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端心頭冷笑,打量四周。
在自己當前神識籠罩下,方圓百裡之内,就算是一隻蒼蠅,都無所遁形,他就看秦城,究竟能躲到什麼時候。
“這裡,似乎是于哲等人所在之地。
”
之前他注意力,都放在秦城身上,到了現在才發現,自己追着追着,來到了内門精英弟子的宮殿範圍内。
不過也就是心頭劃過念頭,王端很快散開神識,在這些殿宇上方緩緩飛過,不斷仔細搜尋着秦城的蹤影。
“嗯?
”
不過就在王端,飛到一座宮殿上空時。
身前的擴音符,陡然跳動了一下,再度出現了感應,朝着宮殿範圍飛去。
“忍耐不住了麼?
”
王端神情一動,跟着符箓飛出,但沒過幾秒,這符箓仿佛失去感應,再度停了下來。
王端皺眉,自己神識并沒有從下方感應到任何不妥,但符箓卻産生了感應,而此時又消失了?
“王端,你跑到我的宮殿外幹什麼?
”
就在王端疑惑之時,身下宮殿中,陣法陡然開啟,一道身影冷着臉從中飛出。
“于哲,這裡是你的宮殿。
”
見到來人,王端眯了眯眼睛。
“沒錯,是我的宮殿又如何?
你住所不在第三峰,卻半夜跑到此處,制造動靜,王端你不要太嚣張,以為白天我輸給了你,就可以随意拿捏我。
”
于哲陰沉着臉,神情不善。
自從自己飛出宮殿,便感覺王端的神識之氣,毫不收斂的在自己身上來回梭巡,而且根本沒有收回的意圖。
這對于修士來講,是一種極為挑釁的行為。
加上他對王端固有印象,将之前秦城制造的術法晃動,自然也算在了王端頭上。
就變成了王端半夜來找自己挑釁,擾亂自己的修煉。
于哲對王端不爽的同時,王端也在審視着對方。
自己追蹤之人的身影,突然消失,等再度出現征兆,便是偏巧在于哲的宮殿外?
要知道,他的神識可以覆蓋這方圓幾十裡,但宮殿内各有陣法,神識卻無法進入其中。
這不禁讓王端,對于哲産生了一絲懷疑。
難道說,那身影朝着這個方向逃,是因為可以借助此地陣法的掩護?
那豈不是說,制造擴音符的修士,就在這内門精英弟子之中!
“于哲我來做什麼,你心裡清楚。
”
但這些,畢竟隻是自己的猜測,沒有絲毫證據。
王端先壓住心頭懷疑,故意用試探的語氣問道。
“我清楚什麼?
”
聽着王端陰陽怪氣的聲音。
于哲卻是心頭猛的一跳。
他之前和王世沖幾人在宮殿内密謀,自然是屏蔽了内外所有聯系,所以于哲現在并不知道,王端一直在追蹤秦城。
反而以為是自己謀算王端的事情,被對方知道了。
這件事,的确很陰損。
畢竟,要是自己這招真的成功,王端面對吞下魔丹,氣息暴漲的秦城,在比鬥台出洋相,也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自己背後算計王端,所以這家夥找上門來了?
瞬間的心虛,被早就調集全部注意力,死死盯着他的王端,瞬間洞悉。
“于哲,果然是你!
”
王端勃然大怒。
一揚手,驚天的魔焰,朝着王端轟擊而去。
在他看來,王端的心虛隻有一個答案,就是白天在人群中,惡劣嘲諷自己之事,就是他幹的!
不然,為何這麼巧,這符箓宿主會出現在第三峰,為什麼那神秘人被追殺時,會朝着宮殿群跑。
又為何氣息會在于哲附近消失,甚至于哲還會心虛。
“王端,你發什麼瘋!
”
于哲面對滔天魔焰,面色頓時一變。
他雙掌齊出,打出驚天靈氣,才将這些烈焰震碎。
但魔焰餘波,穿過于哲直接落在了宮殿之上。
陣法不堪重負,不少樓閣垮塌。
于哲也是被氣息力道反震,不由得退後幾步。
他怒意沖沖,指着王端大吼。
王端這混蛋太嚣張了,竟然追到自己宮殿外出手,還毀了自己殿宇。
“如果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
”王端冷笑道。
“老子怕你!
”
于哲也怒了,不就是算計你麼?
知道又如何,再說老子也沒成功,你半夜就來我的宮殿打我,老子難道不要面子?
“這件事,就是老子做的,你奈我何!
”于哲一梗脖子,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