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監:從推倒太子妃開始 第二千零一十章 2010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們,面面相觑,無言以對。
像魏玄這樣的官員,自古以來最招恨。
必定會遭到所有人針對,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對他下手。
李顯離開京都這段日子,給他送女人的,送白銀的,送豪宅的,數不勝數。
但魏玄定力過人,根本不受蠱惑,權利色三樣皆無法迷其心智。
甚至有人想對他進行刺殺,但繡衣神侯無孔不入,根本不可能得逞。
退朝後,刑部侍郎湯良與右丞相吳子牛一道離開。
“丞相大人,這真是官不聊生啊,我湯良當了一輩子官,就沒見過魏玄這種人,當着大家夥面就把左丞相扒了。
”
吳子牛笑道:“所以早就提醒過你,要改變心态,迎接新時代的到來,本來你這刑部尚書的位置能保住,可你這舊官僚思想,根本改不了。
”
“唉。
”湯良搖頭歎息,“反正我是不習慣當這種窩囊官,官就應該威風,好不容易熬到二三品,祖墳剛冒青煙呢,就被魏玄一泡尿澆滅了。
”
“那你就辭官歸故裡呗,大唐朝的官雖然不好當,但收入也是頭一檔的,很多年輕人看着呢。
”吳子牛說道。
“丞相大人怎麼還嘲諷起我了呢,我在武朝當官的家産,全部被皇上抄了啊,我現在一貧如洗,得存多久銀子啊,又不能貪污。
”
不能貪污這件事,讓湯良十分痛苦。
在古代曆朝曆代,朝廷對貪污都是默許的,反而你想當清官更加危險。
貪污則代表入夥,貪污則代表把性命交給朝廷拿捏。
魏玄大步流星從湯良身邊經過,大聲說道:“湯侍郎,你能保住性命,多虧皇上仁義,就别再作死,想着貪污了,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為何不坦坦蕩蕩為官,以你對律法的理解,将來或許還能當回尚書呢。
”
“魏丞相說得對,魏丞相有理,魏丞相牛比。
”湯良無語回道。
李小傑和李恪兩個絕對心腹,在退朝之後,跟着李顯到了禦書房。
“小傑,朕不在京都的這些日子,魏玄有沒有什麼出格動作?
”
“皇上,我一直有派人監督他,魏丞相之為人,的确是上上品,極品美人也無法誘惑他。
”
“好,你作為繡衣神侯權力最高者,一定要明白朕的互相鉗制原則,魏玄的行為要嚴格監督。
”
“遵命!
”
接着李顯又對李恪說道:“你準備十台淘汰的,或是生産不合格的火炮,找個日子去京郊表演啞火,炸膛等意外情況。
”
“皇上,這是為何啊?
”李恪不解地問。
“身毒帝國的密探來京都了,尉蘭已經和他們混在一起,你定好時間地點通知小傑,他會派人轉達給尉蘭的。
”
“末将遵命!
”
“對了,一個月後江州工廠的第一批二代炮就生産出來了,你親自去驗收一下,看效果如何。
”
“是。
”
交代完正經事,李顯又看着李恪問:“你和秦香玉的感情進展如何啊?
”
李恪歎了口氣,說道:“表姐不同意,說我要是想要她的身體,可以給我當小妾,但絕對不能當我的正妻。
”
第1章
寒風凜冽,雪花飛舞。
在滿天大雪之中,小山村雪白一片,入眼便是蒼白。
唯一的景色便是農家取暖以及做飯而産生的袅袅青煙。
這也使得村子裡多了幾分煙火氣。
村子最西邊的一處茅屋内,一名少年,身着薄衫,站在風雪之中,對着不遠處的草垛不斷的重複着一個動作。
拉弓,射箭。
然後再撿回來。
他像是一個不知道疲倦的機器一般,不斷重複着,僅僅這三個動作,都差不多做了一個多時辰了。
這還隻是今天,在此之前,他已經不知道做了多久。
“叮!
”
“恭喜宿主,累積練習一萬次,獲得獎勵箭術大成。
”
“成功沒有捷徑,隻有百分之一的天賦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請宿主再接再厲。
”
突然,少年的動作一頓,接着滿臉歡喜。
李潇把手中的弓,往地上一扔,便大喇喇的坐在了地上。
終于,大成了。
這三天沒日沒夜的練習,從最初的一百次入門,到一千次小成,到如今的一萬次大成。
總算沒白費功夫。
李潇看着自己的控制面闆上的個人信息,長舒了一口氣。
重生異世,而且還是一個人人能修煉的世界,他卻隻是一個小山村之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獵戶。
準确的說,還是經常打不倒獵物,隻能用雪充饑果腹的小趴菜。
好在他也有系統,但跟他看的那些小說中的不一樣,這個系統不會給他什麼新手大禮包,也沒有什麼速成的功法啥的。
想獲得系統獎勵,就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爆肝。
如同他的箭術一樣,是靠着沒日沒夜爆肝訓練換來的。
之前為了追求進步還不覺得累,此刻他卻覺得自己的胳膊像是廢掉了一般。
甚至連擡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阿潇,有阿姐在,你不必如此拼命的。
”
小茅屋内走出來一名少女,穿着一身打滿了補丁的衣服,但卻難掩風華。
此女乃是李潇重生這具身體的姐姐,隻不過眼前的少女并不知道,真正的李潇已經殒命,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異世之魂。
“阿姐我沒事,不累,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給你找食物。
”
李潇強撐着爬起來,出門準備進山。
靠山吃山,尤其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想不到太遙遠的事情,能吃飽,就最好。
“哎…”
李潇沖出去,李瑤後面的話也被風雪吹散。
......
如今這個時節,不僅人沒有吃的,動物也沒有。
今天李潇的運氣不錯,剛出門沒多久,就遇到了一隻出門覓食的野雞。
箭術大成,不說百步穿楊,但隻要瞄準,也能一擊必中。
李潇尋了一處合适的位置,蹲下,瞄準。
咻!
箭飛馳而去。
下一秒,那隻在雪地裡覓食的野雞就被木箭穿透身軀。
咯咯兩聲,便不再掙紮。
【叮!
恭喜宿主觸動新技能,狩獵,等級:初窺門徑(1/10)。
”
李潇正要去撿野雞的腳步一頓。
觸發了新技能,真是太好了,看系統給的比例,大概他再打九個獵物,就能升級。
今天先不管了,明天繼續爆肝。
打好主意,李潇沖上去,拎起野雞,回家。
重生異世,他這幾日也就喝了個水飽,其他的别說肉,連米都見不到。
此刻,他拎着野雞,仿佛已經滿嘴肉香。
“阿姐,我回來了,你看!
”
李潇将野雞遞過去,一臉笑意。
李瑤眼中露出一抹驚喜,“竟然是野雞,你等着,阿姐現在就給你炖雞湯。
”
接過野雞,李瑤就從地上鏟了雪放在鍋裡開始燒水。
半個時辰之後,雞湯的香味就飄散出來,隻是聞着味道,李潇就一臉滿足,總算能吃上一口熱乎飯了。
“阿潇,快來。
”
“來了。
”
聽到喊聲,李潇連忙将竈火熄滅,去了飯桌前。
見李瑤就隻盛了一碗,李潇皺眉。
“快吃吧,趁熱好喝。
”
李瑤像是沒看見李潇的臉色,笑着說道。
“阿姐,你的呢?
”
“我還不餓,你去打獵的時候,我吃過了。
”
李瑤吞了一口口水,一副淡然的說道,“對了,剛剛王剛來了一趟。
”
“嗯?
”
李潇擰眉,并沒有注意到李瑤下意識捂緊袖口,藏住手腕的動作。
“來幹什麼?
”
王剛是王家的人,家中有三個兄弟,仗着他爹是這個村寨的頭頭,又在城裡有關系,在村裡飛揚跋扈,橫行霸道。
這就導緻村裡的人要麼巴結他們,要麼畏懼他們。
總之,高高在上,不好相與。
“他說縣城裡像我這樣的,要是給大戶人家當婢女,能有十兩銀子,來問我願不願意,阿潇,我想去,十兩銀子不僅能夠你生活,還能夠你娶個媳婦......”
“不行!
”
不等李瑤說完,李潇就堅定的拒絕了。
“
“可是......你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丁,我答應過爹娘要好好照顧你,不能讓老李家絕後。
”
李瑤的聲音很沒有底氣,她的确沒把這個弟弟照顧好,吃飽飯,娶媳婦,她一樣都做不到。
“你想得太簡單了,像我們這種沒有根基靠山的家庭,就算你自賣,也不一定是去大戶人家,萬一進了那種地方,咋辦?
”
那種地方,自然是青樓。
他理解李瑤的想法,人類能夠從當初的母系氏族社會發展到現在男主外女主内,實在是因為社會生存的必要性決定的。
尤其是他們這些獵戶,沒田地,隻能靠山吃山。
女人的作用就顯得渺小了很多,除了家務之外,别的也幫不上忙。
李瑤之所以想自賣,不僅是父母的遺願,更是想實現一些自己的價值。
“我是阿姐,總該為你做些什麼才好。
”
沉默片刻,李瑤道出心中想法。
李潇一笑,将面前的碗遞了過去,“好啊,阿姐目前要為我做的就是将這雞湯和肉吃了,咱家有我這個男人在,輪不到要你去自賣自身。
”
“阿潇,可是......”
“阿姐,你信不信我?
”
李潇擡頭目光堅定的看着李瑤詢問。
“自然是信。
”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熱烈而堅定的目光,李瑤忙不疊的回答。
“那就吃飯,相信我,一定讓你吃飽穿暖,過好日子。
”
這是他的承諾,說完這句,李潇起身拿着缺口的碗,給自己重新盛了一碗,埋頭吃起來。
食物進入胃裡,渾身的疲憊以及寒冷都消散了不少。
這一刻,李潇才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第1章
江北市。
天雲山之上。
本是晴朗的天空,突然刮起了大風。
“轟隆!
”
一道道紫色的雷電盤旋在天空之中,宛如要将天際撕裂一般。
“轟!
”
片刻之後,整片天空變得極為的扭曲。
一道青色的身影從紫色的雷電之中緩緩落下。
隻是眨眼間的功夫。
一個年輕的男子就站在了天雲山的山峰之上。
男子看着下方這熟悉的一幕幕場景,低聲自語道:“地球,我葉辰終于回來了!
”
緊接着,葉辰擡起了頭,手掌輕輕的一揮。
紫色的雷電瞬間消失不見,狂風也迅速的消散,整片天空再度地晴朗了起來。
與此同時。
江北市的幾處老宅之中,正在盤膝修煉的老者們同時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震驚之色。
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們感受到了一股無法言說的巨大壓力。
宛如是有人改變了整個天際的運行一般。
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随着那道氣息緩緩的飄散,才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剛才難不成是幻覺嗎?
”
......
葉辰站在山峰之上,俯瞰整個江北市。
往日的回憶一幕幕沖刺在了心頭。
他的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五百年了!
這五百年,他在仙界之中從一介凡人一步步崛起,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修煉成了至強者,擁有着仙帝的修為。
就在他突破到巅峰的那一刻,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打通了虛空通道,選擇回到了地球。
他本是江北的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那年暑假,他和女友約定來天雲山這裡遊玩。
他想着早早過來,給女友一個驚喜。
誰曾想在攀爬的過程中一個不留神摔落懸崖。
就在他認為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将他籠罩。
“在這末法時代,還有如此的天賦,實在是難得,讓你就這樣死去,實在是太可惜了!
老夫送你一樁機緣,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把握!
”
一道無比滄桑的聲音從半空之中傳來。
下一刻,葉辰就感覺意識模糊了起來。
等到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仙界。
他的腦海之中不知不覺的多了一些修煉的功法。
在仙界的五百年,葉辰可是受盡了苦頭。
不過他的天賦禀異,在修煉一途上進步非常快。
最終迎戰諸位天驕,成功地跻身仙界的最強者。
但這并不是他最大的願望,他最想的是快點回到地球,看望自己的親人,還有那個多年未見的她。
......
就在這時,一位中年遊客攀登到了山峰之上,他看着葉辰的打扮,眼神之中有些訝異。
“年輕人,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麼高的地方,剛才打雷你不怕嗎?
”
葉辰轉頭看了他一眼,聲音顫抖地問道:“大叔,我想問問今年是哪一年?
”
中年男子看着葉辰,眼神之中的驚訝更甚。
“今年是2024年啊,難道你小子剛才被吓傻了!
”
葉辰聞言,不由得身軀一顫,臉上露出了一抹驚喜之色。
“2024年,豈不是意味着自己從失蹤到現在,地球上才過了十年,自己的親人肯定還活着,這可實在是太好了!
”
緊接着,葉辰又想到了那個她,眼神之中有些黯淡無光。
“十年了,她肯定嫁人了,終究是有緣無份!
”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眼眶也變得有些微紅。
中年男子看到了葉辰的模樣,更是覺得他是被剛才的那一幕吓傻了,趕緊從兜中拿出手機,就準備撥打急救電話。
葉辰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表現,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城南的方向,輕輕的一躍,整個人化作了一縷光,消失在天際之中。
中年男子看到了這一幕後,下巴都快要被驚掉了!
“這,這......”
“我難不成是見鬼了!
”
......
不多時。
葉辰就來到了江北市城南的一處小平房外。
平房顯得有些破舊,跟他記憶中沒有絲毫的變化。
饒是已經修煉到仙境修為的葉辰,看到這熟悉的一幕幕場景,眼眶也不由的濕潤了起來。
他站在門口,心中宛如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失蹤了十年,爸媽不知道有多傷心,恐怕已經認為我死了吧?
”
“還有小雪,十年前她不過九歲,現在也應該上大學了吧?
”
想到了這裡,他的嘴角露出了一道柔和的笑容,無比感慨地說道:“爸、媽,小雪,我回來了!
”
但就在這時。
平房之中傳出了一個女孩恐懼的哭喊聲。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可以在拆遷協議上簽字,我再也不胡鬧了,求求你們了!
”
“你們别過來,嗚嗚嗚~你們别過來!
”
......
葉辰聽到了這道聲音,臉色不由得微變。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家裡出事了?
”
他的眼中閃出了一道寒光,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殺意。
身影一閃,直接就沖了過去。
......
與此同時,在平房之中。
兩個紋身壯漢正圍着一個女孩,口中不時地發出淫笑聲。
“不愧是大學生啊,這身材真的沒話說!
”
“對啊,虎哥對我們兄弟倆真算不錯,讓我們來擺平這個小妞,這下我們兄弟倆有豔福了!
”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
葉雪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畏懼,不停地苦苦哀求。
“啪!
”
一位壯漢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葉雪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臉上出現了五道清晰可見的五指印,嘴角還溢出了一抹皿水。
“你這個小妞,我勸你識趣一些,陪我們哥倆好好的玩玩,再敢掙紮,就别怪我們倆不憐香惜玉了!
”那名壯漢獰笑道。
“對啊,這個小妞看起來還是個雛,今天就讓哥哥好好的調教調教你,給你這個大學生上人生的第一課!
”
另一名壯漢哈哈的笑了幾聲,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貪婪的色欲。
淚水不停地從葉雪的美眸中滑落。
她的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絕望。
“求求你,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
兩位壯漢對視了一眼,哈哈的大笑了幾聲,一起向着葉雪的方向走來。
“澎!
”
第1章
神王宗、大殿、氣氛凝重。
殿中站一位少年,面色發白,嘴角淌皿,周圍諸長老以及核心弟子數十名,殺氣騰騰,如虎狼環伺。
“禀宗主,弟子已查明,李長卿擅闖禁地企圖偷盜神龍王鼎,并牽動其中禁制,差點将禁地毀于一旦!
”
一名弟子指着李長卿大聲痛斥,并将調查證據呈上。
“李長卿,此事可否屬實?
”
宗主寶座上,一名儀态萬千,卻臉若寒霜的女子沉聲,落下一道冰冷的目光。
下方。
在漫天的指責聲中,李長卿回過神來。
“我又活了?
”
他喃喃自語,神情一片茫然。
眼前的場景,正是前世被誣陷的一幕。
方才,他正據理力争,試圖自證清白,腦子忽然一片空白,随後湧入無數記憶。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前世的他。
是多年後的自己身死時,靠某種絕世機緣魂魄穿越,回到了這具身體,獲得了重生。
“沒錯,你活了,我們做到了,哈哈!
”
意識中傳出一個聲音。
是個女人,通過某種傳音術傳來,位置是聖子峰某個物件,在召喚他趕緊前去。
“可别忘了,是我幫你轉世重生的,你曾答應要幫我辦三件事!
”
李長卿腦中浮現那個身披紅紗,将潔白無瑕的雙腿裸露在外的妖豔女子,“我沒忘,等我解決了眼下之事,自會去找你!
”
将女子打發之後,他環視四周,看着殿中如狼似虎的諸人。
魂穿時,他看到了許多難以置信的畫面,如一個旁觀者,洞悉了前世不曾知道的事。
包括陷害他的整個過程。
李長卿痛苦地皺起眉頭,希望那些殘酷的畫面都是假的。
可皿淋淋的事實告訴他,那都是真的!
“人贓并獲,還敢狡辯,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宗規的制裁?
簡直癡心妄想!
”
說話的是沈青桐,他的三師姐。
曾經的他們親如姐弟!
此時,她的臉上沒有半點同門之情,見李長卿争的面紅耳赤,指着他厲聲呵斥。
四師姐蘇慕雪更對他失望透頂!
“李長卿,這才一年時間,你竟變成了這般模樣,曾經的你,以聖子之身,率領戰堂弟子東征西戰,我為有你這樣的師弟為榮!
”
“現在......,你不單修為丢了,道心都一塊丢了,我為有你這樣的師弟為恥,宗門更為有你這樣的聖子蒙羞,還不如死了算了!
”
宗主座上,李長卿的師尊花蝶舞,還如前世一般,任由謾罵如潮水般将他淹沒。
她眼睑低垂,眼中的厭惡幾乎溢了出來。
想必是忘卻了,李長卿因孤身闖兇地,挽救宗門的滅宗之危,才根骨盡廢,修為盡失。
她竟如兩個師姐一般,認為他應該在那場戰役中死去,而不是以廢人之身沾染宗門福澤。
前世時,李長卿曾感到過痛苦、自責。
他認為是自己讓師尊失望了,讓諸位師姐失望了,愧對宗門栽培。
剛重生時,他在刹那間也曾感到痛苦,當記憶湧入,魂穿時看到這方天地的故事逐漸清晰。
他看到了真相,這才幡然醒悟,收起了那可笑的愚蠢。
所謂偷盜神龍王鼎,不過是茶裡被下了迷魂散,他神志不清誤入禁地。
眼前指責他的兩個師姐就是幫兇!
目的也很簡單,廢除他這個聖子,扶小師弟秦風上位。
其中諸多破綻不言而喻。
他修為盡失,如何能破開禁地結界,竟還能牽動其中的禁制?
即便牽動禁制,他一個廢人還能毫發無傷地活着出來?
隻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絕無可能!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根骨盡廢,修為盡失,就算知道是誣陷,還能反抗不成?
穿越隻是一瞬,李長卿仿佛經曆了無數歲月的洗禮,心緒漸漸沉穩下來。
更覺前世的自己有多可笑,居然言辭激烈地用這些破綻證明清白。
其實花蝶舞早就知道了真相。
是她暗中授意的!
就算把未曾偷盜的證據擺在花蝶舞面前,她都會裝看不見。
難道跟主謀申冤?
難道去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師尊,神龍王鼎乃宗門聖器,事關我宗門安危,宗規第一條,便是嚴禁私入禁地,李長卿必須得到嚴懲!
”
沈青桐為宗門發聲,義正言辭。
“師尊,如今的李長卿包藏禍心,已難以擔負聖子之名,請師尊收回聖子令,另立小師弟秦風為聖子!
”
蘇慕雪撲通跪地。
“他偷盜聖子令,是嫉妒風兒天賦,不惜铤而走險,想用聖器的力量跟風兒争個高下,卻全然不考慮宗門未來。
”
“李長卿,你也不想想,廢人如何能承擔聖子責任,就算你拿到聖器,就能跟風兒比?
你太讓我失望了!
”
花蝶舞怒其不争,嗟歎道,“罷了,宗門能有今日,你是有功的,主動承認,本尊或可網開一面!
”
李長卿低頭苦笑。
“人證物證齊全,我承認,或不承認,有區别麼,我不承認,你們會重新調查?
何必搞虛僞這一套!
”
聽他夾槍帶棒,花蝶舞的臉色陰沉下來。
“本尊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你卻懷疑我在冤枉你?
逆徒,當真冥頑不靈,該重罰!
”
花蝶舞不耐煩了,冰冷地宣布結果。
“聖子你就不要再當了,去思過崖,面壁十日,好好反省,以後就當個雜役吧!
”
此話一出,三師姐沈青桐、四師姐蘇慕雪對視一眼,嘴角浮現壓制不住的喜悅。
李長卿則一臉平靜。
他既沒有憤怒,更不覺的委屈,隻是覺得可悲,可笑和不值。
思過崖寒冷無比,呆十日不死也得半條命。
當雜役是殺人誅心,純純想羞辱他。
在神王宗,比思過崖更寒冷的竟是人心,前世他居然一點沒看出來,真是個傻子!
李長卿是幼年被上代宗主撿到,帶回宗門後便拜在花蝶舞門下。
為了報答宗門,勤修苦練,确也争氣,靠着頂級天賦,沒幾年便成為宗門的旗幟。
兩年前,神王山的最後一處兇地現世,宗門面臨滅派之危,李長卿一人一劍慷慨而去。
經過一年多的厮殺,遭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硬憑着一口氣強撐,終于将它覆滅。
宗門之危解了。
他雖保住了一條命,卻是根骨盡碎,修為盡失,成了廢人!
兇地的覆滅,如同搬開了阻礙宗門發展的大山,神王宗被徹底激活。
僅一年時間,因靈氣濃度和福澤厚度狂飙式暴漲,宗門從瀕臨覆滅,一躍成為修行聖地。
更因此得到天材地寶無數,師尊和諸位師姐靠着這些資源修為大進。
人心向來是可共苦,不可同甘,宗門的如日中天,師尊師姐在修行界的地位飙升,她們漸漸變得忘乎所以。
李長卿被廢才不久,便被嫌棄了,她們眼中不再有曾經的崇敬。
尤其小師弟巧言令色,分化他,造謠他,更讓他的名聲一落千丈。
人人都在嗔怨他,說他修為盡廢,已無修行可能,卻占着聖子之位不肯撒手。
更有甚者,說他,“占着茅坑不拉屎!
”
小師弟秦風爆發式崛起,小小年紀突破至神通境,更讓李長卿的處境雪上加霜。
師尊和師姐們一緻認為,秦風才是宗門的未來,隻有他才配當宗門聖子。
花蝶舞甚至說,“長卿,宗門剛得聖地之名總要往前發展,若無法修行,當個富貴閑人也不錯,我看風兒的天賦就不亞于你!
”
李長卿當時心如針刺。
随後的日子,更是勤加練習,渴望找到恢複修行的方法。
宗門對他有養育之恩,傳功之情,如今聖地之名尚且不牢固,他恨自己沒有了修為,不能繼續為宗門奉獻。
到了師尊和諸位師姐那裡,卻變成了他不甘寂寞,想跟小師弟争權,冷漠和嘲諷接踵而至。
縱然如此,前世被冤枉偷盜神龍王鼎,他被罰在思過崖十日,差點死掉。
仍舊忍氣吞聲當了雜役,勤勤懇懇,盡自己所能為宗門做事。
更悲哀的是,多年後,當初兇地的一絲殘餘反撲,他一個修為盡廢的人,竟被推在最前面。
李長卿不惜自毀,與之同歸于盡。
他死的時候,繼承聖子的秦風突破,全宗上下歡呼雀躍。
卻沒人為他的死感到惋惜!
更沒人為他的死掉過哪怕一滴眼淚!
一張草席,草草就埋了,連個墓碑都沒有!
這些忘恩負義的人絕對沒想到,就是他們捧上天的小師弟,修為大成後,竟覆滅了整個神王宗,要全宗獻祭,成就自己的大道。
他之所以能崛起,就因為繼承了秦家邪惡的傳承,這些,都是魂穿時看到的。
後來,衆人知曉真相,追悔莫及!
有用麼?
他們眼瞎,不識忠義之人,偏引狼入室,也是活該!
李長卿看着殿中,曾經的至親,對着他怒目而視,橫加指責,個個正義凜然,仿佛将他當成妖邪一般。
“既然知道了全部真相,我何必重蹈前世的覆轍,為這些人去死呢!
”
他嘴角浮現苦澀的笑意。
“這樣無情的宗門,還要待下去麼?
”
不如自此離去,将魂穿時攜帶的絕世機緣激活了,再找回自己隐秘的身份,屆時必将名震于天下,何必困在這肮髒的神王宗。
此生将不再為誰而活,要為自己而活!
李長卿将神王宗的點點滴滴,重新回憶了一遍,又将它們如垃圾般扔出腦海。
随後長舒一口氣,釋懷一般。
“多說無益,你們不就想廢了我,收回聖子令麼,給你們便是!
”
李長卿語調平靜,順手從腰間,摘下了聖子令,當衆割破手指,将皿液滴了進去。
第1章,我不想繼承
上江市人民醫院。
“讓讓,讓讓!
”
陳平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沖進醫院,大聲嘶喊着:“醫生!
醫生!
快救救我女兒!
”
跑出來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忙的将陳平懷中的孩子抱進急診室。
“哎,你不能進去!
”
身穿天藍色護士服,帶着口罩的女護士攔住了想要沖進急診室的陳平。
而在此時,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嘟嘟嘟”的扣在心口。
“陳平!
”
嬌聲怒斥!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結實的扇在陳平臉上。
陳平跟前,怒容滿面的江婉,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
語氣清冷,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一幕,吓壞了醫院裡不少病人家屬和病人。
陳平羞憤的悶着頭,也沒解釋。
“哼!
”
江婉冷冷的哼了聲,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而陳平像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一邊,悶着頭不敢說話。
他隻是偷偷的看幾眼離他兩三米的那個女人,他的老婆。
一個與他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随時可以正式離婚的女人。
江婉很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傲人,知書達禮,曾經是大學裡的校花,卻意外地喜歡上了陳平,閃婚,也就有了女兒陳米粒。
然而,婚後的生活并不如意,陳平工作不順,生意失敗,女兒更是有先天性心髒病,花光了他倆所有的積蓄,現在他靠送外賣維生。
而江婉,上市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可以說,陳平在江家的地位很低,最近兩年已經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因為陳平,江婉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父母也沒有任何資助。
老兩口很嚴肅的告訴他倆,除非他倆離了,才會資助外孫女的治療費用,而且離婚後,孩子得歸江家。
這事,一拖就是一年。
急診室門推開,陳平看着女兒被推出來,想要沖過去,卻看到江婉已經小跑了過去。
他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女兒。
小米粒伸出白皙的小手,戴着呼吸罩,大眼睛如黑寶石般通亮,喃喃道:“爸爸......”
陳平走過去,握着女兒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将她額角的頭發捋了捋,笑道:“爸爸在哦。
”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是米粒不乖,要爸爸帶我去遊樂場的。
”
才三歲大的小米粒,這時候聲音弱弱的替陳平說話。
江婉笑了笑,應道:“好,媽媽聽米粒的,不和爸爸吵架。
”
“陳平,交住院費。
”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平和女兒的對話。
他看了眼江婉,對方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陪着女兒進了病房。
趕忙跑到住院部繳費處,陳平掏出銀行卡。
“不好意思,你卡裡沒錢了。
”護士清冷的開口道,眼睛掃了一眼。
原來是陳平啊。
一個沒錢的廢物,一直讓自己老婆攤醫藥費。
明明可以求丈母娘和嶽父,他偏不去求。
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垃圾!
“沒錢了?
”陳平大囧。
他擰巴着臉,卑微的彎着腰問道:“護士,能不能寬限幾天?
”
那護士冷冷的瞥了眼陳平,眼神譏嘲,道:“沒錢啊,問你老婆要啊,反正你也是吃軟飯的。
”
“你!
”陳平臉色一沉。
那護士直接雙手環兇,哼了一聲:“明天,不交錢,就辦出院手續吧。
”
而後,她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多跟這種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惡心。
沒錢就受人欺負嗎?
陳平不甘,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剛轉身,他就看到江婉氣質冷豔的站在他身後,清冷的面容帶着恨意。
“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
”陳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自己和江婉的積蓄,全都花光了。
江婉淚水奪眶而出,秀拳捏的緊緊地,道:“陳平,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去求我爸媽!
”
“我......”
陳平愣住了,一堆話堵在嗓子眼。
呵呵。
江婉一抹臉上的淚水,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的自尊心比米粒還要重要嗎?
”
似乎是看透了陳平,江婉轉身,留給陳平一個冷峭的背影。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平手機接到訂單提醒。
他隻能匆匆的跑到病房,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前,江婉最後一次告訴他:“陳平,這周末我爸生日,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去求我爸媽。
”
沒有選擇的餘地,陳平知道,這是江婉對他最後的耐心了。
剛準備出醫院的他,卻被一道傲氣的男聲喊住:“喲,這不是陳平嘛,這麼急着去哪兒啊?
”
擡頭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陳平跟前,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裡還領着果籃和佩奇布偶。
“曹軍!
誰讓你來的?
”陳平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
曹軍,他大學的死黨,可是自從他和江婉結婚後,他倆就成了死仇。
曹軍,也喜歡江婉。
“我讓他來的。
”
江婉這時候走了過來,直接從陳平身邊走過去,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曹大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
曹軍看到江婉,臉上的譏諷也變成了大氣的笑容,道:“沒事,我也是米粒的叔叔嘛,這是給米粒的,我現在就去繳費。
”
說罷,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平,眼神中透露着鄙夷。
陳平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問江婉:“為什麼問他借錢?
”
“你有錢嗎?
難道你想米粒明天被趕出醫院?
”江婉臉色冰寒的瞪了一眼陳平,直接扭頭跟上前面的曹軍,陪着他說說笑笑。
陳平看到這一幕,目呲欲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
錢錢錢!
都是錢!
陳平站在醫院門口,立足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氣,擡頭望着藍天,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耗子,在哪呢,見個面呗。
”
出租屋内,陳平和劉浩面對面坐着,有些黑瘦的劉浩,遞給陳平一張農行卡,道:“這裡六萬,你先拿着吧。
”
陳平接過那銀行卡,手微微顫抖道:“耗子,謝謝,謝謝!
”
“有什麼好謝的,咱倆誰跟誰啊。
”劉浩笑哈哈道。
“我不同意!
”
砰的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個的女人,一臉氣洶洶的沖進來,“劉浩,那是你給我家的彩禮錢,你憑什麼給他!
”
這個女人是劉浩的女朋友,叫徐榮,長相七分,性格有點高傲,而且有些勢力眼。
“蓉蓉,這不是米粒住院了嘛,我借給陳平應急用的。
”劉浩上前拉着徐榮解釋道。
徐榮直接甩開他的手,看着陳平譏笑道:“喲呵,陳平,這是你第幾次管我們家劉浩借錢了?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
“徐榮!
”劉浩沉聲道,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榮可不管,直接指着劉浩的鼻子罵道:“姓劉的,今天你這錢要是借出去,我就跟你分手!
咱倆也别結婚了!
”
眼看着他倆要打起來,陳平将卡放在桌上,起身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個,耗子,下次我去喝你們喜酒,我這就先走啦。
”
“不送!
”徐榮冷冷道。
不等劉浩追上來,陳平就跑出了出租屋。
身後,砰地一聲關門聲,而後是徐榮和劉浩的争吵聲。
走在街頭,陳平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機,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窮是原罪啊,沒錢寸步難行啊。
像是下了決定,陳平撥通了一個他這七年來從未撥過的号碼。
電話通了。
“喂,少爺,是您嗎少爺?
您可算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帶着滄桑感,甚至隐約還在哭泣。
陳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喬,我缺錢了,能不能給我轉個十萬?
”
“哎,少爺,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别說十萬了,就算您要十個億我也給您轉。
”
電話那頭的老者,前一秒還很激動,後一秒就有些為難道:“不過少爺,按照您和老爺的約定,您想動用家族的錢财和關系,是需要回來繼承家族産業的,要不您來一趟公司,我們談談?
”
陳平略微沉思,道:“行吧,我過去一趟。
”
“哎,好,少爺,我派人派車去接您!
”喬老激動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陳平道,而後忽的問道:“對了,哪家公司?
”
“盛鼎集團,我在董事辦等您。
”喬老道。
陳平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吧,攤牌了,我陳平其實是頂級富二代!
全家的資産遍布全球,約70%的産業都是自己家的。
這七年,陳平就是為了逃避家族的繼承才跑出來,體驗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今天,他向現實妥協了。
不努力,沒錢,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産了啊。
很快,陳平騎着電瓶車來到了盛鼎集團大廈。
這是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廈,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七!
當然,全球五百強企業,那都是陳家自己開的,或者投資入股的。
剛進大廳,陳平就被一道嬌呵喊住了。
“哎哎哎,你誰阿,誰讓你往裡沖的,出去出去,送外賣的不準進來!
打電話讓人下來拿!
”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靓麗女子,攔住了陳平的去路,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這女人,長得倒是禦姐範十足。
“看什麼看?
惡不惡心啊!
趕緊給我出去!
”
蘇麗麗厭惡的瞪了眼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