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面的三道紫霄神雷,可抹殺仙台巅峰的極強者。
僅憑如今都身負重傷的顧恒生和小公主,該怎麼辦呢?
世人,似乎已經預見兩人死在大道之劫的慘狀模樣了。
各方大勢力,隐隐有一種期待感。
隻要九先生死在了大道之劫下,那麼諸天星域的局勢會發生巨大的動蕩。
很多人,并不希望還有人可以踩在他們的頭頂上。
大世有了一尊南宮大帝,已經讓世人倍感沉重和無力了,若是再讓九先生回到帝隕之戰時的巅峰戰力,那将太可怕了。
中州深處,雲端之上。
帝殿内,南宮大帝雙手負背,威嚴肅穆的眺望着遠方。
“大道有變數。
”
南宮大帝捕捉到了天道中隐藏着的一縷契機,輕聲自語。
中州荒海的雲端,顧恒生和小公主兩人的身體都在顫動着,估計沒有再戰之力了。
難道,我真的要葬送在這天命道劫之下了嗎?
顧恒生捂住了燥熱劇痛的兇口,雙瞳泛紅的盯着天穹。
顧恒生身體内的玄氣開始暴動,他要沖擊仙台之門。
事到如今,他隻有邁入到了仙台之境,方才有一絲生機。
但是,如果現在顧恒生沖擊仙台境界,無論成功與否,都會對道基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害。
不過,已經到了生死關頭,顧恒生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九先生莫非想要在大道雷劫中突破至仙台境界嗎?
”
“仙台之門,不可輕入。
哪怕是亘古唯一的九先生,也不能夠在重傷的情況下步入仙台吧!
”
“仙台之境,攔住了太多的天驕了。
若是九先生好生做一番準備,憑借他的絕世之資,定可入仙台。
但是,眼下的情況,難哪!
”
世人都在暗暗搖頭,對顧恒生不抱有任何希望。
如今的情況下,先不說時間不多了,本身還傷痕累累,如何去叩開仙台之門?
轟隆隆……第七道紫霄神雷,已然快要凝聚成形了。
等待顧恒生和小公主的,難道真的隻有死亡的審判了嗎?
“你身懷大道寶體,一定會有辦法避開大道的追擊,趕緊離開!
”
隻是感受到第七道紫霄神雷的驚天氣息,小公主便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她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隻求顧恒生可以留下一條命。
“走到了這一步,我哪兒也去不了了。
”
顧恒生深知不管自己前往何處,都無法躲避大道的探查。
他的靈魂氣息,已經被大道給鎖定了。
再者,大道本就不容超脫其外的存在,明顯是對顧恒生起了殺心。
小公主擡頭看着第七道紫霄神雷,竟然發現神雷的首選目标居然不是自己,而是顧恒生。
這不是她的天命道劫嗎?
為何鎮壓抹殺的首要人物變成了九先生?
這時候,小公主明白了顧恒生話中的意思,顧恒生确實哪兒也去不了了。
隆!
陡然間,第七道神雷墜落下來,欲要轟落在顧恒生的天靈蓋上面。
雷劫呈紫紅色的,百米寬的神雷散發出足矣讓無數仙台強者都要匍匐的氣息,堪稱真正的絕世殺招。
顧恒生正在拼命的叩擊着仙台之門,希望可以能夠借助仙台之力,擋住這悍世神雷。
“來不及了嗎?
”
可惜,仙台之門不是那麼容易叩擊成功的,留給顧恒生的時間太少了。
他的第一想法便是舍棄掉大道寶體,将靈魂本源送入虛空,留下一縷生機。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抹白光不知從何處而出,直接站在了顧恒生的前方。
此男子穿着淡黑色衣服,出現在了顧恒生的眼前。
他有一襲烏黑的長發,身體修長,英姿俊朗,其腰間綁着一根深藍色龍鳳紋腰帶,風度翩翩。
男子用一雙深沉的星眸轉頭看了一眼顧恒生,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九先生,帝隕之戰結束三百多年了,你終于知道了回來了。
”
自然,男子便是白墨離,白師兄。
浮生墓四師兄溫沐軒的坐騎兼生死好友,白師兄。
三百多年前,四師兄溫沐軒為了給浮生墓留下後手,将白墨離鎮壓在了浮生墓中,最後關頭将顧恒生還活着的事情傳音告知給了白墨離,讓白墨離一定要拼盡一切的為其護道。
而後,随着浮生墓出了巨大的變故,白墨離像是換了一個人,沒有了往年的調皮搗蛋,變得格外的沉穩和寡言。
他潛心修行,憑借自己無雙的天資,閉關至今終是有了收貨。
“白師兄!
”
顧恒生又驚又喜,下意識喚道。
隻可惜,顧恒生來不及多說,第七道紫霄神雷已然落了下來。
白師兄手持一根黑色的鐵棍,乃是浮生墓中極為珍貴的極緻道器之一,鎮淵黑玉杖。
“護住心神,穩固道心。
”
白師兄大聲喊了一句,囑咐了一聲,便提着鎮淵黑玉杖撞向了紫霄神雷。
世人還未曾反應過來,隻見有一個人擋在了顧恒生的身前,硬抗第七道紫霄神雷。
轟隆!
雷劫的威勢,恍若要将整方天地撕裂,隻是餘波便讓大地塌陷了無數裡,造成了附近諸多生靈的隕落。
白師兄仰頭一吼,身體在一瞬間崩出了皿肉,黑發如瀑布般在雷海中舞動,手中的鎮淵黑玉杖慢慢的裂開了紫霄神雷。
“給我開!
”
白師兄全身的玄氣湧出,青筋爆出,一聲長嘯。
次啦啦——白師兄的雙手染皿,皮肉被紫霄神雷給層層刮裂掉了。
同時,第七道紫霄神雷竟然硬生生被白師兄給破開了,讓雷劫中的大道之力盡散。
撲通!
緊接着,白師兄的身體往後傾倒跌落,被顧恒生給攙扶住了。
白師兄搖搖欲墜,險些要昏厥過去了。
他現在的模樣,甚是慘烈,皿淋淋的讓人不敢直視。
“白師兄!
”
顧恒生忍不住喚了一聲,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白師兄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露面了。
“我說九先生,你剛回來便搞出這麼大的事情,這陣仗有點兒大了,我估計是頂不住啊。
”
白師兄咳出了幾縷深紅色的鮮皿,龇牙咧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