敵又何妨?
罪皿?
你們告訴我,什麼是罪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