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王爺!
”
門口的兩個護衛高呼一聲。
一側,後院管事和天賜兩人哪裡見過這陣仗,驚吓得傾倒在地,靠在門口的角落處不敢擡頭。
而顧恒生,恍若不見,靜靜的站在原地,絲毫不擔心那刺客的利器誤傷到了自己。
“哼!
”
雅閣内,四王爺楚常笑将襲刺的箭矢躲開了,他冷哼一聲,威嚴肅穆道:“本王剛剛落腳,就忍不住動手了嗎?
還真是沉不住氣哪!
”
三名穿着黑衣、面帶黑布的刺客,沒有任何遲疑,一人擋住了兩個護衛,還有兩人便沖進了雅閣中。
哒哒哒……不一會兒,鎮守在清怡樓内外的護衛全部趕來,殺意騰騰。
呯呯嘭嘭…雅閣内,四王爺楚常笑和兩名刺客厮殺了起來,刀光劍影,震動了整個清怡樓。
好不容易拖住了門口的兩個親衛的刺客,他見四面八方湧來的鐵皿親衛,似乎緊張至極,聲音沙啞的低吼道:“走!
”
霎時間,這名刺客便破開了清怡樓的屋頂,融入到了昏暗的街頭小巷,不見蹤影。
而和四王爺楚常笑厮鬥的兩名刺客,手段及其狠辣,他們趁着四王爺沒有穿着甲胄、四下無人保護的時機,露出了獠牙。
這兩名刺客絕非尋常武者,兩人都是剛剛邁入道境的殺手,俨然是埋伏在四王爺身邊許久,此時才找到機會下手。
“捉拿刺客,保護王爺!
”
衆親衛很快便要沖進雅閣中了,嘶吼聲驚動了清怡樓上下。
兩名刺客見此,隻好共同出全力的震退了四王爺,然後便破窗而出,消失在了黎明與黑暗之中。
當親衛将四王爺重重保護起來時,雅閣中早已狼藉一片,刺客不見蹤影。
“好了,都出去。
”
四王爺的面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受了一點兒輕傷。
“王爺,您沒事吧!
”
一個親衛上前躬身的問道,顫顫兢兢。
那些刺客可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潛伏到了清怡樓裡面,若是王爺有什麼閃失,那麼他們所有人的性命都将不保。
“沒事。
”
四王爺神色凝重,望了一眼刺客破窗而去的方向,似在深思。
看起來,京城的人有些坐不住了。
四王爺呵退了衆親衛,他慢慢走到雅閣門口,看了一眼後院管事和顧恒生等人,不怒自威。
“王爺饒命,這些刺客和我清怡樓沒有任何關系,饒命。
”
後院管事雙膝跪地,豆大的汗珠從面頰上滴落下來,面色煞白的磕頭求饒。
“王爺饒命。
”
天賜有樣學樣,和後院管事相跪在一起,祈求四王爺不要将怒火燃燒到他們的身上。
一側,顧恒生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雙手垂放在身側,眉眼輕低。
“放肆!
王爺在此,還不趕緊跪下!
”
一名親衛将目光凝聚在了顧恒生的身上,大喝道。
保護王爺不周,這些親衛都心生怒火,正愁不知道該怎麼解怒。
顧恒生慢慢擡起了眉眼,平淡如水的雙眼看了一眼四王爺君常笑,沉默不語。
此刻,有一個親衛大步走到了顧恒生的身邊,打算将顧恒生摁在地上。
“住手!
”
四王爺君常笑立即制止了這名親衛的動作,面無表情:“此事與清怡樓無關,都下去吧!
”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後院管事如蒙大赦,欣喜若狂的磕頭道。
随後,後院管事便帶着天賜和顧恒生兩人,後怕不已的離開了内院。
四王爺雖然面色漠然,但内心卻不由得大震。
剛剛那人,到底是一雙怎樣的眼神,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讓他的眼眸起絲毫波瀾。
最重要的是,剛才親衛想要強行讓顧恒生跪下時,四王爺頓覺自己的心髒差點兒停止了,靈魂更是出現了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如果真讓那人跪在自己面前,肯定會有不可想象的恐怖事情發生。
四王爺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呵退了親衛,讓顧恒生等人離開了這裡。
“此人,是誰?
”
四王爺悄悄用玄氣探查了顧恒生的身體,發現顧恒生的體内沒有半分玄氣,俨然就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四王爺君常笑不認為剛才自己的靈魂顫栗恐懼的事情隻是錯覺。
征戰沙場以來,四王爺憑借自己的本能避開了無數的殺機。
四王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在多想,而是轉頭對着身側的一衆親衛道:“事不宜遲,馬上去将老國師的具體位置摸清楚。
”
“是,王爺。
”
衆親衛行禮,立馬按照四王爺的命令去執行。
蒼岩城,緊張兮兮。
四王爺于清怡樓遭遇了刺客,此事傳遍了整個城池,弄得人心惶惶,生怕受到了牽連。
不過,蹊跷的是,四王爺好像并沒有追究刺客一事,好像這件事隻是以訛傳訛,從未發生過一般。
過了數日,蒼岩城才慢慢的恢複了平靜,漸漸從那刺客的風波中走了出來。
又聞四王爺離開了清怡樓,帶着親兵護衛,奔向了蒼岩城附近的一個小鎮。
此行,四王爺是為了尋常千葉皇朝的老國師。
如今得知了老國師的位置,四王爺當然沒有必要在待在蒼岩城了。
當四王爺離開了清怡樓以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幸虧四王爺有驚無險,不然整個清怡樓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所有人都對那日刺客之事避之不談,大人物的事情,咱們這些小人物還是不要亂嚼舌根子。
後院,小木屋。
顧恒生依舊如常,清晨便和天賜去倒夜香,其餘時間便幹一些雜活,劈柴掃地。
那一天四王爺遇刺的事情,根本沒有讓顧恒生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他隻是想要磨砺自己的紅塵心,在紅塵中尋找師尊等人曾走過的大道。
至于那一天,顧恒生差點兒被強摁跪地,如果當真發生的話,估計四王爺會當場身隕。
因為,顧恒生救了大世生靈,身負無上功德,再加上他自己靈魂深處的強者意志。
普天之下,除了他的皿脈長輩,沒有幾人能夠受得他的跪拜。
更别說強迫讓他跪下了,那後果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