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說道:“就是在這座城市,三個月前留下的,當時天夏域内的隐世宗門出來亂世,我跟随隊伍去鎮壓,可憐我們一共十八人的戰隊,最終就剩下了我這個殘廢,呵......剩下的十七人,都......戰死了,都死了啊......”
蕭天策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道:“老哥,我敬你,你是條漢子!
”
男人胡子拉碴,不修邊幅,跟蕭天策碰了一杯後,歎息道:“我這算什麼啊,我遺憾的是,沒能夠去域外戰場參戰!
我那些兄弟們,隊長們。
他們......更可憐,沒有死在跟域外敵人戰鬥中,而是死在了域内,嘿,真他娘的遺憾啊......”
男人說着說着,又拿起烈酒猛地灌了一大口後說道:“我本是戰部之人,現在世界上的戰鬥也很多很多,但我卻再也不能夠參與了,不能了啊......”
男人說着說着,眼中就流下了兩行熱淚下來。
蕭天策也喝了口烈酒後,繼續問道:“老哥,你的妻子呢?
你有孩子了嗎?
”
男人苦澀的搖頭說道:“沒有啊,之前一直在戰部裡,一門心思的想要上前線。
後來殘了,退下來了,戰部後勤裡,也有長官給我介紹親事。
呵......但我這幅樣子,就不要再耽誤别人了吧......”
男人灑脫的笑了笑。
隻是他雖然此刻在笑,但蕭天策卻是從他的笑容裡,感受到了濃濃的苦澀,以及深深的不甘心。
這......就是天夏戰部的将士!
鐵骨铮铮的将士。
蕭天策沉默了一會兒後又對男人問道:“老哥,你說如果我們天夏跟雄獅戰部再次開戰的話,那我們......能赢嗎?
”
男人想也沒想的就堅定的說道:“當然了!
雄獅戰部算個啥?
之前在域外戰場,不都被我們打的落花流水嗎?
就算如今他們晉級了帝朝又如何?
我們天夏的将士,哪一個是貪生怕死之輩?
雄獅戰部想要跟我們開戰?
呵......他先能過域外戰場天神殿殿主那一關!
蕭大人,不把他們打出屎來?
呵......”
男人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在他的心中,天夏好像就是最強大的。
這點也讓蕭天策有些疑惑,或者說,他一直以來,心裡都有着一個疑惑。
那就是天夏域内的民衆們,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都對天夏莫名的充滿着一股信心。
必須争第一!
哪怕是第二都不行。
于是蕭天策就借着喝酒,對男人問道:“老哥,那你為什麼覺得,我們就一定能赢?
”
男人聞言一愣,愣愣的看了蕭天策好一會兒後,才搖頭說道:“額,我不知道,但我就是覺得,不管對手是誰,我們天夏都能夠獲勝!
”
男人頓了頓後,繼續說道:“也許......是我們骨子裡的皿脈不允許吧?
兄弟,我是個大老粗,抱歉啊,對于你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男人說的很亂,也很模糊,但蕭天策的心裡卻是狠狠一顫。
骨子裡的皿脈不允許輸?
骨子裡的皿脈,天夏人的皿脈?
這句話讓蕭天策心裡深深的為之觸動。
“來喝酒!
兄弟,你之前在哪作戰的啊?
”男人又跟蕭天策碰了一下,邊喝邊對蕭天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