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自己有意思嗎?
你既然沒有身體,那章魚噴灑的墨汁,你為何躲避?
”
秦城一句話,讓灰厄笑容驟然一僵。
“你在那時候,就發現我了?
”倒抽口氣,灰厄不可置信道。
“你猜我為什麼去火山島,為何在秦門布下陣法,為何這次去界外,一天便匆匆而回。
其實,自從離開問道宗,我就發現你了。
”
嗡!
灰厄腦袋猛地一震,隻感覺一陣眩暈,差點從空中跌落。
他以為自己一直在暗中窺探秦城,卻不想他這一路,都在秦城感覺之中。
如果說之前看秦城,隻是帶着震驚,那此時灰厄感覺眼前的青年,簡直可怕無比。
“那又如何?
我是生靈沒錯,你也是!
除非你不想救你那兄弟,不然你我隻是同歸于盡而已。
”灰厄大叫道。
“你又錯了,你猜我下午為什麼耗費大量神識,布下這陣法。
”
秦城面帶嘲弄,他一巴掌拍在地面之上。
頓時層層疊疊的陣法紋路亮起,随後一道道七彩之光出現,仿佛一圈圈的彩虹,将秦城包裹其中。
“這陣法封閉生命氣息,在這裡面,皿魂獸感受不到我,他們能殺的隻有你。
”
“你這個混蛋。
想害死老子。
”
灰厄發現自己真的感受不到秦城氣息了,瞬間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是你先害我的,現在,享受你的皿魂獸盛宴吧。
”
秦城眯起眼眸,陣法完全開啟,秦城的生命氣皿已經被陣法遮掩的一幹二淨。
“吼!
”
此時大地之上,一頭頭皿魂獸凝聚而成,它們發出憤怒咆哮,一雙雙兇狠眼眸盯着某處虛空,嘴角淌出口水,身體猛地撲出。
那些皿魂獸同樣可以飛行,它們不靠雙眼,而是靠意識感應生命之氣,于是幾百頭皿魂獸成群結隊,在天空四處飛竄。
秦城眯起眼睛,他看不到那灰厄的身影,但在幾百頭皿魂獸圍攻下,他若不還手,無法撐到明天。
至于為什麼,很簡單。
他若有分神境的實力,是不可能被荀長老命令,而出竅境的修士,又有多少能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對付皿魂獸。
就連秦城自己也是依靠金色獸骨才保住性命。
“秦城,有事好商量,讓這些妖獸滾開,大不了我不把今日之事說出。
”
果然沒過多久,灰厄的聲音便再度響起,語氣很是狼狽。
秦城置若罔聞,并不理會。
“不光今日之事,以後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告訴荀峙。
”
“秦城,其實你我并非敵人,我也恨問道宗,我們可以合作。
”
“我要是死了,你也逃不掉。
”
風水輪流轉,這一次輪到灰厄不斷開口,而秦城卻一語不發。
突然,山谷内響起一聲慘叫,回蕩天地。
随即,那些皿魂獸沒了動作,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這家夥死了?
”
秦城眉頭微皺,看向那皿魂獸最後駐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