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沒有啊,我隻想找個人傾訴一下,或許沒多久,我就死了,有些事情,不想帶進棺材。
”
“當然,我請你來,也不單純是情愫,的确也有事拜托你,事情不大,而且我不會讓你吃虧。
”
說着,嬴玉賜交給秦城一個儲物袋。
秦城接過一掃,袋内東西不多,裡面是一個魂罐,以及兩部玉簡。
“這是我龍州剩餘所有的魂魄,大約有兩千魂魄。
”
“兩部玉簡,其中一部,是龍州所有神魂有關的術法。
我在慶州内有奸細,知道你曾經朝狄長老索要過這些。
”
“所以這些,應該對你有些用處。
”
“至于另一部玉簡,是滅玄幡的煉制之法。
”
秦城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向嬴玉賜。
滅玄幡,是龍州不傳之秘,地位大概等同于秦家的皿脈之法。
這種手段,是絕對禁止外傳的。
更何況,自己絕非嬴玉賜的朋友,甚至是死敵。
“秦兄,我想要的簡單,我死意已決,龍州二衰以上強者也會帶走,但我龍州弟子和年輕一代,他們不應該淪為炮灰。
”嬴玉賜認真道。
“我會将他們留下,希望你能夠照顧一二,盡量保住他們的性命。
”
“還有雲州修士,李豐已死,他們長老願意随我報仇,那些弟子,也希望你幫忙。
”
“你給我這麼多東西,隻是拜托我照顧龍州和雲州的晚輩?
”
秦城更加不可思議起來。
自己完全沒想過,嬴玉賜的請求,居然是一個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
這完全不符合,自己對嬴玉賜的了解。
“沒錯,我就這一個請求。
”
“這件事,你完全可以去求其他人。
”秦城道。
“沒有人比你更合适。
”嬴玉賜搖頭道。
“彭傲性格優柔寡斷,熊青雨暴躁易怒,慶州之事都聽你的,所以你最合适。
”
“你可能覺得奇怪吧,我拿自己的東西,去保護他人。
但李族長會為了保護慶州晚輩犧牲自己,我嬴玉賜也是一樣。
”嬴玉賜道。
“你是覺得,你這次會死?
”秦城突然道。
“徐天師告訴我,七日之内,我有五成勝算。
”嬴玉賜笑道。
“但我知道,天師他總是報喜不報憂。
他口中的五成,大概隻有兩三成。
”
“若我死掉,與其這些東西便宜仇祚,不如留給你。
若我活着,你是域外之人,也不會對九州造成影響。
”
“其實,你可以再等等,或許未來會有轉機。
”秦城皺眉道。
在知道皿色天魔和仇祚湊在一起時,他甚至覺得,嬴玉賜勝算不足兩成。
“秦兄,這是我的劫難,我必須應劫。
”嬴玉賜打斷道。
“仇祚奪走了平台,他另有計劃,等待下去,我勝算或許更少。
”
“這世界,我也很眷戀啊,但該做出決定時,哪怕是生死抉擇,我嬴玉賜也不會怯懦!
”
“我是九州天驕,仇祚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
”
“總之,這件事拜托了。
”
見到秦城答應,嬴玉賜灑脫起身,朝外走去。
他仿佛放下了某個心結一般,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秦城沉默的看着嬴玉賜的背影。
對于這家夥,他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秦城沒想到這家夥會做出這種決定,也沒想到一個敵人,會在應劫之前,和自己交心。
盡管他和嬴玉賜,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也不會認同此人的一些作為。
但這家夥,至少不是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