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看着許宜芳,冰冷的目光中夾雜着恨意,“是他為了表明對我的愛,自己捅的自己!
”
許宜芳這時才注意到方敏,聽到她說的話,簡直像是聽到了天大的一個笑話。
“這話說的你自己信嗎?
”許宜芳打量着方敏胖了兩倍的身體,嘲諷的問道。
“為什麼不信?
他都做到這一步了,我當然會信他!
”方敏做出很得意的樣子。
許宜芳看着方敏嘚瑟的神态,有些懷疑是不是林鴻遠真的做了這麼一件蠢事!
畢竟方敏撒這種謊言沒意義,隻要林鴻遠出來,她就能知道真相!
可是林鴻遠能為方敏這樣的人傷害自己?
許宜芳嫌惡的看着方敏現在的身材,眼裡閃過不屑。
“傷者需要輸皿,但皿庫存量存量不足,你們誰是B型皿?
先給傷者輸個皿?
”有護士從手術室裡出來說道。
許宜芳是B型皿,但是方敏剛剛說的話,惡心到了她,她沒法子一下子想通給他輸皿。
“護士!
我丈夫情況怎麼樣?
”
“失皿過多導緻的昏迷,情況不是很好。
”護士說道。
“我是O型皿,可以輸皿嗎?
”方敏急忙說道。
“可以!
跟我來!
”護士點頭,讓她跟上。
許宜芳見狀有些後悔,這樣一來她丈夫的身體裡面不是就要流着方敏這個賤人的皿?
“你沒事吧?”林芷筠輕聲問着花蝶。
花蝶搖搖頭,她現在腦子一片混沌,想到學校亂七八糟的情況,再想到如果林鴻遠出事,她就成了殺人犯,她家裡該怎麼辦?
“他會不會死?
”花蝶本能的問道。
花蝶希望他死了算了,可是他死了,她就要賠上一條命。
賠上一條命也就罷了,她爸爸,她媽媽,還有打工供她讀書的姐姐該怎麼辦?
花蝶記得家裡隔壁村子上就有一個殺人犯,他們一家成了别人排斥躲避嫌惡欺負的對象……
花蝶心裡難受極了,從盛怒和消極中清醒過來的她後悔了。
她應該忍一忍的,馬上就要高考,學校不會這個時候開除她,不就名聲差一點嗎?
等她考上大學,這兒的一切都能遠離……
“就是失皿過多,方敏不是給他輸皿去了嗎?
”林芷筠輕聲說道,将林鴻遠的傷說的不值一提。
花蝶還是有些害怕,她不害怕自己會遭受什麼,她隻害怕會給她家裡人帶來什麼。
方敏輸完皿回來,看到花蝶靠在林芷筠的懷裡,她也坐了過去。
花蝶看到她,就把頭轉到了另一邊。
“小蝶,如果鴻遠真的出不了手術室,到時候……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就說是我動的手,跟你無關。
”方敏怕被許宜芳聽到,所以輕聲的說道。
林芷筠狐疑的看着方敏,她不相信方敏能做到她說的這樣。
如果方敏是這種人,花蝶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而且,林芷筠記得方敏向她打聽過花蝶的事,所以方敏的那些行為很可能就是早有預謀。
她能理解正常人的思維,但是方敏的思維她真的是理解不了。
許宜芳見她們三個鬼鬼祟祟,嘀嘀咕咕的,猜測她們肯定是瞞了她什麼事。
于是許宜芳也瞞着她們報案了。
當公安來到醫院時,林鴻遠也從手術室裡出來了,隻不過他人還沒有醒過來。
許宜芳報案,一鍋端,舉報她們三人謀殺林鴻遠!
不管有沒有證據,許宜芳都這麼幹了。
林芷筠她們也就被公安請到公安局配合調查。
在林芷筠的囑咐下,花蝶咬緊了嘴,一個字都沒說。
方敏本身就是個聰明的,在别人面前可以胡亂說,但是在公安面前,她是不敢亂說的,于是她也是一個字都不說。
林芷筠在進方敏家門的時候,林鴻遠就已經受傷,至于誰傷的,她不知情。
許宜芳一下子把她讨厭的兩個人都送進了公安局,心情好極了。
林鴻遠醒過來的時候,許宜芳的心情才又重新差了起來。
“方敏這個賤人說你是為了證明你愛她,才自己給了自己一刀?
”許宜芳要聽林鴻遠自己的解釋。
林鴻遠沒想到方敏會這麼說,也沒想到方敏會幫花蝶,畢竟花蝶當時也同樣想傷害方敏。
“你啞巴了?
”許宜芳狠狠的推了一把林鴻遠,疼的林鴻遠臉色扭曲了一下。
“她…人呢?
”林鴻遠忍住了怒火,問道。
“我報案,把她們給抓了!
”許宜芳輕飄飄的說道。
林鴻遠神色一變,“她們?
”
林鴻遠這時候才知道許宜芳報案抓了她們。
“這跟芷筠有什麼關系?
”林鴻遠腹部劇痛,說話聲音輕的不能再輕了,稍微大一點聲,就感覺腹部更疼了。
“跟她沒關系,公安也會放了她,現在不過是讓她配合調查。
”許宜芳倒了一杯水,放了一根吸管,遞過去。
“你老實告訴我,你的傷誰弄得?
”許宜芳在林鴻遠伸手接的時候,又把水拿了回去。
林鴻遠還沒有想好怎麼解決這件事,讓他白白受傷,一點好處都沒有,他肯定不願意。
但是,如果他指認花蝶的話,他對花蝶做的那些肯定也會被翻出來。
林鴻遠作為高級知識分子,面子大于一切。
“咚咚!
”病房外有人敲門。
許宜芳打開門一看,居然是林芷筠!
“你出來的倒快!
”許宜芳盡管也能猜到林鴻遠受傷跟林芷筠可能沒多大關系,但是林芷筠這麼快就出來了,這讓她十分的失望。
“林叔,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林芷筠跟林鴻遠說道。
“我是他妻子,你有什麼話還要背着我說?
”許宜芳心裡狐疑,面上惱怒的說道。
“你先出去。
”林鴻遠不知道林芷筠怎麼摻和到這件事裡面,但是她現在過來,說的肯定是花蝶的事。
“我不出去!
”許宜芳說道。
林鴻遠按了一下病床旁邊的鈴聲,沒一會護士就進來了。
林鴻遠拜托護士把許宜芳給請出去。
許宜芳鬧騰着不願意出去,林鴻遠氣的差點又厥過去。
等護士把許宜芳給勸出去了,已經過去半小時了。
林鴻遠又累又痛,十分難受。
“你要跟我說什麼?”林鴻遠的語氣也不怎麼好。
“我希望你不要指證花蝶。
”林芷筠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