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蛟族皇子,除了被秦城陰了一手外,無論實力還是頭腦都是天驕中的頂級存在。
“我看,要麼是此人死了,要麼是另有原因。
而且,這點馬上要揭開了。
”龍乘面露冷色。
頂着越發恐怖的威壓,衆修繼續下潛。
速度在放慢,但所有人身體都開始忍不住顫抖,面色變得蒼白起來。
之前說過,這股威壓是作用在修士神識之上的,隻要修士神識散開,就會感應到恐怖的氣息。
這種感覺,有點像面前是懸崖峭壁,隻有中間一座窄橋連接。
隻要能看到萬丈懸崖的,就沒有不會心神顫抖的。
但若是個盲人,對于一切毫無所知,就算讓他每日從這窄橋經過,他也不會産生任何恐懼。
但即便其他人知道如此,也沒幾個敢真正閉上眼睛走的。
所以,當時秦城敢收起神識,如同凡人一樣穿過這片恐怖威壓之地,是非常困難的行為。
随着威壓不但襲來,衆修其實已經将神識壓制在了最低,隻包裹身體。
但還是那個道理,别說包裹身體,哪怕神識就在識海周圍,隻要存在,就會受到幹擾。
“這混賬東西,真是該死萬分!
當初将玄功交給我等不就行了,偏偏藏在這麼恐怖的地方。
”
“這地方真是吓人,老夫要是抓到他,一定要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
一個個修士在心頭怒吼,不斷在對秦城發出最惡劣的詛咒。
讓他們戰鬥,追擊他們不在乎,但一直環繞在這種恐懼和窒息感中,不知道何時就會身首異處,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過了。
“還要下去嗎?
老夫感覺再過十丈,我們就可能驚擾到下面的恐怖之物了。
”
木長老擦着額頭汗水,瞳孔不斷的收縮。
龍乘沒回答,而是繼續向下,用實際行動,回應木長老的詢問。
“龍皇子,老夫要提醒你,此次的傳承之物都在島上,鬼知道這海中有什麼,星尊未必沒有在海中布置禁區,你我這是在賭命!
”
木長老焦躁大叫。
星尊布下的試煉區域,自然可以放心,沒有超乎衆人實力的危險。
但這傳承之海下,顯然不屬于這些區域。
這種無時無刻在和死亡較勁的感覺,讓老成持重的木長老都有些心神崩潰了。
“既然那仇祚可以,本皇子就可以。
”
龍乘的眸中閃爍着精芒。
他的心頭也有恐懼感,威壓更是讓他汗水浸濕衣衫。
但龍乘冥冥之中覺得,自己是在觸摸某種罕見的秘密,他倒要看看,這深海之中有什麼。
唰!
然而,就在龍乘艱難向下前進,即将揭開這威壓的秘密時,那道從昨晚開始,便一直照耀下方的光柱,突然開始閃爍起來。
然後,就在衆人懵逼的目光中。
幾個呼吸後,這光柱瞬間消散一空,好似從未出現一樣。
“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
“難道說,此子這次是死了?
”
“不對,死掉的話,玄功還在,為何光柱卻沒了?
”
“但一天時間也不夠啊,他不可能再度隐匿蹤迹吧?
”
“或許這一個時辰的隐藏,是按照日出計算的?
”
“就算如此,他也不知道我們在靠近,怎麼就恰好隐匿蹤迹了?
”
衆修腦中混亂不堪,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不由得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