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肉身證道,靈魂與身體歸一,眨眼間恢複到了年輕時候的模樣,背後有萬道佛光閃爍着,極緻輝煌。
一場震動天下的風波結束以後,佛祖降臨在了百國之地,無聲無息。
百國之地的某個角落,柳樹下,顧恒生等四人對視了數眼,發出了一陣陣感慨的笑聲。
“蓦然回首,咱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少年了。
”
百裡塵這些年一直回想起過去的歲月,時常發愣。
“估計在某些小家夥的眼中,我們都是一群老不死的東西了。
”
獨孤殇打趣道。
顧恒生微微一笑,舉杯而道:“諸位,請!
”
在場之人有:昔日的劍尊,如今的北孤大帝獨孤殇;塵道宗現任道祖,百裡塵;雷瑤佛宗的佛祖,天下公認的行走于世的佛門神話。
“貧僧今日又要破戒了。
”
話雖如此,但佛祖還是沒有遲疑的将杯中美酒飲盡。
隻有跟昔年的至交故友相處在一起,佛祖才會放下一身的枷鎖和責任,做回最初的自己。
四人暢快淋漓的開始痛飲,祭奠他們逝去的年華,緬懷過去。
同時,也開始新的征程,展望更高的山峰。
如今最讓世間強者感到可怕和難以置信的事情,當屬北宮昕了。
自從北宮昕跟着柳長生來到了玉柳山,便渾身不自在,總覺得玉柳山的人很畏懼自己,眼睛裡充滿了濃濃的恐懼之色。
于是,北宮昕便向柳長生辭行了,自己找了一個幽靜的小鎮,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這個小鎮上的人們很是淳樸,少有勾心鬥角的事情發生。
最主要的是,這裡生活的人們根本就不認識北宮昕,将北宮昕當成了一個外來的住客。
久而久之,北宮昕在小鎮紮根了,與鄰裡鄉親都相熟了,時常聊天。
歸初小鎮,依山傍水,鳥語花香。
鎮裡面最大的人物聽說是一位大道境的強者,有翻江倒海之能,人們對其極為的敬畏,不敢得罪。
“甯小子,來陪老頭子喝一杯酒。
”
今日,一個慈祥的老人推開了木門,走到了北宮昕的家中,手裡還提着兩壺濁酒。
話說回來,北宮昕早已忘卻了一切,當年柳長生給其起名為北宮甯,希望他心神安甯,能夠有一個新的開始和新的生活。
“您老今天有空,不用去相親了?
”
北宮昕看到面前的老人,打趣道。
“去去去,老頭子都一把年紀了,臨死前想找個老伴又沒錯,你小子還敢嘲笑。
”
看起來老人家和北宮昕的關系不錯,極為的熟悉。
北宮昕隐瞞了自己是修行者的身份,如同一個凡人似的生活。
好像這就是北宮昕夢寐以求的人生,最為真實,也最為有人情味。
老人家和北宮昕都是鎮上的光棍,沒事的時候便會聚在一起唠唠嗑,喝杯酒,日子倒也快樂和悠閑。
北宮昕現在可厲害了,成為了鎮子裡的一個漁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北宮昕為人和善,再加上他有一種很難形容的高貴氣質,鎮子裡很多未出閣的姑娘都看上了他,讓媒婆過來說親。
“公子,東市的于姑娘想要吃你新鮮的魚兒,明早你就受累親自帶着魚兒去找于姑娘一趟。
”
媒婆将買魚的錢放在了桌上,立刻便走了,生怕被北宮昕給拒絕了。
北宮昕倒也沒有多想,記住了這件事情。
第二天,北宮昕早早的抓了十幾斤新鮮的魚兒,送到了東市的于家。
“來都來了,進去喝杯茶水吧!
”
于家的老夫人親自将北宮昕給請了進去。
北宮昕拗不過,也習慣了鎮裡鄉親的熱情,單純的認為是進去喝杯茶。
可是,當北宮昕坐在客廳内時,一個年芳十八歲的姑娘含羞走出,雙手端着一杯茶水來到了北宮昕的面前,面頰泛紅。
北宮昕喝了一杯茶,便向于家老夫人提出了離開。
這時,于家老夫人笑眯眯的說道:“公子可有婚配?
”
“沒有。
”
北宮昕搖頭道。
“那公子認為老身的這個孫女怎麼樣?
”
老夫人看了一眼北宮昕身邊站着的女孩,詢問道。
“很好。
”
北宮昕聽不出言外之意,誇贊道。
“既然如此,公子這是同意了?
”
老夫人大喜,她看北宮昕器宇不凡,以後定然會有一番成就。
“同意什麼?
”
北宮昕詫異道。
“與老身的這個小孫女嘗試着相處一下,要是公子認為合适的話,老身便将小孫女嫁給公子如何?
”
老夫人笑着說道。
聞言,北宮昕險些直接撕裂了這一方虛空,滿臉尴尬和錯愕。
“我還有事,先走了。
”
北宮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對于這方面沒有半點兒想法。
後來,鎮裡的很多姑娘對北宮昕更感興趣了。
可惜的是,北宮昕油鹽不進,隻要談及到了成親,一概不理。
就這樣,北宮昕一下子出名了,成為了歸初小鎮的一個奇怪之人。
再也沒有人為北宮昕介紹對象了,敬而遠之。
“你小子是不是糊塗,鎮裡這麼多好姑娘,你一個都看不上嗎?
”
和北宮昕關系極好的老人家一陣歎息。
“我沒這個想法。
”
北宮昕很直接的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你以後要是跟我一樣老了,到時候糟老頭子一個,沒有誰看得起,你就知道後悔了。
想當初我年輕的時候,十裡八村的媒人把我家門檻都踏破了,我跟你現在一樣是個木頭。
”
老頭回憶着自己年輕時候的風采,不由間笑了起來。
“等我老了的時候再說。
”
北宮昕敷衍了一句。
隻是,北宮昕真的會有蒼老的那一天嗎?
凡人壽命短短百年,即便對于現在的北宮昕來說,也不過是短短一刻。
“我總覺得自己不屬于這裡,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什麼東西。
”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北宮昕就會一個人仰望星辰,好像想要從茫茫星海之中找到什麼東西,讓自己的内心真正的平靜下來。
人族的氣運大漲,與那個人脫不開幹系。
換言之,人族能夠有今日的輝煌和霸主級别的地位,都是那個人扛起來的。
昔年的白衣仙,如今成為了人世間的一個凡體修士。
“凡體如何證道?
”
蘇靈塵修行了這麼多年,已經走到了九道極境之巅,想要推演出證道之路。
最近,他的心裡總是會冒出一道聲音,隻要自己證道成功了,便可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直到現在,蘇靈塵依然沒有打造什麼寶體,修複自己的身體靈根。
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平凡到了極點的身體。
“以前有人說,凡體不可修行。
事實證明,這個觀點是錯誤的。
又有人說凡體不可能站在修行之道的巅峰,未來有一天,我會證明這依然是錯的。
”
蘇靈塵以人族為根本,締造出了凡人修道之法。
而今,他要以己身為源頭,走出一條凡體證道之路,打破大道的枷鎖。
大世盡頭,星空之外。
這裡一片混沌,身處于此,你不會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也看不到光明和黑暗。
這是一種奇特的空間和狀态,天地開辟之前的狀況。
一抹紅衣,淩立于混沌之中,身影忽隐忽現,像是随時都會轟散。
還有一人身高九尺,着一件玉袍,赫然是皿肉之軀,不懼混沌法則的壓迫。
“沒想到先生能夠借用吾之力,超脫大道之外,融入混沌之中。
”
無盡的歲月,仙庭之主都以為諸葛昊空徹底的隕落了,偶爾還會緬懷和歎息。
“小道爾,不足挂齒。
”
紅衣虛影談笑而道。
“自從這一方天地誕生以來,吾便降世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混沌出現撕裂的痕迹。
”
望着混沌的深處,仙庭之主沉聲說道。
“既然這一方混沌可以誕生天地與萬物生靈,那麼其餘的混沌空間為何不可以呢?
”
紅衣虛影便是諸葛昊空的意志之身,他研究了混沌無數年,沒有絲毫進展。
直到不久前,諸葛昊空本來與仙庭之主下棋博弈之時,誰知混沌法則開始動蕩,導緻了諸葛昊空不得已結束了棋局博弈,被逼得意志重回混沌了。
“先生的意思是……還有其它的世界?
”
太古仙庭之主曾經多次降臨混沌,可惜一無所獲。
對于諸葛昊空所說的話,仙庭之主很是重視。
“有沒有,等那一道混沌裂縫真正打開以後,不就清楚了。
”
諸葛昊空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也是。
”
仙庭之主等了無盡的歲月,也不差這麼一會兒了。
當然,這一道混沌裂縫正在慢慢的撕裂,想要等到它徹底的打開,估計還要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這點兒時間對于仙庭之主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當年先生曾說,你的小師弟有着橫推無盡紀元的天賦。
現在看來,倒有幾分意思了。
隻是,莫說半步永恒之道圓滿,即使真讓他走到了極緻圓滿的境界,也不一定能夠與吾一戰。
”
仙庭之主感知到了如今大世最強的那一道氣息,便是屬于顧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