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075:升職加薪
在場的這麼多人,宋雲昭其實都不太放在心上,唯獨女主不一樣,女主定律就像是魔咒,但凡她不小心就容易被倒黴。
所以這次宋雲昭即便是懷疑秦溪月,但是也沒有擺出架勢把她拉下水。
何況,她沒證據。
沒證據就搞女主,她肯定得倒黴。
鑒于以前的經驗,她不太想去試一試女主的金剛罩,還是等有把握再說。
不過,秦溪月的神色過于鎮定,這讓宋雲昭覺得自己的猜疑應該是有幾分真的,這件事情就算是秦溪月沒有全部參與,至少是伸了手的。
想到這裡她收回目光落在祝若蘭的身上,真是想不到,新進宮的人最先被收買的居然是看起來最沒危險的祝若蘭。
事情到了這一步,祝若蘭知道她不承認也無用了,舒妃為了自保不會救她,而她還有家人,她要是敢攀扯舒妃,隻怕牽累家裡。
祝若蘭後悔了,隻是後悔也沒用了。
祝若蘭陷害陸嫔,污蔑宋雲昭不管哪一項都是大罪,連冷宮都沒去的機會,直接被賜死。
看着如一灘爛泥被拖下去的祝若蘭,宋雲昭沉默了。
後宮是女人的戰場,敗了就是祝若蘭的下場。
她瞧着皇帝對舒妃的處置還沒有定下,就知道還差一把火,狗皇帝非要自己再演一把,那她就成全他。
宋雲昭擡眼看向舒妃,也是巧了,舒妃也正看過來,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到一起。
舒妃眼中是帶着幾分得意的,皇帝賜死祝若蘭,就等于是保下了她,宋雲昭真是白費心機。
宋雲昭面無表情的看着舒妃,就在她的注目之下兩眼一翻,身子一軟暈倒了。
「主子!
」
宋雲昭聽到了香雪的驚叫聲,倒在地上之前,腰間一緊被人抱了起來,緊跟着就聽到皇帝怒道:「舒妃得沐天恩卻偏聽佞言,忠女幹不辯,嚣張跋扈,有失婦德,黜其封号,以儆效尤。
」
「皇上!
」舒妃又驚又怒,奈何皇帝已經抱着宋雲昭大步離開,還聽着皇帝大喊傳太醫的聲音。
在場諸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想到皇帝賜死祝若蘭之後,居然還會處罰舒妃。
不得不說,宋貴嫔真是暈得好啊。
莊妃有些可惜,舒妃……哦,現在是盧妃了,隻是被撤了封号,說到底皇上還是看在盧相的面子上給盧妃保留了體面。
三妃都有封号,現在舒妃被撤了封号,俨然就成了三人中墊底的那個。
莊妃慢慢走過去,看着盧妃,露出一個特别真切的笑容,「盧妃,你可真是糊塗,怎麼能輕信一個小才人的話。
不過也不要太過傷心,等陛下消了火,你的封号可能還會回來的。
」
盧妃盯着莊妃,知道她故意譏諷她,若是以往她怎麼會忍氣吞聲,但是如今……她可不想在陛下面前再落個什麼不好的印象,隻看了莊妃一眼,轉身甩袖子離開。
看着舒妃狼狽離開的背影,莊妃幽幽歎口氣,随即轉頭看着衆人,「天不早了,我也回了,你們大家都散了吧。
」
婉妃瞧着莊妃裝模作樣的姿态心裡冷笑一聲,她話也沒說就走了。
莊妃也不在意,婉妃一向是這樣的性子,不過這一位要是再看不清楚形勢,指不定下一個倒黴的就是她。
三妃一走,剩下的人這才長長地松口氣。
馮雲瑾不想摻和,第一個就悄悄地離開。
樊清如跟秦溪月一個方向,二人結伴離開,剩下的人三三兩兩也散了。
回去的路上,樊清如沒有開口的意思,一直沉默着,說實話,今日的事情帶給她很大的沖擊,第一次直面這樣的兇狠場面,她現在還覺得有些手
軟腳軟。
秦溪月也不想說話,倆人一直沉默着,到了路口便道别離開。
樊清如雖然位份比秦溪月低一階,但是卻出身韓國公府,正經八百的勳貴之家,隻要能抓住機會,晉升也隻是時間的問題,所以秦溪月也并未仗着位分高沒把人放在眼中,倆人關系也還不錯。
回了華陽宮,秦溪月直接進了内殿,擺擺手讓人都退下去,她自己開始複原今日的事情,如今細細回想一遍,當時雖然宋雲昭看上去鬧得厲害,像是被氣急了一副大鬧一場的架勢,但是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一步一步将祝若蘭跟盧妃逼到了死角。
有勇無謀?
隻憑一張臉?
秦溪月扯了扯嘴角,隻靠一張臉的人,怎麼能三番兩次讓盧妃丢臉,到今日一敗塗地,甚至于被剝奪了封号。
是她太輕視宋雲昭,是她沒想着真的把她當做對手。
想起家裡遞進來的信,秦溪月的眉心又皺了起來。
家裡讓她想辦法趕緊承寵,今日鬧這麼一場,皇上隻怕滿心裡隻有宋雲昭,這段日子想要承寵怕是極難。
「主子。
」
秦溪月擡眼,「什麼事兒?
」
「陸嫔身邊的宮人求見。
」
秦溪月默了默,「就說我睡下了。
」
「是。
」
秦溪月靠着軟枕閉上眼睛,她現在不能見陸知雪身邊的人,她知道陸知雪讓人來做什麼,暫時,她還做不到,也……不能做。
***
忘憂宮裡,太醫給宋雲昭診斷後判定驚懼過度給開了安神湯。
宋雲昭本來是裝暈,哪知道被皇帝一路抱着回來,晃得她是真的暈了。
她覺得自己睡得昏昏沉沉的,應該是睡醒了,但是她卻睜不開眼睛,意識輕飄飄的,好像是懸在半空中,讓她極為不舒服。
腦子裡閃過無數的片段,前世今生混雜在一起,她想要掙脫出去,她想好好的活着,卻被禁锢了一般。
「雲昭……」封奕忽然感覺到床上的人劇烈掙紮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夢。
雙眼緊閉,臉色煞白,往日嫣紅的唇今日也透着幾分青色,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語速極快,聲音又低。
封奕一看這樣子就像是被夢魇了,忙彎腰把人抱在懷中,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不怕,不怕,朕在這裡呢。
朕是真龍天子,邪魔鬼祟傷不到你。
」
被封奕摁進懷裡的宋雲昭,慢慢的睜開眼睛,劇烈跳動的似乎要失控的心髒慢慢的平順下來,眼前那一片片的黑霧也逐漸退散,讓她的腦子也逐漸清明起來。
「皇上……」
「醒了?
」封奕忙低下頭看着懷中的人,「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
都是他的錯,他以為雲昭是裝的,哪知道竟是真的怕,而且現在看上去精神很是不好,怕是今日真的被舒妃給吓到了。
宋雲昭擡起頭對上封奕的臉,見他的眼睛中帶着濃濃的關心,一瞬間她竟然感覺到了他似乎是在真的在擔心她。
「就是有點渴。
」宋雲昭的嘴巴幹幹的,亂七八糟地做了不知道多久的夢,壓得她十分難受,整個人像是一條被扔上岸的鹹魚,極度需要水分滋養。
封奕扶着她靠在軟枕上,自己轉身從床頭的小幾上倒了杯水,然後遞到雲昭唇邊,「喝吧。
」
宋雲昭:……
大可不必。
皇上這樣待她,她就感覺好像要送她上刑場一樣。
她伸手去接茶杯,封奕摁下她的手臂,「快喝,不是渴了嗎?
」
宋雲昭現在渾身無力,也懶得掙紮了,便就着皇帝的手将一盞水喝
得幹幹淨淨。
「還喝嗎?
」
宋雲昭點點頭。
封奕又給她倒了一杯,等她喝完,便道:「你剛醒,也不要喝太多,免得肚子裡不舒服。
」
宋雲昭笑了笑,「我聽陛下的。
」
封奕看着宋雲昭那一抹虛弱的笑,一時間心頭滋味難明。
她一向是十分有活力的人。
「今日的事情吓到你了吧?
」封奕看着她溫聲說道,「是我來晚了。
」
咦?
宋雲昭貨真價實驚訝地看着皇帝,然後搖搖頭,「這與皇上有什麼關系,是舒妃想要除掉我,故意誣陷我,不是今日,也會是明日。
說實話,我沒想到皇上會來,我都想好了,要是舒妃真的要打死我,我撒丫子就往太極宮跑,皇上肯定救我的。
」
封奕一想那個場面,覺得還真有可能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頓了頓,就道:「這樣想就對了,你是被誣陷的,如果朕來不及趕到,總不能等死,跑就對了。
」
宋雲昭:……
又是被皇帝驚呆的一天。
「嫔妾就是開個玩笑,舒妃娘娘身邊那麼多人,我能跑得掉嗎?
」宋雲昭雖然是樂呵呵的開口,但是這話卻是在點醒皇帝,她與舒妃差距太大這個事實。
「有道理。
」封奕一本正經點點頭,「今日愛妃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跟驚吓,朕是得好好地補償你。
」
宋雲昭擡眼看着皇帝,似是很捧場地笑道:「皇上要賞嫔妾什麼?
再給嫔妾一匣金豆子或者是銀子?
」
封奕看着雲昭語氣輕松地說起這個,一時間哭笑不得,「也不知是哪個跟朕哭窮的,這會兒倒是拿來說嘴了。
」
「那皇上想要賞嫔妾什麼?
」宋雲昭雖然問得輕松,但是心卻微微提了起來,書中皇帝對于位份可是小氣得很,輕易不得升遷。
.五
就如三妃進宮五年,初封是妃,現在還是妃,當然也跟妃位之上除了皇後的寶座就隻有一個貴妃的位置有關系。
但是,書中女主秦溪月的晉升之路也很慢,他既想讓秦溪月做垃圾清掃機,又忌憚秦太傅,故而秦溪月雖然擔負重任,但是位份确實升得很慢。
當然,也有可能是作者認為如果女主升得太快,還怎麼表現出在後宮升級打怪的艱難。
所以,這會兒宋雲昭就把她升職加薪排除在外,遇到個摳門的皇帝,也是沒辦法。
這都是命。
既然不能升職加薪,那賞什麼,她其實也不是那麼期待了,沒多大意思。
「明日你就知道了。
」封奕笑道。
宋雲昭:……
還給她玩神秘這一套,行吧,皇帝挺會玩兒。
于是,她配合地表演一番很期待的模樣,然後就開始攆人了。
孟九昌方才就外頭轉了,宋雲昭已經瞧見影兒了,封奕确實得走了,就看着宋雲昭叮囑,「好好休息,養幾天再說,沒事别亂蹦跶了。
」
宋雲昭木着臉,「皇上快去忙吧。
」
好好的一個皇帝,偏偏長了一張嘴。
封奕笑着走了。
宋雲昭一直提着神跟皇帝說話确實挺累的,皇帝一走,整個人都松懈下來,靠在軟枕上細細思量。
香雪跟石竹快步進來,「主子,要不要吃點東西?
」
宋雲昭搖搖頭,沒有什麼胃口。
「我暈倒後,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宋雲昭隐隐記得皇帝似乎處罰了舒妃,但是當時她頭腦嗡嗡的,沒太聽清楚。
石竹一臉驚喜地說道:「主子,舒妃被皇上剝奪了封号,現在是盧妃了。
」
宋雲昭擡眼看着二人,「是嗎
?
這倒是個好消息。
」
啧,皇帝看來在朝堂上還不太能施展手腳,隻是剝奪封号,又不是降了位份,可惜。
她是知道皇帝有多厭惡這些人的,隻能剝奪封号,那就說明她還得繼續努力。
幹了一場大的,隻幹掉一個封号,宋雲昭有點無奈,看來火力還是不足。
瞧着主子不怎麼高興的樣子,香雪跟石竹對視一眼,倆人此時也不好太高興了。
香雪思量着說道:「主子,方才皇上走的時候留話,您受了委屈,可以召家裡人進宮探望。
」
「真的?
」宋雲昭驚喜不已,她現在的位份想要一個月見一次家人不太容易,但是想想辦法也能做到,但是皇帝主動讓她見,還是個意外之喜。
「是真的。
」石竹忙點點頭。
宋雲昭長松口氣,總算是有點小收獲了,「讓安順去宋家跑一趟,讓大伯母進宮。
」說完又看着香雪,「今日你跟安順護主有功,我重重有賞。
」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香雪忙上前回道。
宋雲昭看着石竹,「去取兩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他們二人一人一百兩。
」說完又看着香雪,「等以後你到了放出去的年紀,我再為你擇一門好親事,不負你護我的忠心。
」
别人對她忠心,她就要厚賞,如此才能攏住人心。
香雪的眼眶都紅了,「主子……」
石竹已經取了銀票,塞了一百兩給香雪,笑道:「遇上貴嫔這樣的主子,也是我們做奴婢的幸事,你快收起來,以後咱們好好當差就是。
」
香雪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做宮人的就是能盼着平平安安出門,将來能嫁個好人家。
石竹拿着另外一百兩銀票大張旗鼓地去找安順,她就是要忘憂宮上下都知道主子厚賞的事情,大家有了盼頭,自然就更忠心主子了。
安順得了銀票特意來磕頭,宋雲昭誇了他幾句,又叮囑道:「明日隻讓我大伯母一人進宮,你再替我給我父親請個安。
」
安順一一記下,這才擡腳出了宮。
宋雲昭說了這麼久的話,居然覺得有些累,這暈了一場居然還暈出後遺症來了。
晚膳也沒吃多少,她就早早地睡了。
韓錦儀那邊晚上過來探望,知道宋雲昭睡了,十分驚訝,這天還沒黑透呢,不過知道她睡了就沒有打擾先回去了。
韓錦儀走了沒多久,皇帝下了一道旨意,陸嫔被解除了禁足。
祝若蘭誣陷陸知雪,若不是宋雲昭說出來,皇帝又怎麼會知道?
可是當初陸知雪被禁足,也是因為宋雲昭。
關也是她,放也是她,不由令人感歎道,宋貴嫔可真是能折騰,憑一己之力,讓這後宮就跟燒滾的沸水般,咕噜咕噜鬧個不停。
頤華宮裡,被解除禁足的陸知雪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
玉秀跟銀霜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侍奉,瞧着主子被解除禁足也沒個開心的模樣,二人都有些犯愁。
不知道沉默多久,陸知雪才開口說道:「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
「主子……」銀霜有些擔心地開口。
陸知雪搖搖頭,銀霜就隻得閉上嘴。
服侍主子安寝之後,倆人悄悄退出去,銀霜看着玉秀,「你說主子怎麼想的,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真的不用去忘憂宮道謝嗎?
」
玉秀看着銀霜,「這件事當初也是因為宋貴嫔而起,若不是她主子怎麼會被禁足?
」
銀霜皺眉,「話不能這麼說,若不是祝才人從中搗鬼,又怎麼會有這一場無妄之災?
好在祝才人已經被陛下處置,但是這回主子能被解除禁足,是宋貴嫔在陛下跟前提起,主子
才能提前出來。
」
玉秀還是有些不服氣,就聽着銀霜又說道:「你忘了之前主子托馮小媛給忘憂宮那邊遞話了?
」
玉秀抿抿唇,「主子又沒說要去。
」
「所以,我們做奴婢的該提醒的時候也得盡心盡力,你不要忘了,咱們都是在頤華宮服侍的,主子好咱們才能好。
」
玉秀擡頭看向前方忘憂宮的方向,最終歎口氣道:「怎麼那位運氣就那麼好,今日跟盧妃鬧得這麼厲害,皇上還護着她,若不是看在盧相的面子上,隻怕盧妃的妃位都未必能保得住。
」
「運氣好?
」銀霜看着玉秀,「你真的認為是運氣好?
」
玉秀不說話了。
銀霜就道:「華陽宮的那位倒是跟咱們主子關系好,可是有什麼用呢,昨日秦貴嫔的話你可知道了?
但凡能念着往日的情分,就應該在陛下面前為咱們主子說句好話,可人家撇清都來不及呢。
今日主子讓我去華陽宮,連人都沒見到,秦貴嫔這樣做咱們主子能不傷心?
」
陸知雪聽着外頭的話慢慢的閉上眼睛。
***
第二日一早,宋雲昭早早地就起來了,睡了一整晚算是養回來了,她現在覺得自己能拳打一頭牛。
用完早膳,就開始等着大夫人進宮,她有很多話想要問。
沒想到還沒等到大夫人進宮,先等來了孟九昌傳旨。
恍恍惚惚接完旨,聽着忘憂宮上下的歡呼聲,她這才回過神,她現在是宋婕妤!
「恭喜婕妤。
」
宋雲昭心口怦怦跳,皇帝那個小氣鬼給她升職不說居然還連升兩級,這可真是白日見鬼。
「賞,都有賞!
」宋雲昭高興啊,太高興了。
孟九昌上前一步,「恭喜婕妤。
」
「辛苦孟總管走這一趟。
」宋雲昭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孟九昌也覺得順眼多了,就是有點好奇怎麼今兒個來的不是張茂全。
她哪知道這會兒張茂全正在太極宮戳小人,孟九昌搶走了他的差事,太不要臉了!
安順上前給孟九昌塞了荷包,孟九昌笑着收下,又跟宋雲昭說道:「昨晚上皇上忙着處理急務,故而沒能得空來探望婕妤,今日午膳怕是要來的。
」
宋雲昭覺得這荷包送的值,送走了孟九昌,忘憂宮上下立刻熱鬧起來。
宋雲昭心情大好,升職加薪是人生大喜,昨日果然沒有白白戰鬥一場,皇帝對她的補償讓她有點意外。
啧,果然不能走女主的勵志路線,辛辛苦苦大半生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看看她就不一樣!
沒看出來,皇帝還是個悶騷的性子,居然吃她這一款。
「主子,宋大夫人到了。
」
宋雲昭開心不已,「快迎進來。
」
大夫人一進了忘憂宮,就感覺到忘憂宮的氣氛十分喜慶,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一看就是高興事兒,她就跟着開心。
進了殿,瞧着雲昭就上前行禮,「臣婦見過貴嫔。
」
「大夫人,您要改一改稱呼,我們主子現在是婕妤了。
」石竹喜氣洋洋的說道。
大夫人大喜,「真的?
這可是大喜事,臣婦見過婕妤。
」
宋雲昭起身親自把大夫人扶起來,笑道:「大伯母,快坐下。
」
大夫人是真的開心,這才多久,她們家雲昭就連升兩級做婕妤了。
大夫人仔細打量雲昭的神色,瞧着面色紅潤精神飽滿,這才放下心,開口說道:「婕妤忽然叫我進宮,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吩咐?
」
宋雲昭看了香雪幾個一眼,幾個人忙躬身退下去。
宋雲昭這才低聲說道:「
大伯母,我才知道大伯父與父親受我牽連被彈劾的事情,擔憂家裡的情況,這才請大伯母進宮。
」
大夫人聽到是這件事情,驚訝的看着宋雲昭,「婕妤是怎麼知道的?
」
家裡沒往宮裡遞話,就是不想讓她擔憂。
宋雲昭就對着大伯母說道:「是韓小儀告知我的。
」
大夫人松口氣,原來是大理寺卿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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