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骨門大殿内,一個男子坐在高高的寶座之上,聽到手下人回報,眉頭微皺。
皿骨門并非這片區域的不知名小宗門,相反擁有八名渡劫境修士的他們,是這幾萬裡海域的掌控者。
所有從這裡經過的靈舟或者修士,都要朝皿骨門繳納一定的好處,才能得到穿行的許可。
這便是皿骨門的霸道所在,也是他們獲取好處的途徑。
尤其現在亂風海域那邊,正舉辦藥師宴,每隔五百年,都會有大量靈船穿行此地,正是皿骨門大賺一筆的好時候。
皿骨門索要的靈币雖然不少,但一般前往藥師宴的,都是藥師,所以本着息事甯人的态度,也都捏着鼻子給了。
至于來往接送藥師的靈船,更是和氣生财,不會和皿骨門起沖突。
當然,也有修士不願給。
而代價,便是頭顱高高挂在了皿骨門山門上頭,給其他人留作警示。
雖然這片海域是無主之地,但敢不給他們過路好處,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得知竟然有人疑似沒繳納路費便穿行此地,身為門主的錢彪面色頓時一冷。
“會不會是一時間忘記了規矩?
”有人道。
“怎麼可能,這可是返回的路上,他們之前走過一次,怎麼還會忘了。
”另一人搖頭道。
“說不定當初來的時候,這靈船就沒有給我們上交靈币,隻是被他們逃過去了,這次想如法炮制吧。
”
聽着衆手下議論,錢彪也眯了眯眼睛。
“看來是我們皿骨門,這些年沒怎麼殺人,讓這些修士,都忽略了我們存在啊。
”
錢彪嘴角挂着笑容。
衆人都心頭一凜,錢彪為人極為狠辣,出手無情之極,而且他有個習慣,笑的越濃時,證明他殺心越重。
“錢虎,你帶着人,去那靈船一趟,如果真是沒交給我們靈币,那就朝他索要五倍靈币作為賠償。
”
“大哥,如果他不拿呢?
”下首一個和錢彪有幾分相似的男子起身,然後道。
“那就給他們一點教訓,記得,隻對掌船修士出手,隻要不傷船内修士,咱們雖然有實力,但也沒必要招惹那些乘客。
”錢彪提醒道。
“明白。
”錢虎一笑。
這也是皿骨門的慣用手段。
掌船修士一般數量不多,對付他們沒什麼問題。
但如果船上幾百修士都被觸怒,他們皿骨門就算有些底牌,也是麻煩。
鬧到最後,大不了把掌船修士全都滅了。
隻要他們皿骨門出人,将他們運送回去,這些乘客也不會說什麼。
選了幾個心腹手下,錢虎帶人直接飛出了皿骨門。
無盡海洋上,風平浪靜。
海面波光粼粼,一眼望過去水天一色,極為通透。
不過這樣的景色再美,連續看了幾十天,衆人也早就看膩了。
張崇禮等人,一早已經飛出靈船,去了遠處海面下找妖獸厮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