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車禍死的是司寒,日記本上寫的也是真的,我是家族的繼承人之一。
”司年在對方懷疑的目光下,直接說道。
陳公安神色複雜地開始記筆錄,“司寒是怎麼死的?
”
“車禍。
”司年神色淡淡。
“跟你有關嗎?
”陳公安目光銳利。
“有關,他是為了救我才被車撞到。
”司年換了一個坐姿。
“你為什麼要冒充他的身份?
”陳公安再次問道。
“他臨死之前要我這麼做的。
”司年頓了頓,說道。
“他為什麼要求你冒充他?
”陳公安眉頭緊蹙。
“他救過沈向南,他和他們家庭關系好,我如果成了他,他能更放心,不會再擔心我和司雪的将來。
”司年神色坦然,目光平靜地與陳公安對視。
“你之前為什麼不交代?
”陳公安滿臉疑色。
“如果我承認了身份,就不能繼續留在花國,也失去了山本家族繼承人這個身份。
”司年說道。
“為什麼聽到司雪恢複的消息要躲?
”陳公安問。
“因為……我對不起她。
”司年目光陰郁。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
“……”司年又沉默了下來。
陳公安也沒催促,等着他自己想通。
“她本知道我是司年,是我催眠她把我當成了司寒。
”司年緩緩的說出來。
“她本拿我當兄長看待,是我催眠她把我當成了喜歡的人,把親情當成了愛情。
”
“她本認為我是她的對象,是我催眠她把我又當成了兄長,又把愛情當成了親情。
”
“她本可以有機會離開我,是我把她又困在了我身邊。
”
陳公安鄙夷地看着他,他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不對,他這做的還是人事嗎?
他把人家小女孩當做什麼了?
給人一次次洗腦,卻又不真心待人家!
“為什麼不讓她知道你是司年?
”陳公安對他再不喜,在問詢的時候,也不會讓私人情緒左右理智。
“因為司寒讨所有人的喜歡,她也喜歡司寒。
”司年說道。
“你知道你不讨人喜歡的原因嗎?
”旁邊的陶公安忍不住地問道。
陳公安警告地看了一眼陶公安,讓他不要再亂問。
“你讓她裝病吃藥,毀了她的身體,毀了她的精神狀況,你後悔嗎?
”陶公安裝作沒看到,繼續問道。
司年臉色沉了下來,不發一語。
“是不是為了繼承家業,你可以付出一切,把身邊的朋友親人都拿出去交換利益也在所不惜?
”陶公安再次問道。
陳公安幹咳幾聲。
“你和喬敏在一起,是為了喬家的資産吧?
”陶公安問道。
陳公安拍了桌子,“你先出去!
”
陶公安放下筆,也不在意被轟,起身離開。
“我要見司雪!
”司年目光堅決。
……
陳公安做好了筆錄,眉頭卻皺得更厲害,司年的供詞裡面,他找不到漏洞。
在司霜來見司年的時候,櫻花國家族的人也到了公安局。
司年身份暴露,身陷牢籠,家族的律師團出面了,黑壓壓一片,來了十幾個律師!
沐川和沈向南陪着司霜一起來見的司年。
“我要見司雪。
”司年見司霜的第一眼,就知道對方不是司雪。
“她不願意出來。
”司霜說道。
司年冷冷的看着她,“你想替代她?
”
“不要說得你多在乎她一樣,你要是在乎她,會有我的存在嗎?
”司霜冷笑道。
“她為什麼不願意出來,最大的原因你應該問問自己,你到底對她做過什麼事!
”司霜質問道。
司霜是作為保護者出現的,她永遠不會傷害司雪,不會主動去替代司雪。
“我要見司雪。
”司年堅決的說道。
司霜冷笑一聲,起身就要離開。
沐川拉住了她,“我媽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
司年冷冷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他們都心知肚明,沐母的事情是司年做的,隻是抱着一線可能,也許會有别的可能呢?
“這麼多年的兄弟,就算是裝的,也有幾分感情在吧?
你為什麼就能做得這麼絕?
”沈向南難以理解地問道。
“司寒是不是你害死的?
是不是因為你要搶繼承人的身份,所以你才要害死他?
”司霜瞪着他,質問他。
“如果你們把我當兄弟,把我當朋友,你們為什麼一直沒發現我過的是什麼日子?
”司年冷冷地看着他們,解開了襯衫的扣子,直到脫掉了襯衫。
這具年輕健康的身體上卻有不少老傷疤,這些傷痕都在背後前兇,一些不經常露在外面的位置。
沐川和沈向南兩人都震驚得說不說話來,這些傷疤從哪裡來的?
沈向南動手去摸了摸,傷疤是真的!
“怎麼回事?
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疤?
”沈向南擰眉問道。
司年卻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意思,冷淡的穿上了衣服,“除了司雪,我不欠你們任何一個人。
”
“你說清楚!
到底怎麼回事?
”作為被司年害得最慘的沐川,一把抓住他的手,讓他說清楚!
司年掙開了他的手,根本就不理他,“給我一個安靜的地方,我要見司雪。
”
司霜皺眉,“她根本不願意出來。
”
“我能讓她出來!
”司年說道。
“她現在的情況,要是強行讓她出來會精神崩潰!
”司霜不同意的說道。
“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司年執意說道。
“我不相信你!
”司霜拒絕道。
“她會相信我。
”司年說道。
“她要是相信你,現在就不會被你害得不出來!
”司霜諷刺他。
“你推三阻四,就是想取代司雪的存在!
”司年寒着一張臉,目光如刀般地盯着司霜。
“司雪才是主人格,你們若是動了雀占鸠巢的心思,我不會放過你們!
”司年警告沐川和沈向南。
“我們沒有……”沈向南對着司年憤怒的目光,回答得不是很有底氣。
一旁的陶公安和陳公安商量着要不要給他們一個單獨的空間。
“他們家族的律師們來得這麼快,肯定一直盯着我們這邊。
”
“那些律師還在局長辦公室裡沒出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
“還能是什麼情況?
看似交代了許多,但你算算有一件是能抓他坐牢的事嗎?
人,我們留不住!
”
“擦邊球打了不少,要想深挖,也不是不能……”
“你有那個時間深挖嗎?
人家都要回國了,除非你在他回國之前找出證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